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年3月,意大利威尼斯泻湖的托尔切洛岛(Torcello)。
这是一座威尼斯泻湖北部、面积约0.44平方公里的小岛,靠近布拉诺岛(Burano),地势低平,被盐沼和浅水环绕,部分区域因泥沙淤积逐渐荒废。岛内遍布芦苇荡和废弃农田,西北部保留少量葡萄园,河道狭窄,潮汐频繁,环境潮湿,仍时不时有疟疾肆虐。
中世纪时,托尔切洛岛曾是威尼斯泻湖的政治、宗教和经济中心,人口超过2万,拥有主教座堂和繁荣的羊毛贸易。14世纪后,因泻湖淤塞、疟疾肆虐和贸易转移至威尼斯主岛,人口锐减,至19世纪末仅剩约百人,多为渔民和农民。12世纪的圣福斯卡教堂周围杂草丛生,钟楼倾斜。传说中匈奴王阿提拉的王座,实际为中世纪法官席,孤立于荒草中。岛上仅存几十间低矮石屋,屋顶覆盖芦苇,集中于教堂附近。南部为废弃盐田,北部散布渔民木棚。岛上少量居民依赖小型划船或帆船通过狭窄水道连接布拉诺岛和威尼斯主岛,无固定渡轮服务。岛上仅教堂前有石板路,其余为泥泞小径,无桥梁或码头设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几乎被人遗忘的小岛,最近却突然引起了威尼斯人的关注。起因就是旧共和国贵族孔塔里尼(Contarini)家的人突然从威尼斯教区买下了教堂及其周边的土地、从政府手中买下了废弃盐田和沼泽,从本地Baldan等家族买下了他们手中的农田。总之,这个岛已经成为孔塔里尼家族的私产了。其实,在威尼斯市政厅的人都知道,真正的岛主是一个在罗马注册的公司,其中公开的股东据说是英国德文郡家族的某位管家的弟弟。其实谁不知道,这就应该是那个卡文迪许家族的私产了,孔塔里尼不过是为了他们在英国开辟新的产业,当了一回白手套而已。
但真正引起当地人关注的是,某天突然一艘满载着400名华工的客货混装船停靠到了威尼斯的Marghera港,然后华工和一堆货物被驳船运到了托尔切洛岛。
王月生此时就在岛上,外面有些乱糟糟的场面并不影响他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是的,在海外跑了这么久,家族终于把他的堂兄王月中给派来了。这俩人的血缘怎么论呢,王月生的爷爷,是王月中的爷爷的哥哥。因为王月生的爷爷去世得早,当年家中产业主要靠王月中的爷爷王炽打理,现在正在移交给其子王鸿图,王月中是王鸿图的第三子,跟王月生细论的话,算再从兄弟。
但是王月生从后世第一次魂穿前世濒死的王月生肉身上时,前世的王月生刚12岁。醒来后,这个被附体的王月生就说自己濒死时见到了道家多位神仙相救,要他去四川青城山入观修行六年方可保命。把家人唬得够呛,赶紧派人送他去了四川。
等王月生从四川回来,又借口历练,去了广州承接了已故父亲当年在广州办的一个小药铺,用后世带来的中成药的概念和将西药成份混入中药等手段,很快打开了局面。
其实等于是他在少年和成人后,基本避开了家族内部的很多矛盾和纷争,反而给了家族产业不少助力,所以跟掌门的王炽、主事的王鸿图及其他子侄关系都不错。
“生弟,真的不是家里不关心你,你每次给家里电报,家里不都马上办了嘛。之前没让我来,那也是你自己居无定所。这次家里听到你终于要在西洋打造个长久的产业了,虽然是在这个意大利,都很高兴。
你之前给家里出的那些点子都挣了不少钱,虽然你花钱更狠,但是我爹说了,这次不能按你的要求把你名下那些钱拿过来,要从公中出。这是家族产业海外开枝散叶的根基,不能用三五年盈亏的眼光来看待。
说实在的,钱财物倒是容易,大部分东西你说都在这边准备好了,可这几百壮丁,那可是不容易找。咱们那边的人安土重迁的,少有人出来。大部分还是那些准备去金山(注:米国旧金山)那边当猪仔的,或者准备下南洋讨生活的外省人。不过你要的老营的四个小家伙这次过来了,还有家里身上有功夫的也来了四个”
“好了中哥,我这不是想家里人想得紧嘛。你来了就好。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对了,叫上那几个人,咱们去看看准备的东西”。
二人走出屋外,嗯,这个屋子就是王月生利用搬走的岛上原住民的家改造的,可以临时给几百人安置一下,真正的生活基地要自己建。屋外,四个家丁和四个老营的学生正等着二人。大家在国内都是非常熟悉的,此刻在异国他乡相见,更是亲切。彼此嘘寒问暖一番后,众人来到那座废弃多年的圣福斯卡教堂,进到其中,便见各种物资堆得如小山一般,有铁锹、锄头、镐头等土木工具,有钢梁、滑轮、支架、绳索等装备,有各种木箱装的马口铁皮罐头,有麻袋装的大米、白面、糖、盐、调料,铁桶装的油脂,大块的帆布。这些都是大家能看懂的,虽然很多不常见。另外教堂外面空地上还有一排排的板子样的东西,好大个,王月生介绍说是叫预制板,可以拼成房舍当做住宅和厂房。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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