冥渊看着暗渊紧绷的侧脸和江锦年委屈巴巴揉着手腕的模样,突然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搭上暗渊肩膀,一手拍了拍江锦年蓬松的狐耳:“行了行了,暗渊,江锦年是下面那个,你也不亏。”
“你说什么?!”江锦年的尾巴瞬间炸开,粉眸瞪得浑圆,“冥渊!信不信我——”
“事实如此,还不让人说了?”冥渊挑眉,冲暗渊使了个眼色,“你看看,这小狐狸脾气虽大,可模样多招人疼,未来被你吃得死死的,指不定天天给你酿酒揉肩。”
暗渊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别过脸冷哼一声:“聒噪。”可垂落的衣袖下,手指却不自觉蜷缩,回想着方才江锦年仰头看他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细密阴影。
“谁要被他吃定!”江锦年跳起来,九条尾巴气得乱甩,却在对上暗渊冷冽的红眸时,莫名泄了气。他突然凑近暗渊,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喂,冰块脸,就算未来……本尊也不可能先低头!”
暗渊喉结滚动,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上床柱。他看着江锦年近在咫尺的脸庞,呼吸扫过自己发烫的耳垂,掌心的魔气不知何时散成了虚无:“离我……”
“不如打个赌?”冥渊突然拍手打断,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就赌你们谁先心动!输的人要给对方当三个月跟班!”
“赌就赌!”江锦年转身时尾巴扫过暗渊手背,留下一阵酥麻。暗渊盯着那抹远去的绯色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扫过的地方,直到烛火摇曳,才惊觉自己竟盯着门口发了许久的呆。
而躲在门外偷听的冥萧,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下:“今日,暗渊兄看江前辈背影,用时一炷香。”
暗渊还未从方才的交锋中缓过神,便听见冥渊扬声开口:“好了好了,你进我识海里休息吧。”
“为何?”暗渊蹙眉,周身魔气微不可察地躁动,“我已苏醒,不必——”
“少废话。”冥渊伸手揪住他一缕墨发,狡黠地晃了晃,“刚复苏灵力不稳,留在外面指不定又和江锦年那狐狸打起来。再说了……”他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促狭,“万一你趁我睡觉,偷偷溜去找某人培养感情怎么办?”
暗渊耳尖骤红,抬手拍开冥渊的手,却在触及对方掌心温度时,莫名有些慌乱:“荒谬!”话虽如此,他却缓缓闭上眼,虚影逐渐变得透明。消散前,红眸最后扫过门口,仿佛还能看见江锦年炸毛的狐尾。
“等我下次出来……”暗渊的声音在识海深处回荡,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暗哑,“定要那狐狸知道,什么叫……”
“知道什么?”冥渊挑眉,神识探入识海,却只看见暗渊遁入深处的一抹黑影。他无奈地摇摇头,余光瞥见地上江锦年遗落的酒坛碎片,突然轻笑出声——看来,时空精灵的预言,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
晨光刺破冥府厚重的云层,鎏金殿内烛火与日光交相辉映。冥渊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帝洛川慵懒倚着玉柱,指尖无意识转动着魔剑;林泽轩抚弄星盘,银发在光晕中流转微光;江锦年盘着尾巴半趴在软榻,还在为昨夜的赌约气鼓鼓地啃着灵果;冥萧握着裂空矛,翠眸满是跃跃欲试。四大神兽分立两侧,青龙鳞甲泛着冷光,白虎利齿间吞吐着凛冽寒意。
“圣魂殿吃了几次亏,必然加固了结界与防御。”冥渊指尖划过虚空,投影出圣魂殿阴森的轮廓,其上密布着幽紫色符文,“若再强攻,只会折损更多兵力。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或许可从内部瓦解。”林泽轩抬手,星盘光芒大盛,在投影上标注出几个红点,“圣魂殿分东西南北四殿,各殿主向来面和心不和。若能离间他们……”
“太慢了!”白虎突然低吼,震得殿内地砖轻颤,“直接让本虎杀进去,撕碎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
“莽撞!”青龙甩动长尾扫过白虎,碧色竖瞳透着冷意,“你以为圣魂殿的弑神阵是摆设?上次若不是冥渊及时——”
“不如用火攻?”江锦年突然坐直身子,九条狐尾炸开如火焰,“我族秘传的九尾焚天术,烧他个片甲不留!”
“不可。”帝洛川终于开口,魔剑抵地借力起身,蓝眸闪过危险的光,“圣魂殿以寒冰玄铁筑成,寻常火焰只会激发阵眼。”他走到冥渊身侧,抬手将对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但若是以魔气为引,辅以林泽轩的星辰之力……”
“或许能造出足以融化玄铁的炼狱业火。”林泽轩眼睛一亮,星盘光芒与帝洛川的魔气在空中相撞,激起噼啪电光。
冥渊摩挲着下巴,突然转头看向角落里沉默的朱雀:“朱雀前辈,听闻你族有能隐匿气息的‘幻羽术’?”
朱雀昂首鸣叫,尾羽展开如赤霞:“不错。但若想瞒过圣魂殿的天机长老,需得——”
“需得有人做诱饵。”冥渊突然轻笑,暗红瞳孔燃起战意,“我去。”
“不行!”帝洛川与林泽轩异口同声。江锦年更是炸毛跳起来:“你疯了?圣魂殿那群老东西早就在悬赏你的项上人头!”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倾巢而出。”冥渊起身走向众人,黑袍猎猎作响,“我吸引火力,你们趁机潜入布下业火阵。待他们反应过来……”他指尖凝聚善恶之力,阴阳双色光芒照亮整个大殿,“圣魂殿,也该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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