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啊”,杜氏的声音,打断萧文砚的回忆。“你可知,我们这马车为何行进如此缓慢?”
萧文砚亦是不解,“父亲不是说了,我之前一直在外祖家养病,如今大有好转,才回来的。怎么?还有其他事,父亲没有与我细说嘛?“。
确实,萧文砚失踪都半年多了,萧家一直设法瞒着,对外,只说是染上了疫症,病重,会传染,便送到外祖家去养着,杜家的夫主,姓邱,他有一好友是出身杏林世家,所以这么说,也说得过去。
“呃……“,杜氏有些犹豫,”你将衣衫除去,我看看。“,萧文砚有些奇怪,’父亲,昨日沐浴,您不是已经看过了嘛?”
说到此处,杜氏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是啊,自家儿子那背上,肩上,都有不少鞭笞留下的痕迹,看得他心痛不已。但好在,不算重。
见杜氏伤心,萧文砚便劝道,“父亲不必伤心,那都是以前留下的,后来……那人对我还……不错的……“
说起那秦三小姐,杜氏捏紧了拳头,“要不是你劝着,就她对你做出的那些个事,我必是要她百倍千倍的偿还!!!“,说着又擤了把鼻涕。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您面前了嘛?那些事,便由它过过去吧……“,萧文砚又轻声安慰。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杜氏抽了抽鼻子,”你放心,那些个劫你的歹人,你父亲也会暗地里派人去查的,此事,你母亲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喔!对了,为父来之前,就备了不少药膏子,特别是那种修复疤痕的,你多用用,那身上的痕迹,便会更快些好起来。唉!要是之前能尽快将你找回,也不会让你遭这么多的罪……“说着说着,杜氏又红了眼眶……
“”那便不是好了?别哭了,我都没放在心上,父亲就不必再埋怨自己了。“
“不是……“,杜氏止了抽泣,正色道:”那个……为父是想帮你看看那处……“
?萧文砚一时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随即,他便又了然了。“看了又如何?事已至此,我会与王家姐姐说明,让母亲将婚事退了的。”
“这如何使得?”,杜氏忙阻止。“你和王家的婚事是铁板钉钉的大事,怎能说退便退。何况,那王知奕等了你这些年,一直没有娶正室,她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因着你这次出事,她都上门来了探望十数次了……可见,与你感情深厚啊!!”
“可我已非清白,怎能嫁过去?就算遮掩的再好,等洞房花烛,不也会败露了?”
杜氏悄悄靠近萧文砚,轻声在他身边说道,“为父有办法,你无需担心。”
“什么?这……这也有法子?”,萧文砚不可思议。
“孩子,你对这方面知之甚少,这法子也是你外祖父特意交待的。”,杜氏小声说道。“来,你快快脱去亵裤,我先看看.”,他边说,边从袖口里取出一只小巧的黄绿色罐子。这罐子看着用料圆润细腻透着温润的光泽,拿到近前,居然是用软玉雕制而成。
萧文砚便听话的,躺下。很快,一阵火热的灼烧感让他不自觉的仰起身来,:“父亲,你这用得是什么药?怎的,如此让人不适?”
杜氏小声回应,“轻声点!!没事的,这药膏子,擦上去,确实会有种火辣辣的痛感,但你放心,过个二天,便好了,待新皮肉长出来了,那处便如新生般,粉嫩如初,任是哪个经验老道的验身伯都瞧不出来的。因着,等这处长好,大约也需要个七八天时间,所以,为父才让马车缓缓前行,这样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
萧文砚:“可……外头那些个护卫不会起疑嘛?“杜氏:“孩子,就放宽心吧,我已要和他们说了,我年纪大了,马车太颠簸身子会不舒服。
“可这药真有如此神效嘛?”,萧文砚忍着不适问道。
“为父还能骗你不成?这药一日需用四次,我会亲自给你上药,你放心,绝不会让那些个护卫知道!!连外面的乐泰和墨池我都不会说的。(乐泰是杜氏贴身的仆从,从小便伺候在杜氏身边,随杜氏一同陪嫁到萧家,墨池则是萧文砚的仆从)。
“来快躺下,这药头一日用,特别难受你可得忍者些,来!你别坐着,躺下会舒服些,如若真不行,我让乐泰拿些湿帕子来,到时敷一下,会好些。“杜氏补充到。
“不用了“,萧文砚拒绝,要是这一次次的给冷帕子,难免也会让起疑的,何况外面还都是些有身手的护卫,那些个人不仅听力惊人,看事情的洞查力也不容小觑。有些事能不做便不做了。
“唉!咱们作男子的,也真是不易啊,这次让你遭了这多罪……回去,定要好好养养才成!!”,杜氏边说,边打起了扇,凉快些,身体也会好受些的………………
已经画得有些头昏脑涨的秦小榆,瘫软在椅子上,窗外,盛夏的蝉正叫着欢,呲呲呲,叫得她有些烦躁,福年适时的敲开了门,端上一碗冰凉的绿豆汤,小姐,喝点汤水,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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