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答案？”办公室里，陈老师把作业放在一边。
“你说让我做出来，没说对还是错，”渔枕河小声说。
陈老师被她的无耻程度气到了，“勉强算你过关，后面正常请假，之前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
渔枕河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请假条容易拿到，最难的是她的请假时间不固定。
到时候可能先斩后奏。
“那多谢陈老师了，”渔枕河还是很感谢他，这个听说很严格，实际上却很容易说话的人。
“没什么着急的事，可以坐一会，”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陈老师倒了杯茶，递到渔枕河面前。
渔枕河喝不惯这个茶，放在那没动。
“怎么，不给我面子？”陈老师摘下金丝眼镜，漏出一双丹凤眼，比平时多了点锋利的眼神。
渔枕河毫不怀疑，他戴眼镜是为了伪装成读书人的样子。
“哪敢，”她拿起来喝了一口，有点苦涩，但喝下去之后有一种香甜的口感，还不错。
“我这还有一个茶饼，一会你带回去，”陈老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装盒子。
渔枕河受宠若惊，刚才还因为她的学习凶巴巴的，现在突然要送她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把茶饼推回去，盒子不小心碰到了相框。
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裂，茶杯也滚下去。
茶水撒在相片上。
那张照片是陈老师的个人照片，看起来是艺术照，他穿着古代的月白色长袍，第一印象只有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只是站位有点特殊，他站在了右侧，身边还有大片的区域，可以留出一个人的空间了。
渔枕河准备弯腰去捡，茶水浸透照片，那片空白的区域逐渐出现一个人影，是一个女生。
她还没看清，照片被快速捡起来。
“我什么都没看到，”渔枕河说完，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
陈老师看起来很紧张，抽出两张纸巾擦拭，拿着相片快速跑向门外。
渔枕河想跟过去，他那么紧张，对他一定很重要，刚走到门口，陈老师进来了，“老师，我知道一家照片修复店，可以……”
“不用了，”陈老师面色平静，如果不是额头上的一点汗水，渔枕河还以为刚才的事是她的错觉。
“真不用吗？”渔枕河可以用法力把照片修复的和原来一样。
“不用，”陈老师坐下，将茶叶重新递给她。
渔枕河这次不推脱了，但还是有点疑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拿上东西，渔枕河先离开了。
三天的时间，没有见过哪吒一次。
一边是想念，一边又是赌气。
幸好他们时间不一样，她忍了三天，哪吒就是一个月。
回到家里，渔枕河坐在书桌前，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黏土做的小哪吒。
没有一点法力，也不好看，唯一的优点是，她亲手做的。
渔枕河重新放在盒子里，哪吒没机会联系她，除了上次以外变成棉花娃娃，其余时候，哪吒都在被动位置。
她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
渔枕河瘫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茶叶盖着脸，闻到了一股茶香，神识有片刻安宁。
为什么。
渔枕河越想越奇怪，每次看到哪吒都是晚上，好像在隐瞒什么。
除去人心易变这个选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渔枕河猛的坐起来，被哪吒气糊涂了。
她快速打开屏幕，画面还没反应过来，先出现的是哪吒的血条。
个位数的血量，而且还在下降。
屏幕上出现画面。
一片黑色的老鼠群中，中间一个巨型的妖王，一脚踩在大山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而他面前，是一抹红色的光，小的让人察觉不到。
哪吒单膝撑地，手持乾坤圈，闭着眼低头，神志不清。
渔枕河戳了一下后背。
哪吒顺着她的力气倒下，“你怎么样？”
哪吒没有回应。
她连忙买了丹药塞过去，哪吒血条上升，但很快又开始下降。
妖王没有攻击他，但是在吸收他的能量。
【哪吒，你就这点本事了吗！】妖王狂笑。
他的攻击马上就要落下了，渔枕河快速的戳着哪吒，“你快躲起来，快跑啊！”
哪吒睁开眼，火尖枪上的火焰微弱，小火苗还没走出多远，就熄灭了。
妖王停在他不远处，【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就不杀你。】
渔枕河猜，这个“她”是她。
心脏酸疼酸疼，她早就应该发现哪吒的异常，明明那么明显，她为什么没有提前察觉出来。
哪吒知道了她能观察心情，居然故意伪装心情迷惑她，“快跑，不许往前走了！”
他重新爬起来，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竟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他手中握着箭头，刚走出一步，身体像是被一道无名的力道攻击，身体重重落在地上。
箭头也飞出去，落在妖王不远处，他一脚踩上，【以为这东西就能杀了我？】
妖王不屑一顾，像是听了个笑话。
渔枕河不断点击屏幕，护盾根本坚持不住，丹药也没什么用。
哪吒抬头，眼神落在肩头上，那双眼睛坚毅又认真。
他艰难爬起，下一刻一道妖力将他打飞。
渔枕河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哪吒绝对有后路，但后路，恐怕是用自己为基础。
渔枕河后悔莫及，她不应该让哪吒一个人面对这些，她当时应该多想一想。
白色进度条还有很久才能过去，哪吒一个人坚持不了多久，她想买体验卷。
可屏幕上突然出现弹窗，【能量不足。】
体验卷的能量都没有，渔枕河瞬间慌了，她回来还没多久，能量太少。
回想回来之前的事，哪吒每一步都在引导她，他当时表现那么正常，渔枕河根本没想到，他会一个人找妖王。
渔枕河一圈打在屏幕上。
【请勿伤害APP。】
“那你就让我过去！”
APP没有任何提示了，渔枕河又一拳打上去。
【请……】
“让我过去。”渔枕河重复。
【能量不足，可能造成系统紊乱，请问是否继续执行命令。】
渔枕河毫不犹豫点击确认。
哪吒都要死了，还留着APP干什么！
面前一片苍白，随后是一阵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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