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触手以迅猛之势,如灵动的活蛇般疯狂缠向众人。触手表面密布着密密麻麻的吸盘,源源不断地渗出具有腐蚀性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黏液滴落在苏棠祭出的暗金色锁链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响,眨眼间便腐蚀出斑驳的痕迹。陆离被困于封印之中,意识犹如暴风雨中的孤舟,剧烈震颤。其胸口处的暗紫色晶体光芒忽明忽暗,与茧壳之上神秘繁复的纹路产生奇异的共鸣。与此同时,观测者之瞳画面闪烁,初代先知生命尽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陆离的脑海 —— 在神格碎片被蛮横剥离的危急时刻,先知以决然的勇气,将自身最后的自由意志凝练为一道隐秘的 “命契”,并设下严苛条件:唯有观测者一族的血脉,能够与宇宙间所有生命发自灵魂的祈愿产生强烈共鸣,方可激活这股足以逆转乾坤、改写战局的磅礴伟力。
“以圣印为引,唤醒命契!” 陆离拼尽全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这声呐喊如一道无形的冲击,令在场众人意识刺痛,灵魂为之颤抖。苏棠闻言,果断咬破嘴唇,殷红的鲜血滴落,精准地落在观测者圣印之上。刹那间,暗金色光芒涌动,契约符文似有生命般在触手上熊熊燃烧。然而,这仅仅短暂延缓了触手凌厉的攻势,转瞬之间,符文光芒便被黏液腐蚀,趋于黯淡。青崖所化的熵影巨狼,原本威风凛凛的银毛大半脱落,身上象征力量的暗金色纹路,此刻也黯淡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它不顾自身安危,全力咬断缠住陆离的触手,可狼爪刚收回,便被黏液无情腐蚀,眨眼间露出森然白骨。“照此情形,我们难以支撑太久!” 青崖的声音满是疲惫与绝望,他手中的剑早已在激烈战斗中碎成齑粉,此刻只能赤手空拳,以肉身之力撕扯触手,每一次动作都带出一串血花。
琴韵使那边,琴弦在腐蚀性黏液的侵蚀下,一寸寸断裂,发出不堪的呜咽。她试图凝聚力量,以血色音符召唤火鸟迎敌,可火鸟刚成型,便被如林的触手拍散,化作点点血光。琴韵使踉跄着重重撞向茧壳,尖锐的指甲在茧壳上划出一道道火星。她眼神一亮,急促喊道:“这茧壳的纹路…… 竟与中枢塔的封印极为相似!” 玉笛使也全力催动月光音波,凝结成一道道锋利的利刃,一次次斩向茧壳。每一次斩击,都让茧壳表面泛起层层涟漪,然而诡异的是,涟漪转瞬即逝,不仅未能对茧壳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将音波力量反向输送给茧内逐渐成型的虚无之主雏形,使其愈发强大。持镜人手中的铜镜早已碎成无数碎片,此刻正带着凌厉之势在空中划出最后的弧线。镜中渗出的金色血液,在半空中突然凝固,幻化成初代先知那沧桑而坚毅的面容:“命契的关键…… 在于神格碎片的共鸣!” 声音缥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抵众人灵魂深处。
陆离的观测者之瞳泛起黑白双色光芒,光芒之中,时间与空间的界限似被打破。他透过层层迷雾,看到更为久远、尘封已久的真相 —— 在虚无之主第一次失控、疯狂暴走之际,贪婪的高等文明妄图彻底掌控这股恐怖力量,于是暗中谋划,将初代先知的神格残忍分割成七块,分别封印在宇宙各个隐秘角落。此刻,他们身处的茧内,那散发神秘光芒的碎片,不仅是唤醒虚无之主的致命钥匙,更是观测者一族隐忍至今、得以复仇的唯一契机。“苏棠,用圣印连接所有文明的意识!青崖,带琴韵使和玉笛使守住茧壳裂缝!” 陆离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随着他的话语,手中神器表面渗出浓郁的暗金色雾气,雾气在半空中盘旋凝聚,逐渐化作观测者全族庄严肃穆的虚影,每一道虚影都仿佛诉说着一段悲壮的历史,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苏棠深吸一口气,全力催动观测者圣印,圣印光芒瞬间暴涨,如同一颗璀璨的小太阳。暗金色血液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茧壳之上,血液在虚空中流转,逐渐勾勒出一幅浩瀚无垠的星图。刹那间,宇宙各处,那些被岁月尘封、被战争摧残的文明残魂,似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纷纷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跨越漫长时空,朝着茧内汹涌涌入。这些光点之中,有被虚无之力无情吞噬的星球在毁灭前发出的绝望悲鸣;也有新生种族带着懵懂与憧憬发出的微弱祈愿。二者交织,奏响一曲生命的绝唱。青崖驱使熵影巨狼,如一道黑色闪电撞向茧壳裂缝。狼身之上的暗金色纹路光芒大放,化作一个个坚固的时空锚点,深深嵌入裂缝周围,暂时稳定住那即将崩塌、混乱不堪的空间,阻止了毁灭的浪潮进一步蔓延。琴韵使和玉笛使并肩而立,将自己最后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音波之中。血色音符与月光音波在空中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奇异的结界,结界光芒闪烁,艰难却顽强地抵挡着触手一波又一波疯狂且致命的攻击,每一次抵御,都让结界光芒黯淡几分,却始终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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