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库房的钥匙。”谢无恙面色平静。“今夜安国公会进宫面圣,家中无人,少东家可在安国公府来去自如。”
季安之有些惊讶,“你要我带人偷了安国公府啊?”
“不是,你不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吗?”
找人偷自己家?
谢无恙:“当初和安公主嫁给安国公谢永怀嫁妆极其丰厚,五年前,谢永怀又得到陛下一大笔赏赐。”
季安之问,“全偷了?”
“对。”
“这可是你说的昂。”季安之兴奋了,鬼门拿了谢无恙的图纸,在不少官员家中拿了不少宝贝。
偷贪官污吏的钱可不是偷,那叫替天行道。
这谢无恙真有趣……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说的。”谢无恙眸色晦暗。“亥时,安国公府后院小门我帮姑娘留着。”
季安之眸色染上一丝探究,她问,“怎么分?”
谢无恙神色坦然,“和安公主的嫁妆给我,其余的都给少东家。”
和安公主是谢无恙的亲生母亲,他要他母亲的嫁妆无可厚非。
可他为什么要找人偷呢?
谢无恙视线不经意间在季安之右手手背上划过。
他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呢。
……
夕阳落下。
安国公府在。
安国公谢永怀上了马车,随行的还有几个侍卫和小厮。
行止阁。
青玄面无表情道,“主子,安国公出门了。”
一身月牙色长衫的谢无恙坐在轮椅上,星眸森寒,嗓音凉薄,“动手吧。”
“是。”
天色暗了下来。
安国公府的丫鬟小厮轮番吃了晚饭。
有两个丫鬟鬼鬼祟祟准备往行云阁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她们面色一僵,只觉得头脑发晕,噗通两声倒地不起。
谢无恙站在阁楼上,墨发被风吹动,白衣飘然。
他抬眸,看向半空挂着圆月,精致的脸上一片森寒。
季安之从自己的院里出来,站在屋檐下,一眼便看到了阁楼上的谢无恙。
而他,也正好垂眸看向她。
季安之没有错过他眼底翻滚汹涌的恨意和杀意。
在看向她的同时消失殆尽。
他冲她微微一笑,刹那间,连月光都失去了光辉。
一种不可言说的思绪在季安之心中蔓延开来。
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有点感兴趣了。
她想看他身陷险地,身边虎豹横行又该如何脱身?
她想看他选择‘醒来‘会如何翻案。
她突然想起雨夜,银发被暴雨淋湿,他站在那里手握长剑,惨然一笑缓缓倒下,那笑,孤傲又破碎。
季安之抬眸,嘴角上扬,她戴着那张普通的人皮面具,可那双桃花眼中潋滟着光芒。
月色下,女子一身月白绣花长裙,裙摆上粉色花样点缀,她就站在那儿笑容明媚。
谢无恙眸色一颤,他率先瞥过眼去,白皙的耳垂爬上了一丝淡淡的粉色。
季安之有些错愕!
他这是害羞了?
不儿?她用那张绝美的脸盯他的时候他不为所动。
原来好这口是吗?
这就是救命恩人的光环吗?
思索之际。
谢无恙已经从对面下来走到季安之面前。
“出去看看吗?”他说。
“看什么?”她装。
“我让人来抢劫安国公府。”他笑着说。
她继续装,吃惊,“你很缺钱?”
谢无恙突然一哽,俊美的面容有些复杂,“倒也不是。”
“那是?”
“就是见不得他过的太好。”
季安之抬手竖起大拇指,极其认真的赞同,“孝死我!”
安国公府后门,一群黑衣人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青玄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请。”
季安之真的有点蚌埠住了。
殷乔穿的什么东西!
身上的肌肉用黑布捆绑,身上的黑衣被胸肌撑开了一个口子,露出胸膛毛绒的黑卷。
黑布蒙脸,露出两睿智的大眼睛,殷乔看到了季安之,眼睛一亮。
翘起兰花指就想过去,被身旁高瘦的男子死死拉住。
季安之两眼一黑,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解散这个团队。
半夏和丹心也在其中,
两人身穿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倒也看不出是人是鬼。
谢无恙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眼底笑意越发深邃。
高瘦的黑衣人很有礼貌,冲着谢无恙挑头抱拳。
谢无恙也同样回敬。
双方达成共识。
避开路上躺着的歪七八扭安国公府的小厮丫鬟‘尸体‘直入后院库房,展开一场甲方要求偷自己家的行动。
黑衣人在库房和后门之间来回跑。
当然青玄青羽还有几个谢无恙的暗卫也没闲着。
几人身上大包小包来回跑了好几次。
不知道谢无恙从哪儿搬来的小凳子,两人就在回廊下坐着喝茶。
“第十趟了。”季安之表情有些扭曲,“安国公府这么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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