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黄浦江的汽笛声漫进办公室时,卫坤宁的珍珠正在檀木算盘上跳华尔兹。这位穿着迪奥高定的御姐弟子,此刻正用翡翠指甲敲击着股票凭证上的青铜纹路。
"民国廿六年发行的优先股,年息七厘。"她突然用珍珠项链缠住我的罗经,"师父,这些股票在当代证券市场价值..."珍珠突然迸裂,满地银光中浮现出四十九个灵体编号。
李雪端着青瓷茶盏走近,素白襦裙扫过满地珍珠:"夫君可记得,当年裴氏船运收购大生纱厂时..."
"用的是九艘蒸汽轮抵押贷款。"我望着茶汤里浮沉的君山银针,忽然发现茶叶竟排列成北斗九星阵。茶案上的紫铜香炉突然倾斜,三支线香齐齐折断。
电梯井方向传来闷响,王离火拎着改装过的金属探测器冲进来,Supreme卫衣沾满混凝土碎屑:"小爷在地下停车场B3区..."少年突然将探测器贴在我耳边,电磁杂音里竟夹杂着老式电报机的嘀嗒声。
吴妙言甩出五帝钱击落探测器,铜钱在落地窗前排列成卦象:"姓闻的!那些灵体在陆家嘴每个整点都会..."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海关钟声截断,十七下钟鸣在玻璃幕墙间碰撞出奇特的谐波。
孙兑秋突然从电脑后探出头,平板屏幕上跳动着比特币交易曲线:"师...师父!凌晨三点零七分..."社恐青年苍白的指尖划过屏幕,所有K线突然扭曲成青铜罗盘的星宿图。
我正要掐算时辰,赵乾一捧着蟹粉小笼撞开门:"师父!外滩十八号...嗝..."胖子被小笼包的汤汁呛得满脸通红,油腻腻的桃木剑突然指向窗外,"那栋楼!那栋楼的避雷针在冒绿光!"
郑坎山突然扯开健身背心,露出泛着红光的八卦纹:"师父,震位有煞!"这位肌肉虬结的镇煞专家,此刻竟被自己的登山靴鞋带缠住了手腕。
李雪突然轻抚古琴,变调的《梅花三弄》在办公室荡开涟漪。当第七根琴弦泛起铜锈时,陈艮川突然将染血宣纸拍在落地窗上。哑巴画师的血珠顺着玻璃滑落,竟勾勒出华尔道夫酒店的轮廓。
"1937年最豪华的酒店。"我摩挲着罗经上的铜锈,天池磁针突然吸附在孙兑秋的平板上。当量子计算机的蓝光扫过股票凭证时,四十个灵体编号突然在桃木剑刃上显现。
王离火突然掏出激光笔照射剑身:"卧槽!这些编号是摩尔斯电码!"少年快速抖动的右手在墙面投下光影,当最后一道光束定格时,办公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
泛黄的《申报》影像在墙面浮现,1937年9月15日的财经版头条正在渗血:"裴氏航运董事长裴世荣宣布收购阿斯托利亚酒店..."血迹突然凝聚成青铜匕首的图案,与师父心口的伤痕如出一辙。
"夫君看这里。"李雪素手轻点报纸边角的讣告栏,泛黄字迹记载着某银行家的离奇猝死。当她的梅花簪划过"心脉尽断"四字时,簪头的珍珠突然滚落,在地板上画出北斗九星轨迹。
孙兑秋突然将网线插入投影仪接口,颤抖的双手在键盘敲出指令。当民国报纸与比特币交易数据重叠时,社恐青年突然尖叫:"师...师父!四十九次心跳!"
吴妙言甩出铜钱击碎投影仪灯泡,飞溅的玻璃渣中浮现全息影像。穿西装的民国灵体正在操作老式股票行情机,而他们身后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陈艮川血绘的裴世荣。
"坎山!锁住离位!"我朝正在撕扯鞋带的健身狂人喊道。郑坎山的八卦锁链缠住投影光束时,四十个灵体突然转向我们,手中的股票凭证化作青铜匕首。
李雪突然拨动古琴,变徵之音震碎全息影像。当最后一道光影消散时,王离火改装手机的警报突然响起,三维建模显示陆家嘴某栋建筑的承重柱正在渗出铜锈。
"是华尔道夫酒店旧址!"卫坤宁突然扯断第二串珍珠,浑圆的珠子在风水沙盘上滚动,"当年师父遇害那晚..."她的香奈儿外套突然无风自动,袖口的山茶花装饰渗出鲜血。
赵乾一突然将小笼包砸向沙盘,油腻的汤汁在沙盘勾勒出黄浦江河道:"师父!那晚江面起过铜绿色的雾!"胖子油乎乎的桃木剑突然指向我胸前的罗经,天池中的磁针正在疯狂画符。
陈艮川突然咬破手指,在染血宣纸上疾书。当血字"四十九"显现时,孙兑秋的平板突然播放出师父遇害前的录音:"...北斗吞尸,九星化煞..."
"是吞尸煞!"吴妙言突然甩出全部铜钱,五帝钱在办公桌上组成八卦阵,"姓闻的!当年师父被青铜匕首刺中的位置..."毒舌少女突然噤声,因为李雪的古琴第七弦再次迸裂。
我握紧罗经走向落地窗,陆家嘴的天际线正在晨雾中扭曲。当海关钟声再次响起时,四十道青铜光流突然从各个摩天楼顶端射向华尔道夫酒店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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