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险的是解开 "万纸之祖" 的冰链。唐小棠的火麒麟刚咬住冰链,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 —— 冰链上缠着纸匠们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藏着 "竹林枯死纸坊关门 " 的辛酸。
"用老纸引子!" 星痕想起父亲抄纸时说 "老纸能唤回纸魂",掏出青木村纸坊的老竹帘,"这是李爷爷用了六十年的引子,里面封着他师傅的蒸煮口诀。"
当老竹帘浸入纸浆的瞬间,纸坊深处响起了 "咚咚" 的捣浆声。星痕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从竹帘里飘出,都是历代纸匠的虚影,他们对着 "万纸之祖" 作揖,手中的竹帘划出金色纸浪,竟将冰链逐一熔断。
"够了!"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纸槽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馊竹料泡过的邪幡,"凡人的破纸槽也配称灵根?没有混沌海的冰寒,你们的纸张不过是堆烂纤维!"
星痕突然想起父亲荡帘时说的话:"纤维要匀,心要静。" 他将星石按在纸槽中央,石面上的纸槽纹路与 "万纸之祖" 的印记重合,竟在虚空中显化出无数造纸的场景:匠人斩竹的砍刀声、蒸煮的咕嘟声、荡帘的哗哗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竹香中崩解,"纸槽抄的从来不是纸张,是凡人盼着留痕的素笺、护着传承的典籍、渡着岁月的温软。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纸之祖" 发出清越的鸣响,槽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竹帘递给星痕,帘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纸坊的纸纹形状。
回程的纸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纸坊镇的纸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抄纸再也不怕纤维断裂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纸浆笑了:"刚才在纸坊,我听见每声荡帘都在唱《纤维谣》,那是凡人世界的匠心絮语。"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纸槽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竹帘:"火麒麟说以后要当纸坊守卫,谁乱砍青竹就舔谁手腕!"
当星痕回到青木村时,他看到父亲正在竹林中忙碌地挑选竹子。父亲专注地审视着每一根竹子,似乎在寻找最适合制作纸张的那一根。
星痕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星石,感受着它的光滑和温润。他仔细观察着星石表面的纸槽纹路,惊讶地发现这些纹路已经与麦浪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道纹路都如同精心雕刻而成,清晰而细腻,仿佛在诉说着纸张制作的故事。
更令人惊奇的是,当星痕凝视着这些纹路时,他竟然能看到纸坊镇纸坊里熊熊燃烧的火光。火光在纹路中跳跃,仿佛将整个纸坊的热闹场景都映照了出来。
这时,母亲端着一碗新煮的竹沥茶走了过来。热气腾腾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清新和舒适。然而,当星痕低头看向茶汤时,他惊讶地发现,热气中竟然浮现出了一幅小小的星图。
星痕好奇地盯着这幅星图,看着它在热气中逐渐清晰。星图的线条细腻而复杂,仿佛是由无数颗星星组成的。他不禁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某种特殊的寓意呢?
星痕端起茶碗,轻抿一口。茶汤的味道清甜可口,让他感到一阵满足。然而,当他再次看向碗里时,他惊讶地发现,碗中的茶叶竟然自动排列成了竹帘的形状。
“爹,”星痕忍不住说道,“以后咱们的纸张,是不是能让所有纸槽都记住纤维呢?”
父亲微笑着擦了擦手中的竹帘,回答道:“傻孩子,纸槽可记不住纤维啊。记住纤维的,是咱们造纸人的人心。只要还有人在这片竹林里砍伐青竹,在纸槽前荡起竹帘,咱们的星石啊,就永远有发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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