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正值隆冬季节。
1月底,还残留着冬的寒意,但人们已开始期待春天 。
一列火车从东北向京城的方向缓缓行驶。车轮有节奏地叩击着铁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悠长的汽笛声“呜呜呜”地回荡在旷野,偶尔在变换轨道时,还会传来清脆的“当当当”声,火车就这样缓缓朝着京城前行。
窗外,傍晚的景致如同一幅徐徐展开又快速掠过的画卷。远方的山峦被暮色轻柔地勾勒出起伏绵延的轮廓,近处错落的村庄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逐一点亮,在这寒夜中微微摇曳,散发出温暖而质朴的烟火气息。
靠窗户的座位上,一位身着50式黄绿色军装的年轻军人安静地坐着。他头戴大毡帽,身姿笔挺,仿若一棵苍松,精致的五官线条分明,皮肤白皙,周身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好似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
然而,仔细看去,那挺直如标枪的脊梁、布满厚茧与伤痕的粗糙双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历经的艰苦磨砺,彰显着独属于军人的坚毅。此刻,他眉头轻皱,目光紧锁窗外,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化不开的心事。
车厢里,乘客们时不时悄悄打量他。天真好奇的孩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毫不掩饰眼中对军人的崇拜与向往;年轻的姑娘们目光匆匆扫过,便羞涩地低下头,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几位大爷大妈一边低声交谈,一边不住点头,脸上满是赞许之色。
终于,一位大爷忍不住开口:“小伙子,你从哪儿来,去京城做什么呀?”
年轻军人闻声回过神,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声音沉稳有力:“大爷,我从东北来,刚从抗美援朝战场回来,这次去京城,是办理转业相关事宜。”
此言一出,车厢里瞬间热闹起来。一位大叔情绪激动,提高音量说道:“哎呀,你是志愿军英雄啊!多亏了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们老百姓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众人纷纷点头,投来饱含敬佩的目光。
年轻军人有些腼腆地挠挠头,神情谦逊:“大家过奖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战场上,比我英勇、比我出色的战友数不胜数,可惜很多人都没能活着回来……”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眼中涌起一抹难以掩饰的悲痛与怀念。
这时,一位大妈热情地递过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玉米饼:“孩子,快吃点,别饿着。你们是国家的大功臣,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年轻军人眼眶微微泛红,怎么推辞都推辞不过,只能双手郑重地接过玉米饼,诚恳地道谢。
火车在夜色里缓缓继续前行,有节奏的“咣当”声仿佛成了一首催眠曲。车厢里的人们慢慢都渐渐睡意朦胧,脑袋随着列车的晃动轻轻点着,此起彼伏的细微鼾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这位面前的转业军人就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过来的易传〈Chuan〉宗。
他回忆着从小到大,父母都去世了,爷爷收养着他。爷爷是一位有名的中医大夫,易传宗从小跟着爷爷学习医术。
从小到像个年画娃娃。圆溜溜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灵动劲儿。街坊邻居瞧见他,都忍不住要伸手摸摸他的脸,逗弄一番。
他这张小嘴更是能说会道,甜得像裹了蜜。见到长辈,远远就脆生生地打招呼,哄得大爷大妈们合不拢嘴。
有一回,张奶奶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急得直跺脚。易传宗奶声奶气地安慰:“张奶奶,您别着急,我帮您找!说不定钥匙藏起来和您玩捉迷藏呢,咱们一起把它揪出来!”一番话,把张奶奶逗得破涕为笑。
易传宗打小就展露出惊人的学习天赋,尤其学什么都快,仿佛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那些在旁人看来复杂又难记的东西,到了他这儿,都变得轻而易举。
就拿晦涩难懂的中医书来说,书中满是拗口的字词、深奥的理论,可易传宗接触起来却毫不犯难。
别人对着书本抓耳挠腮,他只听两遍三遍,便能记住大概内容;再多看一两遍,重要的段落便能记个滚瓜烂熟;等读到六七遍,已经能倒背如流,对其中的药理、医理也能说出个所以然。
爷爷是老中医,家中藏着许多珍贵的中医典籍。起初,爷爷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教他辨认一些简单的药材和基本医理,没想到这孩子一点就通,进步飞速。
每次翻开一本新的医书,易传宗都像发现了宝藏,一头扎进去,沉浸在中医知识的海洋里。 看到他如此聪慧又勤奋,爷爷满心欢喜,对他愈发疼爱。
爷爷常常带着他去采药,一路上,详细地给他讲解各种草药的特性、生长环境和采摘方法。易传宗不仅听得认真,还会举一反三,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
回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翻开医书,将白天的所见所闻与书中知识相互印证。在爷爷的悉心教导和自己的不懈努力下,易传宗的中医知识储备日益丰富,一颗中医传承的种子,也在他心底深深扎根,破土发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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