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屠瞳孔剧烈收缩。
"因为我要你活着回去。"林尘的拇指重重碾过他的下颌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脆响如同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头皮发麻。"告诉'黑渊'——"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四周的铁皮都嗡嗡作响，"他们惹错人了。
我林尘，会让他们每一个伤害过无辜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猛地起身，一脚踹在赵屠的腹部。
这个曾经让黑市闻风丧胆的霸主像破布娃娃般飞出去，撞进了铁网堆里，彻底没了动静。
"尘哥！"
虚弱的呼喊传来。
林尘转头，看见白羽扶着红莲站在废河边，后者的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醒了过来。
那苍白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毫无生气。
"谢谢。"白羽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这辈子见过太多背叛和血腥，却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不相干的人把命都豁出去，"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红莲从怀里摸出块羊脂玉佩，上面雕着展翅的玄鸟。
那玉佩温润而光滑，触感如同丝绸一般。
她把玉佩塞进林尘手里，指尖还带着温度。
那温度如同暖流一般，让他的手感受到一丝温暖。"这是我们白家的信物，藏在滇南的云隐谷。
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她顿了顿，露出个虚弱的笑，"就说你是我救命恩人，他们会帮你的。"
林尘捏着玉佩，感觉上面有细微的灵力流转。
那灵力如同潺潺的溪流，在他的手中流淌。
他点头："我记下了。"
远处传来警笛声。那警笛声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
苏璃走过来，把外套披在红莲肩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林尘身上。
他的鳞甲已经缩回胸口，只留下淡淡的金纹，可整个人的气质却彻底变了——从前是被铁链锁住的猛虎，现在是彻底挣脱束缚，准备撕裂苍穹的战神。
"该走了。"苏璃轻声说，"赵屠的人还有后援，这里不安全。"
林尘弯腰抱起红莲，白羽自觉地扶住她的腿。
一行人穿过废河，往郊外的山洞走去。
一路上，林尘心中想着即将面临的挑战，神情坚定而严肃。
周围的环境昏暗而寂静，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和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林尘背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苏璃落在最后。
她望着林尘的背影，右手不自觉地摸上右眼的朱雀胎记。
那里的温度比平时高了几分，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直到林尘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她，她才慌忙垂下眼，却在低头的瞬间，轻声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一行人抵达山洞时，晨雾已散得只剩几缕，像薄纱般缠在洞口的野藤上。
那几缕晨雾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山洞不大，却足够容下五人——红莲被安置在铺着干草的角落，白羽正用随身带的药粉给她处理腿上的刀伤，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瓷器。
那药粉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钻进他们的鼻腔。
林尘站在洞口，背对着众人，晚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那道淡金鳞甲的痕迹——方才战斗时蔓延全身的鳞甲已完全收敛，只余下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金线，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活物在血管里游走。
那金线闪烁的光芒如同萤火虫一般，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苏璃靠在洞壁上，骨玉在掌心转了两圈，幽光映得她右眼的朱雀胎记忽明忽暗。
那幽光如同神秘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她望着林尘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于开口：“你觉醒的速度，比古籍里记载的快了三倍。”
林尘转身，鎏金瞳孔在昏暗中仍泛着微光：“那又如何？”
“‘武神血脉’不是祝福。”苏璃指尖按在骨玉上，凉意顺着掌心渗进血管，“它是把双刃剑。当年武神以血脉镇压九界，却也因此被天道忌惮。因为武神血脉的力量过于强大，打破了九界的平衡，扰乱了天道的运行规律，所以被天道视为威胁，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黑渊现在追杀你，不过是想夺血脉为己用；等他们发现血脉里藏着的……”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真正的敌人，不会是赵屠这种杂鱼。”
林尘走到篝火旁坐下，火星噼啪炸开，照亮他绷紧的下颌线：“你是说，黑渊背后还有人？”
“他们的首领，人称‘渊主’。”苏璃摸出块青灰色的碎玉，放在火上烤，“三年前我追踪黑渊到漠北，见过他留下的印记——那是用活人血画的阵法，足有百人被抽干了精气。”她抬眼，朱雀胎记红得像要烧起来，“你今天展现的血脉之力，足够让渊主亲自出手。”
山洞里静了片刻。
红莲突然轻咳两声，白羽慌忙扶住她：“阿莲你醒了？疼不疼？我再给你换点药……”
“没事。”红莲虚弱地笑，目光却落在林尘身上，“尘哥，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我爷爷说的镇山战神。”
林尘没接话，他盯着自己的左手——“武”字刺青上的金线正随着心跳明灭，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跃动。
他想起觉醒时那些金色符文，想起系统说的“上古武神血脉”，喉结滚动：“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会站在最前面。”
苏璃盯着他左臂的纹身，忽然伸手。
指尖即将触到金纹时，又顿住，像是怕惊到什么：“你现在的力量，还只是血脉的皮毛。要对抗渊主……”她收回手，“需要更强大的助力。”
“系统说过，召唤次数和武道境界挂钩。”林尘握紧拳头，金纹在皮肤下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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