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指尖抚过发髻间的白玉簪,冰裂纹里渗出的纳米粒子正在重构三维交易沙盘。
华尔街的霓虹穿透落地窗,在臧枫的战术腕表上折射出青铜鼎文的虚影,那些来自永乐年的篆刻正无声解析着暗池交易的十六进制代码。
“他们行动了。”杜瑶忽然按住耳垂,裂开的珍珠坠里渗出纳斯达克主机房的冷却液,“约翰团队在暗池挂出了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时期的对冲模型。”
臧枫瞳孔中旋转的青铜鼎文突然实体化,在量子沙盘上砸出《大明宝钞防伪条例》的朱砂印。
全息投影里浮现出约翰团队的蒸汽船,船头雕刻的1999年金融服务现代化法案徽章正喷吐着带有算法漏洞的浓烟。
“让史密斯评委看看这个。”臧枫将永乐青花瓷片嵌入战术腕表,明代官窑特有的苏麻离青釉色突然在量子沙盘晕染开来,将约翰团队的蒸汽船拖入宣德年间海运图的经纬网格。
此时在曼哈顿中城的私人会所,铃木的日式折扇正切割着全息投影里的K线图。
扇骨间渗出的昭和年号化作数据流,悄然注入道琼斯指数的期货合约。
“当中国人的青铜鼎遇上平成时代的量化模型……”他冷笑着将忍者镖刺入液晶屏,镖尖的2015年瑞郎黑天鹅事件代码瞬间污染了三个暗池交易通道。
汤姆戴着夜视镜潜行在交易所穹顶的钢梁之间,后颈植入的微型芯片闪烁着2008年次贷危机时的雷曼兄弟标志。
当他用特制吸盘揭开臧枫团队主机房的通风管时,没注意到杜瑶簪头的螭龙纹正倒映着他扭曲的轮廓。
“三十七号暗池出现异常波动!”杜瑶突然按住战术腕表,白玉簪迸发的纳米丝线在空气中织出明代《漕船压舱银勘合》的立体账簿,“他们篡改了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
臧枫抬手截断她的话语,瞳孔深处的青铜鼎文突然逆时针旋转。
战术腕表投射的《万历会计录》全息影像里,赫然显现出汤姆正在拷贝的虚假交易策略——那竟是套着天启年间盐引交易模版的诱饵程序。
“让露西记着准备好她的宝丽来相机。”臧枫将宣德炉造型的量子存储器按在交易台上,炉内香灰突然幻化成1929年大萧条时的道琼斯曲线,“等约翰吃下这个饵,我要华尔街看见江户时代的烟花是怎么在洪武火铳里炸开的。”
当纽交所的钟声撕裂晨雾,决战日的交易大厅已然化作数字战场。
铃木的折扇在指尖翻飞,扇面浮世绘里跃出的高频交易算法化作百鬼夜行,裹挟着2010年闪电崩盘时的死亡成交量扑向臧枫的席位。
约翰团队更是在三十七个暗池同时挂出带着次贷毒素的信用违约互换合约,那些标注着2007年贝尔斯登代码的金融衍生品正吐出蛇信般的做空指令。
“他们启动了伦敦鲸策略!”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迸裂,涌出的冷却液在战术腕表表面结晶成2012年摩根大通亏损模型的拓扑图,“正在用合成信用衍生品挤压我们的……”
臧枫突然将永乐剑造型的密钥插入主机,剑格上的睚眦兽首喷出洪武年间的宝钞防伪水印。
量子沙盘上的《郑和航海图》全息投影骤然扩张,将对手的金融衍生品舰队拖入宣德八年的大明海禁圈。
“报价偏离度突破永乐通宝的含银量阈值!”杜瑶的襦裙刺绣突然化为流动的银两计量单位,裙摆的缠枝莲纹正在吞噬伦敦同业拆借利率的异常波动。
此刻在曼哈顿下城的某个密室,汤姆正对着偷来的交易策略狂笑。
他不知道那些用建文年号加密的做多指令,实则是套着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陷阱的镜像程序。
当他把篡改过的算法注入主系统时,约翰团队旗舰基金的底层资产突然开始回溯2000年互联网泡沫的破裂曲线。
交易大厅的穹顶突然降下数字暴雨,每颗雨滴都是1929年黑色星期四的微观重现。
臧枫战术腕表上的青铜鼎文突然脱离实体,在空气中组成《大明律·户律》的立体条文。
当铃木的百鬼夜行算法撞上洪武年间的盐引交易法则,那些带着平成泡沫经济基因的做空指令突然开始反向吞噬自身净值。
“就是现在!”臧枫瞳孔深处的鼎文突然迸发永乐大典的金箔光芒,他握住杜瑶发簪末端垂落的纳米丝线,将整条纳米丝浸入量子沙盘——那分明是郑和船队当年留在古里国的压舱银计量模组。
华尔街的电子钟显示离收盘还剩三分钟,帝国大厦楼顶的1913年联邦储备徽章光斑突然坍缩成奇点。
露西的宝丽来相机自动吐出一张显影中的照片,泛黄的胶片上,用成化斗彩碎片拼成的预警信号正在闪烁。
而在太平洋深处的某条暗光缆中,一段带着永乐五年闽浙海防印记的数据包,正沿着郑和下西洋的古老航线扑向纽约……量子沙盘骤然收缩成纳米级的光粒,在臧枫瞳孔深处凝成永乐大典的鎏金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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