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迟迟没有驾临弘圣殿,让守着太子妃独坐空房的陪嫁丫鬟们着了急。
这新婚才两天,殿下就和娘子分床睡了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悄悄在流逝,外面的更鼓敲了一次又一次。
海棠实在忍不住,便跑上前来悄悄地打听:
“娘子,殿下这么晚了都没回寝宫。是不是需要奴婢去请?”
沈君茹懒散地抬起了眼睛,看着满脸不识趣的海棠。
“海棠,殿下不来,自有事情。”
“既是奴婢,就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乱打听什么?下次再犯,送回娘亲那里去。”
她悻悻地坐了下来,看着锦儿送来的汤药,已经热了好几回。
她一点都不想喝。
今天东宫出了汤药的事情,哪里还敢喝那东西。
她情愿自己受伤的手,就这么放任自流地自生自灭着。
陈柏然不在身边的晚上,好生寂寞。
尽管他的缺席,其实一直是她希望的。可不晓得为什么就改了心意。
就在她满脸的怅惘,胡思乱想的时候,骤然听见了门外陈柏然的声音。
“太子妃呢!” 太子爷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外焦急地传来。
让所有在等待的人,全部打起了精神,鼓起了气。
“娘娘的汤药有没有喝?” 殿下一进门便追问着随侍的使女们。
“殿下,娘娘等您很久了!”
看见终于等来了的太子殿下,锦儿顿时开心起来,急忙拉开了内室的门帘,让进了太子爷。
沈君茹眼见着满脸焦急的陈柏然冲了进来,一把拉起了她,着急地问她有没有吃药。
“你还要回来啊?” 沈君茹嗔怪着,冲着他嘟囔了一句。
下人们识趣地纷纷退了出去。
“我那么聪明,怎么会去喝那药。万一我的罐子里也有什么东西怎么办?” 她撇着嘴。
“哟,终于聪明了一回。吓死我了!”
看着桌上没有喝的汤药,陈柏然总算放下了心。
姚太医给太子妃开的汤药,因为当天晚上东宫厨房出的事故,被沈君茹搁置了。
看到太子妃并没有喝那汤药,让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的陈柏然总算安下了心。
他连夜召唤了张太医,将那药渣也让太医查看了。
张太医却十分不解地对太子说。
姚公开药,一向与众不同。他非常善于根据物性化用药草。
有时用凶险之药也是可能的。
他说不清楚这药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一定有一味药用的不同寻常。只不过姚公开的方子他不可乱言。
陈柏然懂了他的意思。
药里肯定有乾坤了。
因为太医尝了味道,可那一味特别的药草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楚,或者是根本就不敢说。
只是此时夜已经深了,陈柏然觉得实在是不方便打扰姚公。
想着姚公本来明日就要来给沈君茹换药。便算了。
太医和下人们都退下了。
寝宫里只剩下了孤男寡女两个人。
只是因为傍晚,陈柏然对沈君茹说的那句,希望太子妃给他也生个孩子的玩笑话,
两人相对着却蓦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一时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和拘谨。
情感在微妙的时空间酝酿。
“我还以为你今天打算睡书房呢?” 沈君茹打破了冷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陈柏然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怎么?你想我过来陪你啊?” 他偷偷瞄着沈君茹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我那有朱满月,王姬还有秦奉仪!”
“将来还有高翎,也许还有七大姑八大姨。”
“每人一天,今天也轮不到你!” 陈柏然掰着手指头,看着沈君茹忽地笑了起来。
“流氓!”
那无形的尴尬,瞬间因为陈柏然的玩笑散去。
两人又恢复了如常。
其实沈君茹心里别提多高兴。
她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朱满月整天缠着太子的感觉。
原来争宠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
“嗳,陈柏然。你说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哪里透着奇怪?”
“秦奉仪放着药藏局这么好的太医不用,为什么跑到外面去开药。”
“因为她开的药,不想让药藏局的太医们知道!”
陈柏然自顾自地脱下了外衣,扔在了那天他抱了一堆衣服的架子上。
“我觉得吧,这是不是那朱满月让皇子的奶娘干的那个事情。” 沈君茹说。
“你想,王姬的孩子生下来,她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本来想得到太子的恩宠就难了。现在又多了个皇子。毕竟王姬可比她年轻漂亮。”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太子当初是怎么看重那个朱满月的。”
沈君茹的话,瞬间提醒了陈柏然。
晚红的确说过,她去厨房拿药的时候,当时朱满月皇子的奶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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