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照落霞坡,三百元婴修士各踞一方。有老僧入定,周身佛光如钟;有剑修抱剑而立,剑气割裂晨雾;更有人祭出丹炉就地炼丹,药香与灵气纠缠成云。唯独东北角一片鸡飞狗跳——
"道友尝尝这桂花糕,用天山雪莲蜜腌的!"
"不吃。"
"那来局围棋?我这棋盘是千年寒玉..."
"不会。"
"要不我给你算一卦?"诸葛歌掏出三枚铜钱,"测测你今日桃花..."
青虹剑"锵"地出鞘半寸,上官玉抬眼冷笑:"测你何时闭嘴?"
日头升至中天时,云层突然被金光照破。八匹通体雪白的独角兽踏空而来,兽蹄落下处金莲绽放,鸾凤虚影环绕着一架鎏金车辇。珠帘掀起时,漫天飘起蔷薇花瓣,香风熏得几个老修士连打喷嚏。
"诸葛家的呆毛。"慵懒男声从车中传来,"今年倒是学乖了,知道提前来迎本公子。"
诸葛歌头顶呆毛炸成鸡冠:"我迎你大爷!"
车辇中伸出一只戴着十枚宝石戒指的手,指节分明却涂着丹蔻。上官玉手中削到一半的雪梨"啪嗒"落地——只见金袍男子款步而下,眉间朱砂痣艳若滴血,腰间玉佩足足挂了九块,走起路来叮咚作响宛如奏乐。
"说了多少次。"男子折扇"唰"地展开,露出"东洲第一美"四个镶金大字,"要称南宫少主。"
上官玉沉默三息,转头认真问道:"你们东洲...对'少主'二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南宫主丹凤眼微微眯起,身后八名侍女齐声娇喝:"放肆!"声浪震得山坡碎石簌簌滚落。
"南宫家小少主单名一个'主'字。"诸葛歌憋着笑解释,"他爹当年本想取名'王',被族老以'太过猖狂'劝住了。"
折扇突然射出三道金芒,却在触及上官玉衣角时被星纹吞噬。南宫主瞳孔微缩,转而用扇面遮住朱唇轻笑:"小哥哥好生俊俏,可愿做本公子的第三十六房侍君?"
"他愿意!"诸葛歌举手高呼,"洞房花烛夜记得请我喝...哎哟!"
青虹剑鞘精准击中这厮脚背,上官玉面无表情:"在下修无情道。"
"巧了~"南宫主腕间金铃轻响,摄魂魔音荡开层层涟漪,"本公子修的是多情道,正缺个冰山美人来调..."
"咔嚓!"
清脆的啃梨声打断施法。上官玉不知从哪又摸出个雪梨,边啃边问:"你们东洲天骄打架前都要唱戏?"
“啥意思”南宫主对着上官玉走来,看见他啃的雪梨竟是四阶灵果,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要是同来练丹该多好啊! 就在两人还想说话时。
异象突至。起初只是淡淡荷香,转眼变成勾魂摄魄的甜蜜。几个年轻修士眼神发直,手中法宝"咣当"坠地;白须老道猛掐大腿,怒喝:"合欢宗的迷情瘴!"
九名赤足少女踏着花瓣飘然而至,脚踝银铃轻响便震碎三块护身灵玉。朱红软轿落地瞬间,轿帘无风自动,伸出的玉足莹白如雪,脚尖一点便震得诸葛歌连退三步。
"诸葛公子~"轿中飘出的女声酥麻入骨,"上次卖奴家沐浴留影石的账,该清算了~"
上官玉挑眉看向直往自己身后缩的某人:"你还有这业务?"
"艺术!这叫艺术鉴赏!"诸葛歌掏出手帕擦汗,"再说我特意打了马赛克..."
"哦?"红纱掀起,走出个媚骨天成的女子,眉心三点桃瓣红得滴血,"那奴家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把关键部位用牡丹花遮住?”
圣女素手轻抬,上官玉手中啃了一半的雪梨突然化作桃花。她指尖划过少年喉结,吐气如兰:"好俊的纯阳之体,可愿与奴家参悟阴阳..."
"他不愿意!"南宫主金扇横插两人之间,"这人是本公子先看上的!"
"二位。"上官玉拍开快要摸到胸口的手,"我是人,不是菜。"
"哎哟~"圣女掩唇娇笑,腕间红绫却悄无声息缠向少年腰间,"小郎君有所不知,我们东洲三骄向来共进退..."红绫突然绷直,另一端竟被南宫主的金扇钉在地上。
诸葛歌蹲在十丈外的岩石后大喊:"准确说是互相拆台三百年!"
"三百年前秘境夺宝。"南宫主金扇翻飞,与红绫斗出漫天火星,"这妖女抢我九转灵芝!"
"二百年前仙门大比。"圣女指尖桃花化作利刃,"某个娘娘腔给我的胭脂掺痒痒粉!"
"八十年前拍卖会!"诸葛歌从岩石后探出头,"你们俩合伙抬价坑我三百灵石!"
上官玉默默啃完最后一口梨,核子精准砸中诸葛歌脑门:"你们东洲天骄...挺忙啊?"
突然一道佛光破空而至,手持念珠的俊美和尚踏莲而来:"阿弥陀佛,花施主可否把贫僧的裤腰带..."
"秃驴闭嘴!"三人异口同声,南宫主金扇、圣女红绫、诸葛歌的瓜子皮齐刷刷袭向和尚。
顿时场面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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