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的玄色披风裹住他肩头，她的手还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显然刚才想跟着冲进幻境，却被鬼卒长拦住了。
"叮——宿主通过判官试炼。"系统音刚落，道白骨铸就的令牌从虚空中飞来，悬浮在皮延林掌心。
令牌正面刻着"阴阳"二字，背面是九只盘绕的骨蝶，此刻正发出微弱的金光，像要把他的掌纹都照亮。
"你已通过试炼。"鬼卒长的长戟垂落，青铜甲叶相撞发出轻响。
他转身时，皮延林看见他背后的幽冥门正在闭合，门扉上的锁链泛着新铸的冷光——看来刚才的"乱"，倒把被人做了手脚的门修好了。
"新任白骨判官。"厉归尘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点他惯有的醉意，"黄泉岸边的老鬼们，该醒一醒了。"
皮延林低头看掌心的判官令。
骨蝶突然振翅，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忘川的风卷着他的衣角，他能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像是无数被压在旧规则下的魂魄，终于敢喘第一口气。
顾清欢的手覆上他手背。
她的指尖还带着玄功的余温，可此刻却轻轻颤抖："现在......"
"现在？"皮延林抬头望幽冥门。
门后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像极了十年前他在破庙避雨时，看见的第一缕刺破乌云的光，"该去黄泉岸边，看看那些藏在规则背后的人，还能躲多久。"
白骨判官令在他掌心缓缓旋转。
骨蝶的影子爬上他的手腕，又顺着衣袖往上，像是在勾勒某种全新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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