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军令,滦州卫夜袭回罗庄、南沟一域直扑迁安南城!”
“末将领命!”
滦州卫指挥使何鸿旋即出身领命。
“再命东胜左卫夜袭祁庄、孙薛营村,待作战结束后,与滦州卫一同进攻迁安南城!”
“末将领命!”
东胜左卫指挥使陈靖华旋即躬身出列。
“好!诸位当记,此战非为功名,乃为百姓,乃为自家!此战非为私仇,乃为我大明人尊严!”
张书缘剑指迁安方向,睁着一副怒容看向了众人。
“非为私仇,乃为尊严!”
刹那间,众人便开始了大吼,一众军官更是挥舞起了手中的弯刀!
“去办吧!”
大手一挥,周遭的大军便就散去了。
“大人,我等该做何差事?”
见东胜左卫与滦洲卫都有的忙,郑崇俭与顾继绅就有些坐不住了。
“自然是有,郑大人你的任务是,将我主力部队运用至岚山一域,待天明之后进攻其麻官营一域,进而直插迁安西门!”
“下官谨遵上差之命!”
听到命令后,郑崇俭便就躬身一抱拳,然后便去调兵布置了。
“大人,下官的任务是?”
见河南兵备道郑崇俭都有了任务安排,顾继绅这个昔日的“学生”就彻底坐不住了。
“呵呵,忠清(顾继绅的字)你的任务自然也有,你将我山西卫的精兵调拨于岚山一域,进攻入车辕寨,待占下城池之后立即北上至马兰庄一域,阻敌增援!”
“下官遵命!”
顾继绅旋即领命,那情绪比郑崇俭更要高涨。
也是,他顾继绅能喊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的名言,自然便就是那一心报国之人了。
“嗯,去吧。”
看了眼年轻的顾继绅,张书缘便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顾继绅转身离开之际,张书缘突然就想对他说些什么,可到头来他却也是什么话也没说。
因为,在此时看来,战局结果还尚不明确,若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只怕到头来是会影响到这位英杰的仕途。
看了眼忙碌的大军,张书缘便吐了口浊气,然后便带着钱龙锡等人进了大帐,开始商议后续的作战计划了。
……
几乎是同时,回归到蓟县与丰润的李邦华、孙承宗二人,也在做着类似的部署,每个人都想在此时一血不久前的耻辱!
时辰匆匆,不多时便如进入了夜晚四更。
滦州卫指挥使何鸿,便带着六千大军行至了距离最近的回罗庄和南沟一带。
“大人,我军该如何行动?”
随着接近了目的地后,滦州卫的一众将官便就围拢到了何鸿近前开始讨论具体的作战部署了。
“兵分两路,刘运本将命你带我中后所与右卫自南沟进攻夏官营,若战况顺利的话,明早我们在迁安城以东的晌武村汇合!”
看了眼围拢过来的众将,何鸿便就看向了指挥佥事刘运。
“末将遵命!”
这刘运年约四十五岁,长相很是粗犷,曾参与过前些年的几次关外大战,熟知敌人的作战习惯,所以何鸿便对他委以了重任。
“许安、何力、武三力。”
“末将在!”
“本将命你三人配合刘运作战,率我石门所、九龙所自南沟以东作战与敌周旋!”
“末将遵命!”
“其余人等,随本将进攻芦沟堡镇!诸将切记此行乃为出其不意,莫要随意开火。”
“是!”
“散了吧。”
看了眼周围领命的将领,何鸿便大手一挥命令属下开始行动了。
进驻到回罗庄并顺利的接管了此间的指挥权后,何鸿也没进入战地大营开会,反而是就着夜色看向了夏官营方向。
“也不知这夜袭能否大破敌军……”
深吸了口气,何鸿就捏起了拳头。
“传我军令,命左卫滦古所前出给我军抓几个舌头!”
松开手后,何鸿便命令治下的百户所开始行动了。
……
命令很快下达到了滦古所的百户手中,而这位百户是位名叫倪博明的书生。
而他之所以能当上这百户一职,自然是其祖上买来的,自己又承袭了父亲的位置。
见自家老大是一脸的愁容,平日里厮混在一起的两个总旗便就凑了过来。
“唉,你们看看,我们几位该如何行事?”
见属下凑了过来,倪博明便就将下发来的军令递给了他们。
“这…这何大人是什么意思!!”
看到这命令,倪博明身侧的两个总旗便就麻了。
“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把我等兄弟当炮灰吗?你们说此事我们该如何做?”
倪博明是没好气的回应,言语中很是嫌弃此时自己的百户身份。
说实在的,让他做做后勤工作,那是很乐意的。但要是上战场,尤其是近距离接敌,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倪博明之所以不愿意,主要是他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
虽然对自己是有很深的自知之明,但倪博明却也知道,这是军令根本容不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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