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论真假,用过一段时间后版面变得模糊就需废弃。"
"不知姚经理等人是从哪儿弄来这些残次的真钞版本,并通过一系列技术手段恢复并更改后重新生成的新版本。"
"包括恒大财务以及今天刚制出的假钞,李鹰提到几乎能以假乱真。"
凌老总眉头紧锁,轻敲桌面:"此案确实棘手,但叮嘱李鹰那案件可以慢慢查。"
"相反,安德烈公爵的事必须尽快弄清楚。"
彪叔将茶杯推向凌老总面前,疑惑地问:"安德烈公爵为何会遭到袭击?"
"这不合常理啊!"
"安德烈公爵公开前来 ,难道没带私人保镖吗?"
"就算他没带私人保镖,政治部不会给他安排重要人物保护小组吗?"
"督爷胆子太大了吧?"
"还是佐治接到了祖家的命令?"
"老大,这里面的复杂程度很深,咱们最好抽身离开。"
彪叔是位精明之人,实际上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单纯的。
像袁浩云和陈家驹那样的,若想达到他的地位,还需经历诸多磨砺。
凌老总苦笑说:"我倒是想推卸责任呢,可是老大不答应!"
"你不知道我在总局遇到什么情况,刚见面,老大一句话没说,竟想给我扣帽子。"
"真是荒谬至极。"
"我毫不迟疑地反驳回去,老大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我们才继续交谈。"
"既然事件发生在我们的辖区内,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
"老大为了让安德烈公爵给我们面子,给了我们很多好处。"
彪叔不以为然:"老大,这是糊涂之举啊!"
"这件事现在只有往外推才能避免将来麻烦。"
"老大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这不是胡闹吗?"
凌总慢条斯理地饮完一杯茶后说道:“其实他也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只是明天我们会收到一大笔款项,之前被总署扣下的钱也能批下来了。”
彪叔听罢,神情微变,随即说道:“安德烈公爵遇袭案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侦破此案,这是首要任务。”
凌总与彪叔互看了一眼,不禁苦笑。
老大还真是抓到了他们的要害。
现在的港岛总署真是缺钱得很。
别看这里是最福裕的警区之一,照样缺钱。
小偷小摸的不敢在这片区域作案,敢下手的都是狠角色。
像那个卓子强之流。
还有那个医生。
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偏偏这段时间总署不太平,光是君度酒店的抚恤金就够头疼的了,即便有社会各方捐款,也只是勉强够用。
除了这个,虽然小偷少了,但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
辖区里的陈家驹,是个破坏交通工具的好手,这段时间又抓了不少的小偷。
而且,赔偿给受害者的更多。
有意思的是,那些被破坏交通工具的人事后都送来锦旗,毕竟可以免费换新车嘛。
凌总和彪叔现在是焦头烂额。
老大扔下这么大一笔钱,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知道不能拒绝。
彪叔立刻进入工作模式:“凌总,安德烈公爵的事情有些奇怪。”
凌总喝了两遍茶,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我知道!”
“安德烈公爵的私人保镖不在,重案组成员也不在。”
“他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让其他人回避,独自前往那种地方?”
“他又怎么知道那地方的?”
“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彪叔提出一个疑问:“凌总,安德烈公爵提到的那个皮包,真的存在吗?”
凌总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彪叔眉头紧锁:“几十万英镑,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大一笔钱,折合港币也有几百万。”
“但我们仔细想想……”
“以安德烈公爵的身份地位,为了区区几百万港币,就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划算吗?”
“正常来说,即便损失这几百万港币,也该忍下来吧?”
“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地报警呢?”
凌总沉默片刻后问:“有何见解?”
彪叔正色道:“我认为那提包值得怀疑。”
“若提包并不存在,或其中内容远超几十万磅的无记名债券,必有一真。”
凌总轻点手指示意继续。
彪叔摊手道:“无论哪种情况,都表明安德烈公爵早与其他方有所密约,此事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即便知晓,未必有利可图。”
“但目前看来,我们似无选择余地。”
凌总叹息,确实如此。港岛总署亟需资金改善财政困境,警察部门不同于廉政公署,后者预算未批即可停工,前者却必须照常出勤。
“你说得对,此公爵之事恐为陷阱。”
“可除接受案件外,别无他途。”
凌总悠然端起茶杯,“并非全无办法。”
彪叔振奋追问:“何法?”
凌总淡然言道:“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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