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一切凭证之后,他二人就安排自家商会的人开始了押送了……
转瞬间,两个月光阴便就过去了。
坐在南昌府布政司府衙内,张书缘是与曹化淳等人看着锦衣卫探子送来的奏报。
据留下的探子奏报,汪锐泽与萧宏儒的商队,是走进贤、龙津、万年、德兴、最后抵达玉山,经由有玉山小路运往浙江。
在进入徽州府后货物立即易手给了一伙强盗打扮的人并打散,而这伙人在拿到货物以后就分散至了两个方向,一伙走金华方向,一伙走处州府方向,最后集结在了浙江玉环山附近。
而张国元与曹化淳的下属禀报也大抵如此,只不过三者的路线各不相同。
有从临江府出发,走崇仁、抚顺、兴安、上饶进入浙江的。也有从乐安府出发,走建昌横叉福建建阳然后一路北上的。
总之这三路走私队伍,最后都是集结在了浙江玉环山附近。
当然,在这两个月里张书缘也没闲着,反而是翻看了大量的江西府志,以便更好的了解此地。
“看来这江西府各道已是烂透了啊。”
看着摆在面前的密报,张国元就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心疼他的皇爷。
“是啊,张阁您说我等该如何做?”
曹化淳并没有叹气,反而是眼神灼灼的扫视着他二人。
“怎么做……”
看到如此奏报,张书缘是发麻的紧,因为这涉及的人也太多了,若是要抓人的话,只怕这江西与浙江就要发生真正的地震了,弄不好这两省还会因此发生叛乱!
“看来史书所言非虚,这江浙一域的士绅已经心中无明了。”
心中嘀咕了一声,张书缘便深吸了口气道。
“二位大人,此事不妨再看看,让这江西一域的其他府道也动一动,也能让我等再看的清楚些。”
“当然了,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去请外援,不知曹都和张公意下如何?”
张书缘的说辞很简单,一是幕后主使还没找到,二是想要抓干净沿途的官员,就得需要派的省份的军队过来,三是他也想看看这批货物的最后是交给谁,又卖到了哪里!
“嗯,张阁此言稳妥,咱家赞同。”
虽然心疼皇爷,但张国元却很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嗯,此言本都督也同意。不过,眼下我等决不能在拖着了。我建议先抓一批人试试水,看看他们去找何人救命。”
“嗯,曹督说的即是。这样吧,曹督去抓人,我来维稳,至于张公就只能劳烦您去广东走一遭了。”
见得出了想法,张书缘便就开始指挥了。
虽然有些不忿张书缘指手画脚指挥自己,但张国元却是不傻,能看出他的意见是最优解。
论抓人当首推曹化淳,论维稳则当推他内阁,而请援兵就只能是靠他这个司礼监的太监去办了。
“好,既然你我三人都意向一致,那咱家就去广东寻那孙朝肃!”
张国元口中的孙朝肃,便就是当今广东布政使。
广东虽然在大明上层眼中是属于偏僻地方,但其也是有着地方三司的。
布政使为孙朝肃,按察使为沈光和,都卫都指挥使为赵宾鸿,而巡抚则由王尊德这个两广总督兼任。
而这孙朝肃可是颇为有名的,因为他在出任兖州府知府期间,大肆攻击白莲教,被朱由校封为了山东右参政,后来由御史石三畏举荐,以参政一职起用升为广东按察司副使和广南兵备道,驻守琼州,而到了去年朱由检登基时,他又被升任到了广东布政使。
“好,那就麻烦张公了。”
见张国元同意走一遭,张书缘就将带来的圣旨交给他了。
“诶,这何处麻烦?张阁客气了。”
笑了笑,接过圣旨张国元便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曹督,这接下来您想抓谁?”
见张国元走了,张书缘就问起了曹化淳。
“自然是抓那杂造局、督粮道、还有宝泉局的人了。”
想也没想,曹化淳就提出了意见。
“我看可以,那此事就交给曹督了。”
“呵呵,张阁放心,曹某知道事情轻重,会等张公回来在做此事的。”
曹化淳深吸了口就出去做安排了。
见人都走了,张书缘就开始思量如何维稳了。
可思量了半天,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因为这江西眼下没有大灾,用不了那以工代赈的方法。
想了想他便就想起来一个人来,没错,这个人便就是刘一燝!
只有他有足够的分量,能压制住江西一域的士绅。
“我这脑子,怎么忘了他呢。”
一想到刘一燝,张书缘便赶忙去翻找那枚宝玉了。
次日一早,带着刻有季晦字样的宝玉,他便就去往了刘府。
可让他没想到是,这刘一燝竟然玩了个龟缩策略,听府内管家说刘一燝去新建探望小媳妇的亲人了。
“这老货是躲我?”
吃了闭门羹,张书缘气的是咬牙切齿。
“好啊,既然你想躲,我偏不让你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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