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域篇:烬言劫界·字海狐踪
言灵宇宙的天穹翻涌着浓稠如墨的云层,暗紫色闪电在云隙间蜿蜒游走,将下方破碎的星墟映得忽明忽暗。烬言帝君手持刻满古朴"镇"字的青铜印玺,单膝点地轻喝一声,方圆百里内肆虐的沙暴骤然凝固。数百万魔甲军保持着冲锋姿态悬浮在半空,手中兵器即将坠地的铿锵声卡在喉间,连呼啸的狂风都被这个字压得粉碎。围观修士颤抖着跪拜在地,却见帝君袖袍一挥,印玺上鎏金纹路如活物般流转,将敌军尽数封入地下,只留下漫天飘散的"镇"字残影,每一道笔画都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镜域踏入言灵宇宙的刹那,周身腾起暗紫色纹路,与天穹的闪电遥相呼应。他化名"屠毅哲"穿行在漂浮的星墟之间,破碎的陨石上刻满斑驳古字。远处传来凄厉嘶吼,几名修士正对着刻满"焚"字的石碑疯狂捶打,有人将发光的字符吞下,却在瞬间被自体内燃起的烈火反噬成灰;有人反复书写"生"字,枯槁的手指在石碑上划出深深血痕,最后化作白骨仍紧攥着滴血的笔。更远处,三个疯魔的悟道者正在互殴,他们每挥出一拳,虚空中就炸开猩红的"杀"字血光,粘稠的血雾落在陨石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言灵试炼场的入口悬浮着九盏青铜灯,幽幽绿火在灯罩内诡异地跳动,灯盏上分别镌刻"破、引、困、缚"等古字。镜域刚触碰第一盏刻着"引"字的灯,地面突然裂开万丈深渊,无数锁链裹挟着刺骨寒意缠绕而上。他咬破指尖,鲜血在掌心勾勒出反向的"引"字,符文光芒大盛,那些狰狞的锁链竟调转方向,如受了惊的毒蛇般刺入地底。第二关的"困"字迷阵中,镜域被困在不断循环的时空里,四周场景从烈火焚城瞬间切换到冰封万里。直到他将"困"字拆解为"木"与"口",以木生火驱散寒意,以口唤风卷走烈焰,才撕裂空间破局,额间已布满冷汗。
最凶险的第七关"斩"字杀阵中,无数由剑气凝成的"斩"字如雨点坠落,锋利的笔画在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镜域的帝宙手刚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就被字剑的锋芒灼伤,鲜血滴落在地,竟被瞬间蒸发。他突然想起青砚说过的话:"言灵术不在强控,而在共鸣。"于是席地盘膝而坐,运转灵力将"斩"字拆解为"车"与"斤",口中念念有词:"车走时空,斤量万物。"随着低语,时空轨迹被无形之力牵引,字剑的速度逐渐减缓。当所有字剑悬停在半空时,他轻声念出半个"镇"字,杀阵轰然崩塌,强大的余波将他震飞出去,撞在远处石壁上,咳出一口鲜血。
当镜域宣布闭关时,整个言灵宇宙都掀起波澜。烬言帝君的座下谋士嗤笑道:"千年来敢挑战言灵真谛的,不是成了石碑上的亡魂,就是在疯人窟里啃食自己的影子。"唯有帝君望着镜域闭关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印玺上的"镇"字——方才测试场中,那个外来者拆解古字的方式,竟与他百年前的顿悟如出一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闭关洞内,潮湿的石壁上渗出幽蓝色荧光,与镜域周身流转的灵力交相辉映。他将修罗羽扇插在岩壁上,左手暗纹与洞顶天然形成的"言"字图腾产生共鸣,震颤出嗡嗡声响。望着掌心流转的灵力,镜域低声道:"龙霄、烬言...等我参透这言灵真谛,定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整个山洞剧烈摇晃,碎石如雨般落下。竟是有悟道者癫狂失控,释放出的"灭"字之力正在吞噬方圆百里的空间,所过之处,一切物质都在飞速湮灭。镜域眼神一凛,帝宙手与言灵之力同时涌动,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向洞外,属于他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字海惊澜在闭关洞内翻涌,镜域稳住紊乱气息的瞬间,"灭"字掀起的空间风暴已如潮水扑来。他左手帝宙手撕裂虚空,右手凌空画出残缺的"镇"字,两股力量相撞之处,迸发出刺目金光,照亮了半边天穹。轰鸣中,镜域瞥见远处山巅,烬言帝君正手持青铜印玺,不慌不忙地将"灭"字分解重组,化作漫天星芒消散。这场意外让镜域瞳孔骤缩——帝君对言灵术的掌控,已到改写文字轨迹的恐怖境界。
此后,镜域将岩壁凿成棋盘,用灵力凝出"生、死、破、立"等字相互推演。为参透"困"字逆转之法,他不眠不休七日七夜,洞内的石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推演痕迹;尝试融合帝宙手与"移"字时,整座山洞扭曲成旋涡,空间法则在剧烈震荡,若非及时用"固"字定住方位,他险些被卷入时空乱流,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三月后的月圆夜,当他踏出闭关洞,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符文微光,宛如神只降临。路过试炼场时,他抬手虚握,第七关那曾让他重伤的"斩"字剑阵竟自行解体,化作流光没入掌心。这份异象惊动了言灵宇宙的各方势力,烬言帝君麾下的十二言灵使联袂而至。为首的赤焰使冷笑道:"藏头露尾的东西,敢在帝君领地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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