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璟毅闻言,“噌” 地从椅子上弹起,阴沉的脸色仿佛覆着一层寒霜,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怒意,他厉声质问:“负责保护她的人呢?”
副官面色惨白,额角沁出冷汗,慌忙答道:“派去的两人,一个带伤回来报信,另一个仍在暗中跟随。” 说话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被闫璟毅的怒气震慑。
闫璟毅二话不说,一把抄起桌上的手枪,疾步往外走去,同时急切追问:“摸清是什么人干的了吗?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帮人朝东南方向逃窜,可身份底细完全查不到。” 副官小跑着紧跟其后,呼吸急促而紊乱,好不容易才勉强跟上闫璟毅的步伐。
“立刻召集人手!” 闫璟毅跳上军车,引擎轰鸣间,车子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一路上,闫璟毅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敏锐捕捉到路边自己人留下的标记。确认对方驾着马车离开后,他在心中暗想,竟是往黑虎山方向去了,看来张南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的指节因用力攥紧方向盘而微微发白。
闫璟毅心急火燎地追着,眼瞅着就要追上标记,却惊愕地发现痕迹转向了南城方向。他神色凝重,喃喃自语道:“怎么会突然改道南城了?” 话语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为防不测,闫璟毅当机立断将队伍一分为二,一队由副官带领直扑黑虎山方向,自己则亲自带领另一队,朝着南城方向疾驰而去,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飞驰,扬起阵阵尘土。
行至半途,闫璟毅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 本该保护苏轻轻的手下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除了尸体,还留着一串杂乱的脚印和清晰的车辙,这些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
“会是什么人呢?” 闫璟毅眉头紧锁,满心疑惑与担忧,前些日子才将宁城地下势力连根拔起,此刻却像被人在后背狠狠插了一刀。恰在此时,天空飘起细雨,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让他的心情愈发压抑。
闫璟毅不敢有丝毫耽搁,继续向前追踪。然而,没走多远,雨水便将地上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雨势越来越大,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闫璟毅心中涌起一阵慌乱,握着枪的手微微发颤,不知该如何是好,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无助。
就在闫璟毅感到无助之际,副官及时赶到,还带来一名被擒获的张南北手下。那人看到表情冷冽的闫璟毅,脸上瞬间布满惊恐,身体也忍不住微微发抖,闫璟毅的狠辣他是听过的。
闫璟毅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瞬间扣住对方下颌,指腹擦过那人颤抖的喉结,声音冰冷而充满威胁:“说!” 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那人被他恐怖的神情震慑,双腿发软,忙不迭地交代了实情。
原来张南北听闻他有新式武器,顿生贪念,打算抓了苏轻轻换几台武器装备。于是他们在苏轻轻放学回家的路上将其掳走,准备带回黑虎山。谁知半路上,他们碰上了张文博。张文博得知苏轻轻是自己的人,不由分说地强行将她扣下。
听到“张文博”的名字,闫璟毅的心如坠冰窖,瞬间凉透。一想到苏轻轻落入张文博手中,闫璟毅心急如焚,张文博向来以心狠手辣闻名,尤其是对女子,一旦看上哪家姑娘,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而且他还有折磨人的特殊癖好,一想到这,闫璟毅就一阵心慌。
此时,苏轻轻已经苏醒,看到张文博那张阴森的脸,顿时惊恐万分。她想起闫璟毅的警告,心中一阵恐惧,试图找机会开溜,却被张文博抓了回来。见雨越下越大,张文博瞥见旁边那座破庙,便扛起苏轻轻往庙里走去。
苏轻轻拼命哭喊,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可张文博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抗衡。
张文博的手下见他要在这破庙里行事,想起 “宁可睡在坟地,也不夜宿荒庙” 的老话,连忙上前劝阻:“司令,使不得啊!这荒庙邪乎得很!”
张文博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滚去门外守着,别坏了老子的好事!”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与凶狠。
“司令……” 那人还想再劝,话未说完,“砰” 的一声枪响,他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溅在地上,其他人吓得脸色惨白,面面相觑,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众人赶忙点燃火把,在庙外严阵把守。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闫璟毅的心猛地一紧。抬眼朝枪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就见那破庙的方向,灯火摇曳。见天色渐暗,雨不停地飘落,他心中笃定,张文博定是在那里躲雨,当即大手一挥,率领众人疾驰而去。
闫璟毅满脑子都是苏轻轻的安危,想起前几日还强迫她满足自己的私欲,心中懊悔不已,如今找不到她,更是难过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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