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史迦的银鞭劈开窗棂的刹那,顾远翻身跃上飞檐。他特意用契丹语嘶吼了声"纳命来",手中弯刀却使了招北斗七子的"摇光式",刀锋在瓦片上刮出七点火星。
乔清洛的软剑如银蛇出洞,剑尖却在触及他面门前陡然凝住:"等等!这刀法..."孕妇的身子不便腾挪,她竟将剑柄咬在口中,双手结出顾远教的百兽心法。屋檐下的青铜铃无风自动,震出带着迷香的音波。
顾远心底暗笑,足尖故意在青苔上打滑。他狼狈地滚落庭院,顺势将弯刀插进石缝,摆出契丹武士惯用的跪杀式。人皮面具下的脸颊抽动着,憋笑憋得几乎要穿帮。
史迦的靴踏碎三片琉璃瓦,鞭梢卷着三十七根淬毒银针。"耶律氏的狗也配用中原刀法?"她凌空甩出的鞭花暗含五毒教秘传的"灵蛇三叩首"。
顾远就势使个铁板桥,后仰时用突厥语骂了句脏话。弯刀在掌心旋出朵虚花,刀背精准磕飞毒针,暗中却用内力将其中三根引向乔清洛脚边的方向——他算准了史迦定会回救。
果然,紫色身影如惊鸿掠空。史迦甩出腕间银镯击落毒针的刹那,顾远腾空跃起,弯刀划过她肩旁时故意割裂自己的袖管。布片飘落在乔清洛脚边,露出内衬的狼头刺绣——针脚却是石洲绣娘特有的双面回纹绣。
"小心他的..."乔清洛的警示卡在喉间,她踉跄着扶住石桌,却见那契丹武士反手掷出个陶罐,炸开的烟雾里游出十二条碧鳞小蛇。
史迦的冷笑声穿透毒雾:"姑奶奶玩蛇的时候,你还在喝马奶呢!"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小蛇调头扑向顾远。五毒教主趁机甩出腰间锦囊,七十二枚孔雀翎如暴雨倾泻。
顾远就等这招。他佯装狼狈地滚向乔清洛,却在贴近时突然变招,左手使出毒蛇九子中黄先生的"蝎尾手",右手却是乔清洛那时使的"白鹤展翅"。这番杂糅的招式果然让二女愣怔半息,他趁机扯落乔清洛腰间香囊。
"还来!"乔清洛的软剑突然缠上他手腕,剑穗金铃叮咚作响。这是他们那夜系的合欢铃,此刻却好似成了索命符。顾远忍着笑用契丹语求饶,暗运内力震碎腕间人皮,露出底下伪造的狼头刺青——正是三年前被他手刃的耶律部死士图腾。
史迦的银鞭卷住他脖颈:"说!谁教你北斗七子剑法?"鞭梢毒刺离咽喉仅半寸。
史迦的银鞭在颈间收紧时,顾远嗅到了她袖口的断肠草香。这是五毒教秘籍拼命的征兆,他却在面具下勾起嘴角——好戏终于要来了。
"美人好辣。"他故意用契丹腔调拖长尾音,内力猝然暴涨三成。北斗阁的青砖地面陡然龟裂,史迦的银鞭竟被震成七截,每截断口都整整齐齐如刀削。
乔清洛的软剑化作银虹刺来,剑锋却在离他咽喉三寸处凝住——顾远双指夹住剑身一抖,翡翠剑穗上的合欢铃叮咚乱响:"中原女子都这般心急?"他顺势旋身,袖中弹出条绸带缠住乔清洛腰肢,孕肚被绸缎托得稳稳当当。
"放开她!"史迦又甩出十二枚孔雀翎,却故意偏了半寸。顾远就势抱着乔清洛腾空而起,足尖在暗器上轻点如踏莲,落地时孕妇绣鞋尖刚好挑起史迦的银镯。
妆台的铜镜映出三人身影。顾远将乔清洛按坐在菱花镜前,五指虚扣她雪颈:"这么美的脖子..."他俯身时嗅到熟悉的茉莉香,喉结滚动差点破功,"该挂几串狼牙项链才够味。"
史迦的银簪破空而来,被他咬在齿间:"姐姐莫急。"内力催动下,簪头的蝎子喷出紫色烟雾——正是五毒教的"醉芙蓉"。乔清洛趁机反手点向他膻中穴,却被捏住手腕。
"孕妇不该动武。"顾远拇指摩挲她腕间,实则暗渡内力探查胎息。确认无恙后,他反手扯开史迦的腰封:"不如姐姐先陪本将玩玩?"
紫绸飘落间露出贴身软甲,顾远瞳孔微缩——那是阿古拉去年送给史迦的生辰礼,甲片间还嵌着潞州战役的箭镞。这番迟疑给了史迦机会,她屈膝顶向他下腹时,裙摆翻出三十七根毒针,而后她用尽内力掐住眼前这个契丹男人的脖子。
绞住男人脖颈时,史迦感到内力如泥牛入海。契丹武士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芒,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腕脉。她引以为傲的蛊毒竟在经络中凝滞不前,仿佛一个绵羊遇见了真正的山林之王。
"五毒教主不过如此。"沙哑的契丹腔调里藏着毒蛇般的嘶鸣。男人猛地将她掼向梁柱,史迦的后背被直直地抵在墙上,与此同时,她看见乔清洛的拳到半途骤然凝滞——那混蛋竟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腕,顺势将孕妇揽入怀中。
"放开她!"史迦咳着血沫甩出淬毒银针,却见男人抱着乔清洛旋身如舞。毒针钉在描金屏风上,恰好勾勒出交颈鸳鸯的轮廓。乔清洛的孕肚被绸带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撕扯中绽开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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