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准备让他入赘的,但考虑到他性情刚烈,恐怕不愿屈居人下;我爹娘又退了一步,他们愿意拿些钱财出来,让我们在梧县盘个铺子,帮助我们自立门户;只要让我留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便不再反对了。”
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但能让陈富贵与云柔修成正果,还能改善陈富贵一家的生活环境,甚至脱离当时贫苦的生活。
这么优渥的条件,陈玥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还会分开,于是就问道:“然后呢?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当年那件事,云柔心里就堵得慌,声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我把这件事跟你大哥说了,我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来梧县找我。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竟觉得我们在羞辱他,故意拿金钱让他难堪!”
陈玥对陈富贵的为人还算了解,不认为他是那种人,下意识的为他辩解道:“大哥他不是那样心胸狭隘的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柔和陈玥的想法如出一辙,并且亲自去验证了。“当年与他商议此事时,是托人传的信。我以为是信中表述得不够明确,让他产生了误会,于是寻了个机会亲自去了趟陈家村。”
说到此处,云柔有些痛心,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说道:“可令我万万没想到,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身边就有了其他人,甚至都快成亲了。”
这件事陈玥还有印象,当年陈富贵和李桂芳的婚事办得特别仓促,仅仅是见了一面,便将婚事敲定下来了。
为此她还特意去找过陈富贵几次,想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原因。
但陈富贵一直避而不见,后面则是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兄妹俩的关系就是从那时开始恶化的。
陈玥还在思考以前的事,云柔的声音又传进了耳中。
“你说我能怎么办?”云柔小声抽泣着,这件事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当时可消沉了好一阵子。
“云柔姐姐~”
“我自己眼拙,看错了人,我不怪他。但我就是想不通,我都为他做到那个份上了,我的父母都妥协了,他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妥协一次?”
陈玥很同情云柔的遭遇,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即使再有不舍,你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见云柔哭得那么伤心,陈阿宝都觉得手中的糕点不香了,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阿渊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哭个什么劲啊!’
云柔轻拭着眼角的泪花,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回道:“我并非放不下,只是觉得,当年的自己怎么那么傻,因为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差点就伤害了最在意我的人。”
关于这一点,陈玥感同身受,若不是自己的缘故,陈阿宝也不会受伤。
但云柔并不清楚她现在的状况,担心自己的言论给她和阿渊带来隔阂。
迅速擦干眼泪,收起悲伤的神色,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阿渊,微笑着问道:“阿渊公子也是陈家村的吗?”
阿渊吃瓜吃得正津津有味,突然就点到了自己,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立马缓过神,否认道:“不是。”
云柔猜测也不是,毕竟有这么好的外貌条件,若是生在陈家村,估计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若不是陈家村的人,云柔就更好奇了,接着又问道:“那公子是哪里人啊?”
“呃......那个......”阿渊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求助般的看向陈玥。
陈玥见状,立马会意,赶忙为阿渊打圆场。
拉过云柔,乖巧的说道:“云柔姐姐,阿渊哥的身份有些特殊,你就别问了。”
云柔闻言,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打算,但看到陈玥如此维护阿渊,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几句:“我就随口问问,瞧你,怎么还护上了?就这么舍不得吗?”
“哎呀,姐姐,你可别瞎说,一会儿就该误会了。”陈玥的脸皮是真薄,此刻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任何人。
看到陈玥这个反应,阿渊心中暗爽,微笑着凝视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尴尬,极其的尴尬,陈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由于掌柜的热情,给他们拿了太多糕点,直到几人快要离开时,桌上都还有一小半没有动过。
但这些都已经上过桌了,那便是残羹冷炙。
以云柔的家境,自然不会再要了。
而陈阿宝又馋得很,目光都不肯离开那些糕点。
云柔见状,宠溺的笑了笑,随即大手一挥,又让店里的伙计重新打包了一些特色的糕点送给陈阿宝。
“谢谢云柔姐姐!”陈阿宝欣喜若狂,高兴的拍着手。
陈玥却觉得很不好意思,急忙叫住伙计,劝阻道:“等等,不用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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