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挥挥手让皇后起身,沉声道:“你何错之有,宫女好歹出身八旗,华妃这次过了,你派人查探清楚,再派人去那宫女母家送点银子,也算顶过了”
宜修只点头说是,她知道皇上一时半会不会对华妃处罚,但是这一遭也全然没有效果。
看着皇上不耐烦的拨弄着手串,心里格外畅快,等到后面这些都是压死华妃年家的稻草。
延禧宫
安陵容正拨弄着香料“沉香,丁钱子····”玩的不亦乐乎,一旁的宝影“小主,今晚皇上就要翻牌子,小主好生准备着才是”
宝珠在一旁点点头“就是就是,主殿的富察贵人和夏常在可是过了晚膳立马沐浴起来了呢”
宝珠拉着安陵容的手撒娇摇晃到,安陵容放下手中的香末,无奈道:“为何会觉得是本小主侍寝拔得头筹呢”
安陵容决定好好教她们这宫里的生存之道,奴才什么样就代表主子的态度。
宝珠宝影低头沉思片刻,宝影小心翼翼说“这新进宫的妃嫔众多,主子只是其一,家世也比不得其他小主,所以···”
安陵容点头看向宝影,示意她不必担心,上一世自己被家世所牵累,被嘲笑戏弄也就习惯了,深宫几十年她也明白过来,越是在意自己的身世,唯唯诺诺,别人越是作践,反而你不在意,别人也就歇了心思。
又转头看向正要张口的宝珠“小主这是准备厚积薄发对不对”,宝珠一双眼睛亮亮的,想要带着夸赞。
安陵容笑了,随后又正色“你们说的不错,这只是其一,宫中争斗不休,而我的家世是最低的,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那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吗”
宝珠宝影也正了正心神,继续听着“第一个翻牌子虽好,但成为后宫的靶子,自己只是小小常在,就算没有沈贵人,也还有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夏常在,所以轮到本小主还早着呢”
安陵容看着她们,直直的盯着,宝珠宝影两人分外惭愧,见识到皇宫的富丽堂皇一时竟迷住了眼,一时忘形起来,差点耽误小主。
看着她们知错的模样,安陵容收回目光,淡然开口“念你们是初犯,墙角面壁思过一个时辰”
二人哪里还敢求饶点头称是,麻溜的去了墙角思过去了。
咸福宫
沈眉庄正在抄写宫规,听到小太监说皇上翻了自己的牌子,立马让采星打赏,而后脸颊通红,不知怎么办才好,小太监直接说有嬷嬷来指导,随后便离开了。
宫中长街上,响起凤鸾春恩车的铃铛声,传进各宫,不知又有多少绣帕撕烂,多少瓷器被砸碎了。
这一夜是独属于沈贵人的,养心殿的枕榻上,衣衫散落,一夜旖旎·····
翌日一早,沈贵人早早来到景仁宫,众人只见她面若桃李,双颊绯红眉眼处带着些许媚意,众妃嫔心中直冒酸水,帕子都快撕碎了,而后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刀光剑影。
皇上似是抬举沈眉庄,又连续宠幸三次,还将常熙堂改名存菊堂,一时竟将最珍贵的绿菊全部赏赐给沈贵人。
被华妃撞见后,气的将翊坤宫的菊花全部搬走,在不许出现,而沈眉庄被华妃列为头号公敌。
而安陵容只在延禧宫东窜窜西溜达,主打一碗水端平,对于侍寝一点也不着急,她不急但是富察贵人可就着急了。
在沈眉庄侍寝后,皇帝又接连宠幸了富察贵人,但是对她兴趣不高,恩宠平平,气的日日在殿中咒骂沈眉庄掏空皇上身子,所以对自己恩宠单薄,羞人的话让丫鬟们听到耳朵都红了。
“安妹妹,你说是不是沈贵人的错,不然我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比不上她那副清高模样,皇上是不是眼瞎”富察贵人自己骂的不过瘾,急忙来找安陵容疏解疏解情绪。
听闻这话,贴身丫鬟们也惊了,这怎可辱骂皇上,还好都是自己人,这要传扬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安陵容在富察贵人话音刚落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轻斥“还想不想要脑袋了,胡话都敢乱说”富察贵人被捂住嘴,两只眼睛也咕噜噜的闪,嘴里也不知哼唧着什么。
“在不许乱说听到没有”安陵容警告到,虽然殿中都是自己人,自己也将忠心符贴在宫女太监身上,但是防止她下次再敢口出狂言,也是要她吃点教训的。
“咳咳咳,憋死我了”松开捂住富察贵人的手,一阵咳嗽,富察贵人也桑儿说隔墙有耳,传出去可是要责罚的,也是一阵后怕。
缓了缓心神,富察贵人一时觉得脸热,低头拨弄着手指,诺诺道:“下次不瞎说了”
安陵容见状,顿时觉得好笑,也未出言怪罪,只叫她谨言慎行。
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安陵容放下手中的刺绣,问着正在走神的富察贵人“夏姐姐去哪里了,今日怎得不见她”
富察贵人想了想,开口瞋笑“她呀前几日刚得宠,一时欣喜,想要自弄梳,坐在妆奁前涂粉描眉,谁知越描越黑,竟比御膳房灶里的碳条还黑,天色晚,竟一时没人发现就被抬到龙床上去了”说到这里富察贵人不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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