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棉线形状:"早该想到!棉花和纺车本是老夫妻!" 算珠在纺车上排列成棉线图案,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腐味,飘出青木村纺坊特有的阳光棉香。
司徒雪轻抚琴弦,这次弹的是《弹棉号子》:"棉花白,弹棉松,邪祟遇纺就发怵......" 琴音化作金黄的棉絮,顺着纺车裂缝钻进每道邪文,蚀纺咒上的寒霜渐渐融化。
最惊险的是解开 "万纺之祖" 的冰链。唐小棠的火麒麟刚咬住冰链,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 —— 冰链上缠着纺匠们的记忆碎片,每个碎片里都藏着 "棉田枯死纺坊关门 "的辛酸。有老纺匠在饥荒年抱着断裂的棉线痛哭,有学徒因纺不好棉线被师傅责骂,每段记忆都带着" 手艺难继 " 的不甘。
"用老纺引子!" 星痕想起母亲纺棉时说 "老纺车能唤回纺魂",掏出青木村纺坊的老纺车,"这是王奶奶用了六十年的引子,里面封着她师傅的弹棉口诀。"
当老纺车触到棉花的瞬间,纺坊深处响起了 "吱呀吱呀" 的摇车声。星痕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从纺车里飘出,都是历代纺匠的虚影,他们对着 "万纺之祖" 作揖,手中的棉梳划出金色棉浪,竟将冰链逐一熔断。
"够了!" 血影教余党首领从纺车阴影里跳出,手中举着用馊棉花泡过的邪幡,"凡人的破纺车也配称灵根?没有混沌海的潮湿,你们的棉线不过是堆烂絮!"
星痕突然想起母亲织棉时说的话:"棉线要匀,心要静。" 他将星石按在纺车中央,石面上的纺车纹路与 "万纺之祖" 的印记重合,竟在虚空中显化出无数纺棉的场景:匠人摘棉的指尖声、弹棉的噗噗声、纺纱的吱呀声。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棉香中崩解,"纺车纺的从来不是棉线,是凡人盼着御寒的温暖、护着身躯的坚韧、渡着岁月的轻柔。这些你们永远不懂。"
当最后一道邪文剥落,"万纺之祖" 发出清越的鸣响,车身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将手中的棉梳递给星痕,梳柄上刻着新的星纹 —— 正是青木村纺坊的棉纺锭形状。
回程的棉车上,雷耀举着算盘大喊:"算出来了!纺车巷的纺星重新亮了,而且和咱们的星石纹路连上了!以后胖爷我纺棉再也不怕棉线断裂了!"
司徒雪摸着琴弦上凝结的棉绒笑了:"刚才在纺坊,我听见每声摇车都在唱《棉线谣》,那是凡人世界的匠心私语。"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趴在纺车上打盹,爪子还抱着个迷你棉梳:"火麒麟说以后要当纺坊守卫,谁乱摘棉花就舔谁手腕!"
当星痕回到青木村时,他看到母亲正站在棉田里,仔细地挑选着棉花。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而宁静的画面。
星痕缓缓地走近母亲,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星石。这颗星石是他在旅途中偶然得到的,它的表面有着纺车的纹路,与麦浪的纹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道纹路里,都仿佛映照着纺车巷纺坊里的火光,那是他小时候最熟悉的场景。
就在这时,父亲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棉叶茶走了过来。他微笑着将茶杯递给星痕,说道:“孩子,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喝口热茶。”
星痕接过茶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当他吹去表面的热气,准备喝茶时,却惊讶地发现,热气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星图。这个星图与他口袋里的星石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信号。
星痕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奇妙的景象,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茶汤的味道醇厚,带着淡淡的棉叶香气,让他感到一阵舒适。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当他咽下茶水后,发现茶汤里的茶叶竟然自动排成了棉纺锭的形状。
“娘,”星痕惊讶地叫道,“你看这茶叶,它们怎么会自己变成棉纺锭的样子?”
母亲笑着走过来,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然后温柔地说:“傻孩子,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不过,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呢。”
星痕若有所思地看着母亲,然后问道:“娘,以后咱们的棉线,是不是能让所有的纺车都记住它呢?”
母亲停下手中的棉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回答道:“孩子,纺车是记不住棉线的,记住棉线的,是人心啊。只要还有人在棉田里摘棉花,在纺车前摇棉线,咱们的星石啊,就永远有发烫的理由。”
星痕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母亲所说的不仅仅是关于棉线和纺车,更是关于生活的真谛。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只要人们心中还有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坚持,那些温暖的记忆就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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