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男人的笑僵在脸上。
下一秒,镜面"轰"地炸开,碎片像钢针般射向众人。
林尘旋身将苏璃护在身后,镇渊刀横斩而出,刀风卷碎大部分碎片,仍有一片擦过他左脸。
血珠顺着下颌滴落时,他听见岳山的九环刀已经出鞘,柳清风的姜糖纸在脚下发出脆响,而苏璃的骨玉,正透过他后背的战术背心,烫出一个灼人的印子。
"走。"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看向青铜门后的黑暗。
路飞的橡胶手臂已经穿透召唤空间,缠上了他的手腕;鸣人站在他肩头,螺旋丸的蓝光将前路照得雪亮;雷狮的雷霆在他脚边噼啪作响,像急于撕碎黑暗的野兽。
苏璃的指尖还凝着金芒,却突然握住他染血的手。
她的掌心凉得反常,朱雀胎记的光却暖得烫人:"刚才镜中男人的定位阵......"
"我知道。"林尘打断她,低头吻了吻她指尖的金芒。
这动作让苏璃瞳孔微缩,却见他扯起战术背心口袋,里面的扳指正发出幽光——那是三天前从线人尸体上取来的,"线人临死前塞给我的,说能破黑渊的阵。"
柳清风突然咳了两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姜糖。
他拍掉糖纸上的灰,塞进嘴里时眯起眼:"甜的。"
岳山的九环刀在前面开路,刀环撞击声混着活尸的呜咽,在青铜门后荡出回音。
林尘望着前方越来越浓的腐臭,感觉左臂的"武"字刺青正在发烫——那是武神血脉在提醒他,黑暗之心,就在更深的地方。
而镜中男人最后扭曲的话,此刻正像根细针,扎在他太阳穴上:"黑暗之心要的不是命,是......"
林尘脚步一顿。
他突然想起父亲断气前,自己没能握住的手;想起线人咽气时,自己没能听完的话;想起苏璃发梢被箭擦过的瞬间,自己没能抓住的风。
那些没说出口的、没做到的、没握住的——
"是悔。"他低声重复。
青铜门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混着活尸更尖锐的呜咽。
林尘抬头,看见前方黑暗里,有双泛着幽绿的眼,正缓缓睁开。
腐臭的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活尸喉间的呜咽灌进青铜门。
林尘盯着前方那对幽绿的眼,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那双眼的位置,恰好是方才镜中男人说"门后每块砖都能吞人"时,他意识里鸣人查克拉感知到的空洞区。
"撤。"他突然出声,镇渊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刀风将最近的活尸头颅削飞。
路飞的橡胶手臂瞬间绷直,缠住苏璃腰肢将她拽到身后;鸣人跃下肩头,螺旋丸在掌心凝出刺目蓝光,照亮众人后撤的路径。
苏璃的骨玉在他手腕烫得惊人,金芒顺着皮肤爬进他血管时,她的声音裹着灵力震颤:"东边石缝有活尸群移动,岳山!"
九环刀的闷响几乎同时炸响。
岳山背对着众人,刀刃缠的渗血绷带被活尸腐液腐蚀出焦洞,却仍挥刀劈开扑来的青灰色利爪:"老子在!"他的声音混着刀环撞击声,震得林尘耳膜发疼。
柳清风突然拽住他战术背心:"左侧第三块砖!"林尘脚尖点地跃起,下方石砖"咔"地裂开,涌出的黑蛇嘶叫着擦过他靴底。
撤退的路径在召唤物的掩护下撕开条血路。
路飞的橡胶拳头砸塌半面石墙,活尸的呜咽被砖石崩裂声盖过;雷狮的雷霆在后方织成电网,焦黑的活尸残躯冒着青烟;鸣人则踩着螺旋丸在头顶盘旋,随时准备轰开堵路的石堆。
林尘护着苏璃倒退,余光瞥见柳清风始终垂在身侧的右手——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间,夹着片从石缝里抠下的碎玉,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
营地的篝火是在三小时后燃起的。
林尘扯下战术背心扔在石头上,左脸的刀伤还在渗血,却被他用袖口随便擦了擦。
苏璃跪坐在篝火旁,骨玉搁在腿上,裂纹里的金光比之前暗了三分——她刚才为了屏蔽黑渊的定位阵,强行透支了灵力。
岳山蹲在不远处,用匕首刮着九环刀上的腐肉,刀身每道缺口都泛着冷光;柳清风则捡了根枯枝,在地面画着鬼门的结构图,碎玉被他压在掌心,指节因用力泛白。
"那面青铜镜的定位阵,我用骨玉的金芒暂时封了。"苏璃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灵力透支后的沙哑。
她抬起眼,朱雀胎记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但最多撑十二个小时。"
林尘扯了块布按在脸上,血很快浸透布料:"黑渊要的是'悔'。"他想起镜中男人扭曲的脸,想起父亲断气前自己没握住的手,喉结滚动,"他们在利用我们的弱点设局——线人没说完的话,我没护住的人,这些都会变成陷阱的钥匙。"
岳山的匕首"当"地扎进石头:"所以不能硬闯。"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老子刚才砍翻的活尸,脖子上都戴着黑渊的青铜铃。
数量比三天前多了一倍,鬼门里肯定还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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