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把我娘交出来!"我甩出砍柴刀,刀身裹着黑风狼影劈向符文中心。那道士没料到我能看穿阵法破绽,手忙脚乱地祭出拂尘抵挡。金丝拂尘缠住刀刃的瞬间,我屈指弹出黑风令碎片。
"噗嗤"一声,碎片没入道士心口。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不可能...黑风令明明只剩..."
话音未落就被涌来的鬼兵吞噬。我这才看清水寨中央的景象——幽冥之门已经扩大到三丈宽,门内是翻涌的血海,无数锁链从虚空垂下,链端锁着密密麻麻的囚徒。最显眼的就是悬在门楣上的那个身影,素白襦裙被血色浸染,乌发间别着的梅花簪正是我娘的嫁妆。
"娘!"我嘶吼着下令冲锋。黑风狼群撞碎寨门的瞬间,门内突然伸出一只枯槁大手。那只手大得遮天蔽日,指甲缝里渗出粘稠的黑血,一把攥住了悬在半空的身影。
"林霄——"凄厉的呼喊穿透血海传来,梅花簪应声断裂。
我目眦欲裂,感觉心脏被活生生剜去一块。怀里的黑风令突然发出爆鸣声,所有狼骑同时人立而起,在月光下化作流光融入我体内。视线所及之处,幽冥鬼兵的行动骤然变慢,连那只遮天巨手的每根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狼魂附体(完全形态)已激活】\
【警告:能量超载,宿主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不管了!我脚下猛蹬,身体化作一道黒虹直射幽冥之门。穿过血海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玄天门屠杀林家满门的烈火,父亲抱着襁褓中我逃亡的脚印,母亲被锁链穿透琵琶骨的惨叫声...
"以我残躯,奉为牺牲!"黑风令在掌心化作图腾,我听到无数狼嚎在灵魂深处共鸣。巨手抓住母亲的刹那,我终于赶到,指甲抠进掌心血肉,用带血的图腾在虚空划出狼形符篆。
"嗷呜——"
响彻三界的狼啸中,幽冥之门剧烈震颤。巨手连同门内探出的无数鬼影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母亲的身影从半空坠落,我飞身接住的刹那,黑风令化作点点红光没入她眉心。
"霄儿..."她虚弱地睁开眼,枯瘦的手指抚过我脸颊,"你爷爷的令牌...终究还是..."
话没说完就昏迷过去。我抱紧她转身,发现水寨已成炼狱。幸存的弟兄正结成刀阵抵抗残余鬼兵,老五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嘴里却还在喊着"护着将军"。
"撤!"我用狼嚎发出指令,抱着母亲跃上最大那头黑狼。血色月光下,残存的狼骑拱卫着我们冲出重围,身后幽冥之门正在缓慢闭合,发出不甘的咆哮。
经过那片芦苇荡时,突然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老五脸色骤变:"是安置民夫的山洞!"
我心里一沉,让狼骑护住母亲,独自提刀冲进山洞。火把光照亮的景象让我胃里翻江倒海——之前救下的民夫全被钉在洞壁上,心脏不翼而飞,鲜血在地上汇成诡异的符文。最中央躺着那个自称医生的老者,他胸口插着半截梅花簪,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洞口方向。
洞外传来狼骑的警示低吼。我握紧刀柄冲出时,正好看到一道灰影掠过树梢,腰间悬着的正是那面完整的黑风令。
"玄天门...很好。"我用衣袖擦去母亲脸颊的血污,"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黑风令的碎片在掌心发烫,指向西方的狼眼闪烁不停。那里正是玄天门总坛的方向,也是解开所有谜团的最终之地。怀里母亲的呼吸逐渐平稳,但眉心的红光时明时暗,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弟兄们在山涧发现了一处废弃驿站。老五生起篝火烤野兔肉,我则用黑风令探查母亲体内的幽冥之气。就在指尖触碰到她眉心的刹那,令牌突然投射出一段影像——父亲被绑在丹炉前,凌无常狞笑着将化形散灌进他嘴里,而站在阴影里那个手持拂尘的,分明就是水寨里被鬼兵吞噬的灰袍道士!
"原来如此..."我捏碎手里的野兔腿骨,"你们玩的是金蝉脱壳。"
影像突然扭曲,父亲残破的身影对着我流泪:"霄儿,别信镜像...找...墨玉麒麟..."
话音未落,母亲突然剧烈咳嗽。她咳出的不是血,而是一团缠绕着金光的黑丝。那黑丝落地即燃,在火堆旁化作三个焦黑的字:
长生劫
老五手里的烤肉"啪嗒"掉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远方天际乌云汇聚,隐隐有雷鸣之声。我将母亲交托给小马照看,捡起地上的砍柴刀走向驿站门口。
黑风令在这种天气里格外兴奋,狼眼亮得几乎要蹦出令牌。我知道玄天门的追兵很快就到,而比追兵更可怕的,是那个已经打开一条缝隙的幽冥之门。父亲临终前提到的墨玉麒麟是什么?母亲体内的金光又是什么力量?玄天门苦苦追寻的长生药,和这场席卷三界的劫难到底有什么关系?
风吹过驿站残破的窗棂,卷起地上的黑丝灰烬。怀里母亲的体温渐渐回升,眉心的红光趋于稳定。我握紧砍柴刀,黑风令在掌心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着远方的某种呼唤。
该上路了。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守护,这场由玄天门挑起的战争,现在该由我来终结。
(下章预告:幽冥之门裂缝扩大,玄天门四大护法布下天罗地网,林霄在逃亡途中遇见神秘的麒麟纹身少女,黑风令第三次进化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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