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如同一轮巨大的血色圆盘高悬当空,散发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
林树君死死地盯着北斗阵图中悬浮着的三本秘籍,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一股强烈的紧张与期待在他心中交织。
那三本秘籍在血月的映照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目光穿过窗户的玻璃,朦胧中看到对面阳台红嫁衣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旁的陶罐散发着一种幽冷的气息,仿佛与他正在进行的秘籍强化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对面阳台的玻璃窗上,“亥时三刻”的骨灰字迹正在缓缓渗出血珠,殷红的血珠顺着字迹的纹路缓缓滑落,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而此刻,他却仿佛听不到野猫此起彼伏的啼哭,那些猫叫声在他耳中如同遥远的杂音,无法干扰他坚定的决心。
他的食指重重地按在《易筋洗髓经》泛黄的封皮上,指尖触碰到封皮的瞬间,一种陈旧而古老的质感传来。
“嗡——”这一声嗡鸣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似直接在他的脑海中炸响,震得他的耳膜隐隐作痛。
人皮经文突然泛起青光,那青光如同鬼魅的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饕餮纹吞噬过的书脊裂开细密金线,金线如同闪烁的星辰,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林树君后颈的贪狼纹骤然发烫,那滚烫的感觉如同烙铁一般,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呼出一口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他清晰地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半空凝结成符咒形状,奇异而神秘。
那些从血月垂落的猩红光丝如同灵动的蛇一般,正缠绕着青铜钥匙。
这青铜钥匙相传是古代一位神秘高僧用来开启佛法秘籍传承的圣物,在整个秘籍强化体系中,它就像是一把连接天地神秘力量的桥梁,为秘籍的强化提供着关键的能量。
猩红光丝在秘籍表面烫出焦黑的梵文,每一个梵文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散发着刺鼻的烧焦气味。
“成了!”他的瞳孔急剧收缩,
指腹触到书页的刹那,整栋楼的野猫集体炸毛,尖锐的猫叫声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如同无数把利刃刺入他的耳朵。
他的目光从秘籍上移开,穿过窗户,看到对面红嫁衣女子碎裂的陶罐里,某种灰白物质正沿着排水管悄然爬向他的窗台。
那灰白物质如同蠕动的蛆虫,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易筋洗髓经》突然无风自动,泛黄纸页上的经脉图谱竟渗出暗红血珠,血珠滴落在书页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林树君顾不得擦拭溅在睫毛上的血渍,双眼紧紧盯着那些梵文,眼看着那些梵文在月光下扭曲重组,化作十二幅打坐人形。
每一幅人形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功法奥秘。
当最后一滴血珠渗入“手太阴肺经”穴位时,书脊突然爆出刺目金芒,金芒如同闪电一般,照亮了整个黑暗的房间,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这...”林树君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悬浮的秘籍封皮正在褪色,原本完整的书名竟收缩成《易筋洗髓经第一层》,那些暗金脉络在第七幅图谱处戛然而止,如同被人用利刃生生截断。
窗外的野猫叫声突然变成尖锐狞笑,那狞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他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手背青筋暴起,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
阵眼处的三枚锈蚀硬币已经化作齑粉,细微的粉末在空气中缓缓飘落,仿佛在诉说着这次强化的失败。
北斗阵图的天权星位裂开蛛网般的焦痕,焦痕如同蔓延的裂纹,预示着不祥。
更可怕的是识海里的铜镜——裂纹深处渗出黑雾的镜中倒影,此刻正用手指戳着太阳穴,做出“愚不可及”的口型。
那镜中人的眼神冰冷而嘲讽,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和鲁莽。
“灰白之气不够...”林树君猛然攥紧饕餮纹蠕动的书脊,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竟被书页吞噬。
那书页如同一张贪婪的大嘴,迅速地将血珠吸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突然想起七天前签收快递时,寄存柜玻璃映出的自己确实穿着这件灰色连帽衫——而镜中人穿的却是猩红寿衣。
那镜中人的身影仿佛一个幽灵,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对面阳台传来陶片刮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指甲刮过玻璃。
红嫁衣女子正在用骨灰涂抹新的字迹,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林树君却死死盯着阵图中剩余两本秘籍,《九阳神功》封皮的焦黑痕迹正在渗入青铜钥匙的龙纹,那些暗金脉络如同活物般朝着书脊汇聚。
“还有机会。”他扯开衣领,后颈的贪狼纹已蔓延到锁骨,那纹路如同一条蜿蜒的毒蛇,在他的皮肤上缓缓游动。
掌心按在《九阳神功》的瞬间,整栋楼的电路突然爆出火花,火花如同流星般四处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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