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务必不留隐患。
尤其对大元……”
“够了!”厉工打断,冷哼一声,“石之轩,你竟小觑于我?若你认为我不堪重任,我们合作就此终止。
陈凌未必真能取我性命。”
忽然狂风骤起,吹散两人间荆棘,亦撩乱他们的长发。
石之轩仰望晴空,伸手迎风,低声说:“风起矣。
听说陈凌破境后去了武当,随后张三丰闭关,你可知为何?”
“你是说……张三丰败了?”厉工震惊睁眼。
他对陈凌造访武当之事有所耳闻,毕竟当时陈凌与张三丰的气息几近席卷大唐与大元,而他那时正与石之轩决战,怎会不知?张三丰闭关,陈凌离去,唯一可能便是张三丰落败。
厉工陷入沉思,再次陷入沉默。
他虽早于张三丰突破天人,却对张三丰的实力毫无质疑。
毕竟到了天人境界,他深知实力差距的关键所在。
初入天人者,若非心境纯净且天赋异禀,彼此实力相差无几。
因此,若张三丰败北,那他面对陈凌的结果也基本注定。
刹那间,厉工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怒火与不甘。
他曾苦修大宗师圆满三十年,却败于修行仅两年的陈凌之手。
如今两人同为天人,却听说陈凌能力更强,这岂不是专门针对他?
石之轩看透厉工表情的变化,但他并未安抚。
一方面是他自己也心存不甘,另一方面,他认为陈凌某种程度上是自己的女婿,尽管女儿并不认可这段关系。
所以,陈凌越强,他越是欣慰,同时也越不甘,这种矛盾情绪让他保持冷静。
片刻后,石之轩开口道:“想必你已想清楚,记住我的话,祝玉妍不能动,即便你灭掉整个阴葵派,也不会有人干涉。
具体行动时间,我会在今晚前告知你。”
“站住!”厉工猛然抬头,但石之轩的身影已不见踪影。
望着空荡之处,厉工面露狠色,低声咆哮:“陈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尸骨无存!”
厉工虽有动阴葵派的念头,却终归彻底打消。
阴葵派中能入他眼的仅祝玉妍一人,而动祝玉妍之事不可为,故阴葵派在他心中等同废物。
傍晚,大唐营寨。
师妃暄正筹划对大都的最后一战布局。
不过,这只是建议,最终决策还需由统帅李靖定夺。
这项权力本非师妃暄所愿,实因慈航静斋欲显其于大唐的影响,李世民才许以这样的安排。
因此,除非必要,师妃暄极少对行军发表意见,更多时候充当李靖与石之轩间的联络人。
当计划接近尾声时,营帐被掀开,石之轩随后步入,眉头微蹙扫视一圈后,径直走向内室坐下。
师妃暄略显惊讶,自大唐统一原隋疆域以来,石之轩鲜少主动寻她,这是时隔一年多的首次。
但随即她镇定下来,恭敬称:“长老。”
石之轩哼了一声:“定鼎之战即将开启,你可确定具体日期?”
“已定,三日后夜晚,只是不知厉工准备如何……”师妃暄对行军时间一清二楚,当下未加思索便直言回应。
石之轩点头:“他那边随时可行,我此来非为此事!”
他稍作停顿,见师妃暄疑惑,续道:“你现在须离大军,赶赴大明……”
师妃暄瞪大双眼,惊呼:“长老,此时去大明不合时宜!”
然而石之轩心意已决,无视她的震惊,冷冷注视:“我非与你商议,你必须即刻赴大明。
如今天下局势明朗,未来必是大明与大唐争夺中原正统,双方未备妥前,大明不会对你出手!”
“我知道,可是……”
师妃暄仍在犹豫,身为慈航静斋圣女,又是唯一的继承者,未来的掌舵人,这一身份在平常无足轻重,但此刻天下即将决战,却显得格外敏感。
大明或许不会伤害她,但变数太多,谁也无法保证。
看着石之轩冷峻的眼神,她把后话咽回,深吸一口气问:“长老派 ** 去大明,所为何事?”
石之轩收回目光,“你与秦梦瑶交情匪浅,此次探亲顺便查清她及身边人的修为。”
此言让师妃暄陷入沉默。
她想起当年师父强迫秦梦瑶离开时,那副绝望的模样。
如今却要以探望为名行刺探之实,这岂不是再度背叛?
内心的矛盾让她感到荒诞,可面对石之轩,她终究未表异议。
既是探查实力,又何尝不是想念故人?
即便知道难弥合秦梦瑶对宗门的芥蒂,她仍愿一试。
稍作停顿,她坚定地说:“好,我即刻准备,前往大明。
长老还有何吩咐?”
石之轩先摇头再点头,“我怀疑大明不止陈凌一位天人,若有机缘,查明此事真假。”
师妃暄张口结舌,眼前之人似有深意,这任务究竟是试探还是陷阱?寻找天人?难道真有人会顾忌慈航静斋的威名?
别再开玩笑了……若她涉足天人相关的事宜被揭露,等待她的唯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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