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笑了不是,本阁何曾说诸位是案犯?再说,难道诸位不知有错?还有本阁所说的是建议,至于听不听是在你们。”
张书缘微微一笑就看向了曹化淳。
“张阁所言不错,如此大案自然是行非常之事,若有人想走,那可要想清了后果!”
随着曹化淳一开口,整个场面的气氛瞬间便凝固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出气了。
虽然东厂是被削弱了没错,但要知道人东厂可没有被裁撤,依然是皇帝身前的近臣。
“是啊,咱家也是这个意思。当然若诸位大人有要务在身,不得不走,咱家与曹督也不会说些什么。只不过出门后就要小心了,免得被不干净的人找上门去。”
曹化淳的话音落下,司礼监张国元也开了口,只不过他说的话是更为的明白!
见二位内臣开口了,在场的众人便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便就躬身行礼道“我等愿意听从阁部建议。”
这些人都不傻,知道这二位的意思是什么。
就眼下而言大明的办案过程已经不是那么明细了,尤其是东林和浙党经手的案子,双方是经常通过办案来打击对手,而所用的方法便是子虚乌有、乱扣帽子,外加栽赃陷害。
可以说,只要你是得罪了这两方之一,那你就赶紧买好棺材等死吧。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张书缘却不能这么做,一来他的目的是正本清源革除走私,二来他是想以此来重新立起律法的威严,从而达到整顿吏治的目的。
只有这样,大明才会焕发出生机!
见人都同意了,张书缘便笑呵呵与曹化淳二人去到了后院。
“二位,对这群人怎么看?”
坐在后院正屋之后,张书缘便就看向了曹化淳与张国元。
可曹化淳与张国元是对视了一眼,但却是没有回应,就好似他二人是在回想方才的情景。
“二位,咱们三人得打开心扉才是啊,您二位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见他们没有说话,张书缘就以为他二人是看出了什么,害怕得罪了东林或浙党。
“哦,不是我藏拙,也不是怕人。而是方才我在思索,这些人里到底谁会是那走私的幕后黑手。”
“嗯,咱家也是这般想法,可若是说对方才那群人的看法,咱家只评一字“乱”!”
“是啊,这江西三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方才,本阁就看到了不下五人在对眼色。”
张书缘也是深吸了口气,可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他就不好随便抓人。
“是啊,不过有一人我倒觉的适合作为突破口。”
“哦?曹都督是说何人?”
“自然是那个姓杨的,此案发生在他任上,于情于理他都逃不过牢狱。可若是能他自证清白这会不会能帮我们打开突破口?”
曹化淳是摸着胡子说道,眼神却是看向了前院。
“是个人选,不过咱家却是与曹督意见向佐,在方才咱家见那按察使林贽,是一个劲儿的在扫视杨文岳,你们说这要不要也从他身上搞一搞?”
张国元不愧是后来的监军太监,眼睛还是很尖的。
“好,那既然如此,咱们就从他二人身上下手?”
“我看可以。”
正当三人在开闭门会议之时,一声拜见声就传了进来。
打开门后,见是锦衣卫取来了清吏司的账册和江西府的路引凭证后。
张书缘就苦笑了一番,他还以为是那三司的人坐不住,想来找自己等人谈话了呢。
让人将东西放下后,曹化淳便就安排此人去通知其他锦衣卫看管好那些人,顺带也让锦衣卫通知那江西府官员各自写一封安家信,送回府上。
当然,在进布政司时,他也让人替换掉了布政司衙门的守卫,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布政司的消息还没走漏半分,充其量只是让南昌府的百姓知道有大官驾临了。
拿起送来的文书账册,张书缘三人就开始的审阅。
一连看了三天,张书缘三人倒是没啥压力,可住在前院的人却坐不住了,那些人是纷纷请求杨文岳来拜见张书缘等人,希望能早点解决这个案子,好放自己回家。
可杨文岳却死活不愿意,一是他靠近不了府衙后院,二是他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不过,碍于众人的压力,杨文岳到底还是没扛住,只得是到后院来拜见张书缘他们了。
进到后院正屋之后,杨文岳还没开口说话,迎来的便就是一声怒斥。
因为,张书缘三人看出了这江西府财报的问题。
只见,这清吏司记述的账册里是混乱一片,上一句在写“今收一十余万石稻谷”下一句变成了“于去年相结余为四十余万石。”
就这个数据拿给老百姓看,老百姓都说一句,记录这数据的人是有毛病。
因为,要真有这么多粮,那前几年还会闹饥荒吗?
张书缘记得史书记载,江西府在崇祯三年后就开始彻底乱了起来,先有南赣起义军夺天王,后有张献忠率人冲入江西,其中自然也还伴随有旱灾、鼠疫等问题袭扰,总之自三年以后整个江西是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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