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黑城堡顶楼,露天平台的中央,一支金色玫瑰插在精美的花盆中,这个花盆是源自东方的精美瓷器,靓丽花纹在金色的光晕下缓缓游动。
一只利爪缓缓靠近玫瑰,在距离金色的花瓣只有分毫之时,花盆之中的金红色花纹忽然飞速游动,数条光圈甩出。
“嗞——”
野兽发出一声嘶吼,捂住了被烫伤的一只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息。
“我操,怎么还是拿不出来?我是不是被那个老巫婆给骗了。”
野兽龇牙咧嘴,看向身旁悬浮着的烛台抱怨道。
“奇怪了,按理说就是她呀。”
燃烧着淡蓝色光芒的烛台声音尖锐,此刻她又飘到野兽的另一边。“再等等吧,可能这个花盆还没反应过来?”
野兽长叹一口气。
已经变成这副鬼样子三年了,三年前听了那个老巫婆的话来到这个城堡,前脚刚迈进来,那只金色玫瑰就从自己的手中飞出插进了这个花盆里。
此后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拿不出来了,强行摘取只会像刚刚那样被烫伤。
结果那个该死的老巫婆又出现了,说这个玫瑰是他能变回人形的唯一解药……
想到这野兽就气得表情扭曲。
脑海中还回荡着老巫婆消失之前最后说的话。
“等着那个能让你的城堡再次开门的人吧,只有她能让你再次取出金色玫瑰。”
野兽直起身,扒住城堡的砖石墙朝外看去,金色玫瑰的光芒顺着花盆流动,又像水流一般流到他的手上。
利爪挥动,无数藤蔓在城堡底部蔓延,将那群还没苏醒的人轻轻卷起,送到小镇边缘。
“奇了怪了,主人你能使用玫瑰的法力,却无法摘出玫瑰……这这这,真是不合理呀。”
烛台跟着野兽一同朝远方张望,错综密林之外,是模模糊糊的小镇灯光,再往上,深紫色天幕之中,月亮忽明忽暗。
“我都变成野兽了,还有什么不合理的。”野兽苦笑一声。
如果不是烛台熟悉他,让外人来听那声苦笑,根本就是嘶吼。
“那个‘有钱人’现在干啥呢?”野兽收回目光,询问道。
烛台沉默了两秒:“在偷听。”
“砰!”
野兽轻轻挥手,顶楼的木门瞬间大开,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声。
门外的伊莎贝尔双手握着一个扫把,两鬓发缕被木门扇动的风带起,缓缓落下。
少女局促而尴尬。
“我……我想着给您打扫一下卫生……”
“这个城堡不需要打扫。”野兽上前两步。
巨大的身影投射下来,完全覆盖住伊莎贝尔,野兽发现这个女孩天蓝色的眸子确实还挺耐看?
“你是西路易斯人?”野兽询问。
“我的母亲是。”
野兽点了点头,但他随后感觉自己此刻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野兽’的行为准则,他又冷笑一声。
“那你的母亲有没有教过你,偷听墙角是个很冒犯的行为?”他深红色的眼眸寒光闪动。
伊莎贝尔轻提起一口气。“我并没有听清,大人,另外,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妻子,不知您何时能兑现承诺。”
她微微侧身看向那支金色玫瑰。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子事了,请便。”
说罢野兽让开道路,朝那精美的花盆伸了伸手。“你去拿吧。”
伊莎贝尔怔了两秒,似乎没想到这个野兽竟然答应地如此干脆。
随后她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骗局,可是她如今本身就是深陷险境,哪还有被骗的余地?
少女缓缓靠近那个精美的花盆。
随着她的走近,花盆的纹路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金红色花纹变成了深蓝色圈纹。
看到这之前都未曾出现过的变化,野兽忽然有些激动,他上前两步,跟在伊莎贝尔的身后。
“啊。”
深蓝色波纹扩散,像水波一样把伊莎贝尔推出。
她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地缩手,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唉——”野兽发出一声叹息。
贝尔转头,面带愠色:“看来你毫无信用可言。”
野兽忍住想笑的冲动,耸了耸肩。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你自己拿不下来,不怪我。”
听着野兽这番奇葩的言行,贝尔愣住了。
他在说什么?
野兽此刻也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少女面前需要扮演‘野兽’的狰狞恐怖,看着贝尔呆滞的表情,他也觉得有些尴尬。
“你有资格和我讲信用吗?”他的声音恢复了原先的嘶哑低沉。“现在你的命都是我的。”
“让你当我的妻子都是抬举你了,在这个城堡里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现在的你,和奴仆没有区别。”
野兽的话音中带着吼声,震得贝尔耳膜生疼。
“想要金玫瑰,那就拿等价的东西换,你的命还不够格,更别说你的钱了。”
贝尔捂着那根被烫伤的手指,紧抿着嘴,低头不语。
野兽嘴角扬起,重新回想了一遍自己刚说过的话,在心底夸赞了一番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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