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爷听说漕运出了问题,眉头骤然紧蹙 ,漕运可是黑帮的重要财源,如今出了问题,必须立刻处理。
他看向徐三娘,沉声道:"阿月,漕运这边我得赶紧去码头一趟。你刚才提的那些情况,想必少帅已经知晓。最近这些事来得蹊跷,你多让手下留意动向。眼下世道不太平,日本人在南城的势力愈发嚣张,怕是要危及宁城安危,你务必当心。" 说着,目光中满是担忧地注视着徐三娘。
徐三娘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此去码头,也要多加小心,如今这局势,怕是有人想趁乱生事。”
乔四爷轻叹一声,低头在她额间轻吻,眼底尽是眷恋与不舍。随即带着手下匆匆离开艺馆。
闫璟毅站在作战军帐中,正用红铅笔在地图上圈画着黑虎山的地形,笔尖在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忽闻副官匆匆跑来,脚步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少帅!" 副官径直闯入帐中,气喘吁吁,额头布满汗珠,"大事不好了!"
闫璟毅手中的铅笔猛地一顿,缓缓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慌什么?说!"
副官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顾小姐…… 遇害了。"
闫璟毅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急切的追问道,“可是那帮外乡人干的?”
副官摇摇头,神情凝重:"不是,少帅。据咱们的人回报,动手的人说话带东洋口音,像是日本人。"
"日本人?" 闫璟毅喃喃自语,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困惑,"他们为何要对怀玉下手?她不过是个……"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她的共党身份,语气陡然凌厉,"那帮外乡人呢?可有什么动静?"
"顾小姐出事后,他们…… 似乎只留了两人,其余的人都撤走了。" 副官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那两人一直待在城西的悦来客栈,也不出门,不知在谋划什么。"
"继续派人盯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闫璟毅沉声道,忽然话锋一转,"闫璟洋如何了?"
"出事时,二少爷就在现场。" 副官叹了口气,"他亲眼目睹顾小姐遇害的全过程,现在把自己关在屋里。"
闫璟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坚定取代。他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随他去吧,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出来。眼下黑虎山的事耽搁不得,我们按原计划行事,等拿下黑虎山,再回宁城彻查此事。"
“还有一事……” 副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讲!” 闫璟毅不耐烦地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
“日本人…… 为了阻断乔四爷与咱们的联络,炸毁了船闸,还劫走了几艘货船。”
闫璟毅闻言,冷笑一声:"乔四爷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早有防备,那些货船和货物本就是用来迷惑日本人的。咱们不必担心,眼下最要紧的是黑虎山。我安排的事,你都通知段司令的人了吗?"
"回少帅,已经安排妥当。" 副官回道。
闫璟毅拿起红铅笔,在黑虎山北侧一条隐秘山路上画了个圈:"今晚,月色甚好,适合秘密行动。”
乔四爷赶到漕运码头时,已是黄昏时分。
残阳如血,将整个码头染成一片暗红。被炸的船闸废墟上,碎石和木板散落一地,几名工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江水在闸口处汹涌澎湃,发出隆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剧。
“四爷,已经查清楚了,是日本人干的。” 手下李六快步走来,脸上满是愤怒,“他们炸了船闸,还劫走了三艘货船。”
乔四爷盯着废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他弯腰捡起一块碎木板,在手中轻轻摩挲:“修缮船闸需要多久?”
“至少得半个月,四爷。” 李六回道,“不过那些货船……”
“不必管那些货船。” 乔四爷冷冷一笑,将碎木板扔在地上,“船上的东西本就不值钱,我早就让人把贵重物资转移了。就让他们拉着一堆破铜烂铁回去交差吧。” 他转头看向李六,“通知下去,加强码头的防护,多派些人手巡逻,尤其是夜间。另外,尽快找些能工巧匠来,务必在十日内修好船闸。”
“是,四爷。” 李六领命而去。
夜幕深沉,月色如银。闫璟毅和段祈康的人马原计划分东、西、南三路,在子时(二十三时)准时进攻黑虎山。
闫璟毅带着自己的部下,提前抵达负责的东边防区。他不动声色地下令控制住段祈康派来的人员,将他们软禁在东侧营帐,自己则亲率一队精英士卒,秘密转移到黑虎山北侧的隐蔽山脚下。
山林中万籁俱寂,唯有断续的虫鸣声划破夜的静谧。
闫璟毅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山上防务,只见山寨北面的岗哨布置稀稀拉拉。显然张南北已收到风声,将主力集中到东、西、南三面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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