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们以前过的都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沈浪走南闯北,自然是能看出朱家田庄的稻田长势喜人。而且,他曾从朱七七口中知道这稻田还有什么不同之处,于是便手指水田笑着对朱富贵说:“朱公可知,这水田还有玄机?”
“哦?有何玄机?”朱富贵感兴趣的问。
沈浪走到水田边,举起手中的剑随手往水里一扎,再提起来的时候,剑尖上多了一尾巴掌大的小鱼。
朱富贵看着那尾鱼讶异道:“水田养鱼?”
庄头这才想起这一茬来,忙道:“正是正是,此乃女郎的吩咐,命我等捞取鱼苗放养于水田之中。”
朱富贵听后扶须思量道:“这却是何意?”
沈浪笑道:“晚辈曾听七七说,这水田里上稻下鱼,鱼可食田中之虫,所排之物亦可增肥田里。如此一来,此水田便无需养地,可两季连作。”
庄头和周围的佃户都震惊了:“两季连作?”
“那....那岂不是我等可亩收三石稻米?!”
三石啊!那到他们手里的话就是一石半啊!老天爷!自古以来,哪个种田的可以如此丰收啊!!
庄头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的问:“小郎君说的可是真的?此稻果真可两季连作?”
沈浪看着眼前的庄稼汉和煦的轻笑:“有何不可?老人家若是不信,自去问你家女郎不就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
朱富贵也抚掌大喜:“好,好!好!!不愧是我的七七,果然说到做到!”
大喜过后,朱富贵更压制不住想见女儿的心了,便向围过来的众人道:“老夫数月不曾见过女儿,如今思心甚切,便先走一步了。小女遣人费尽心力方从南洋寻回如此良种,皆是为了尔等。诸位要好生劳作,定要把日子越过越好,如此方不算辜负小女为诸位打算的一番苦心。”
众人纷纷应是,目送朱富贵一行人离开后,众农人皆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一时间整个田庄都喜气洋洋。
石建,也就是赵瑾派来的信使,此刻瞄着朱七七的背影,略略有点纠结。
为啥纠结呢?
石建体态壮硕,身高腿长,再加上又习武在身,随便一迈便是一大步。
朱七七对他来说不过小小一只,还不到他胸口高,他一根指头就能把这位侯府千金给拎起来。
朱七七不知石建心中所想,此刻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努力小跑着。
她跑上几步,石建两步就追上了。
所以为了不超过朱七七,石建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走慢点,再慢点。
石建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走的这么别扭过。
看着朱七七努力奔跑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保持小碎步的样子。
说实话,他有点尴尬,自己尴尬,也替朱七七尴尬。
朱女郎这么着急要见朱公,跑的气喘吁吁,还得时不时停下来歇歇,怎么说呢?这个状态他都有点替她着急了。
这半天才跑出去多远?按照朱女郎这个速度,这得跑到什么时候啊?
这可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急脾气的石建觉得自己好想扛着这个迈着蜗牛步的女郎大步走啊!!
话说朱女郎这样跑,自己这样溜达,朱女郎自己不会觉得有点尴尬吗?
小碎步走的石建额头上青筋直跳,忍不住不停地胡思乱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忍不住脾气真的拎起朱女郎走了。那他今天就别想走出朱家的田庄了。
还好,没多久,前方出现的一群人成功打断了石建的纠结。
朱七七早已经高兴的跳起来:“爹爹~爹爹~~”
那边朱富贵也已经看到了朱七七,在朱七七喊出声之前,他早已迈开腿越过人群向朱七七快步而来。
朱七七奔到前来早已力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朱富贵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就见沈浪早已快人一步上前扶住了她,还开口笑道:“你这丫头又这般莽撞,可伤到了?”
朱七七此刻眼里哪还能看得见别人,随口说句多谢便推开沈浪向自家老爹扑过去:“爹爹~爹爹~~~”
朱富贵赶紧扶住自家小闺女:“哎,哎,爹爹在呢,爹爹回来了...”
父女二人互相抓着对方的手细细的打量对方,红着眼圈同时开口:
“我的七七瘦了,这几月来定是吃苦了......”
“爹爹定是吃了许多苦,您现在黑了许多,瘦了许多.....”
看着眼前这幅父女久别重逢的画面,沈浪不由的浮上笑意来。
朱富贵也莞尔,用手帕轻轻擦拭朱七七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可是一路跑出来的?傻丫头,你向来体弱,且在院子里等候爹爹便是,何苦累这一遭?”
朱七七享受着老爹的关爱,依旧红着眼眶:“人家想快点见到爹爹嘛~”
“真是傻丫头。”朱富贵揉揉朱七七略显凌乱的头发,牵着她往回走,一边笑道:“七七,你可是在家做了好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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