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再度打开。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女孩还站在电梯口，带着调皮的微笑看着她。
那时候是春天，她穿着鹅黄色的针织衫，一条紧身牛仔裤。
针织衫就像皮肤一样贴合她的曲线。
安哲南发现她的穿衣打扮有一种旧式的女人味，像是九十年代的港片海报。不像是现在的年轻女孩子。
反而令他脸红心跳。
他情不自禁的跟着走出了电梯。
女孩偏着头看他，突然问了一句：“你会换灯泡吗？”
安哲南连忙红着脸点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气的小伙子。
不过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女孩继续说：“那麻烦你帮我换个灯泡好吗？”
安哲南心跳加速，她在邀请他去她的家。
她没有用称呼，既没有叫他大叔，也没有叫大哥。
显出了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进了她的家门，看见房子的装修中规中矩，是出租房常见的装修。
随处可见的玩具公仔和毛绒绒的毯子垫子，就像她本人一样可爱。
果然，客厅的灯是坏掉的。
女孩告诉他阳台上有一个简易的梯子，是房东留下来的。
安哲南赶忙过去抬来梯子，站上去替她麻利地换了个新的电灯泡。
整个客厅明亮了起来。
女孩对他道谢，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微眯着，像是一只小狐狸。
安哲南发现她虽然年轻，但是比宁楚楚更有味道。
宁楚楚温柔端庄，气质清雅，没有这个女孩身上的邪气。
过后他才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很妩媚，眼中却没有笑意。
她的眼睛空洞而幽深。笑起来的时候，有时迷茫恍惚，有时候带着警惕。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是哪一种眼神。
只是他当时彻底被她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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