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时期,金陵城的雨花台下,有个名叫陈谦的贫寒学子。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衰败,他只能依靠变卖家中的遗物来维持生计。这天,陈谦手里紧握着一块玉佩,那是他曾赠予未婚妻林可儿的定情之物。然而,陈家衰败后,林家便悔婚索回了玉佩。陈谦一直舍不得典当,但如今家中只剩这唯一值钱的物件,为了凑齐赶考的路费,他无奈地走进了当铺。
当铺老板仔细端详了玉佩后,淡淡说道:“我只能给你十两银子。”
陈谦急了:“掌柜的,我这玉佩质地上乘,怎么也值个五十两吧!”
老板摇了摇头:“咱们当铺有当铺的规矩,你就算拿去别处,也是一样的价钱。”
陈谦无奈地接过十两银子,刚走出当铺,就被一个瘸腿老婆婆拦住了去路。老婆婆颤巍巍地说:“公子,行行好吧,我们婆孙俩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陈谦看着老婆婆身后的小女孩,寒冬腊月里光着脚丫,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冻得通红,小脸上满是呆滞的神情。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狠心绕开老婆婆离去。自己尚且朝不保夕,又哪有能力帮助别人呢?
然而,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小女孩颤抖的声音:“奶奶,我冷,我想睡觉。”
老婆婆哽咽着:“好孩子,不能睡,睡着了就醒不来了。奶奶一定能要到银钱。”
陈谦的脚步一顿,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转身递给老婆婆:“老人家,这五两银子,你拿去给孩子买身棉衣和鞋,再买点吃的吧。”
老婆婆感激涕零,拉着小女孩跪下磕头。小女孩回头深深地看了陈谦一眼,才跟着奶奶蹒跚离去。
陈谦拿着剩下的五两银子,正要放回怀中,突然一只脏兮兮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他的钱袋。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算命的瞎子拄着拐杖,拐杖上挂着一面破旧的旗子,上面写着“李半仙”。
“小子,你我有缘,今日我为你算上一卦。”瞎子说道。
陈谦急忙伸手去抢钱袋:“还请先生将银钱还给小生,我不算卦。”
瞎子却把钱袋塞进了胸口,仿佛没听到陈谦的话一般,开始摸索起他的手掌来:“嗯,不错不错,骨是骨,肉是肉,皮是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大富大贵之相啊!”
陈谦苦笑道:“先生,我家徒四壁,刚才唯一的钱财也被你拿走了,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你就莫要开玩笑了。”
这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一辆马车也停在了人群后面。车上的人看到正在与算命先生理论的陈谦,便下了车。只见一男一女,宛如金童玉女般走到了陈谦跟前。男子名叫蒋幸,是金陵城中的风云人物,家财万贯,才华横溢,相貌堂堂,镇上女子大多想嫁给他。而女子,陈谦再熟悉不过,正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林可儿,如今已是蒋幸的未婚妻。
“陈兄,没想到在这偶遇。刚才看着瞎子给陈兄算命,似乎有两把刷子,我也让他帮我算算。”蒋幸说道。
陈谦看了蒋幸一眼,没有接话,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银子。而李半仙对蒋幸的话也不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摸索着蒋幸的手掌。片刻后,他高声说道:“公子天庭丰隆,地阁贵气,此生富不可言。此次科举必中三甲,不过也是早夭之相。”
蒋幸听了脸色一变,怀疑起李半仙来:“我怎么会和陈谦一样的命数?先生可是看错了?”
李半仙微微一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两人的命格相当,却各有辉煌。多积德行善,为自己积福,说不定命运会改变。”
言罢,李半仙消失在人群中。蒋幸和林可儿也转身上了马车,只留下陈谦愣在原地。他仅剩的银两被李半仙拿走了,又拿什么去进京赶考?还说什么高中三甲,简直是笑话。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对陈谦行礼道:“陈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敢问是哪位小姐?”陈谦疑惑地问道。
小丫鬟笑着答道:“陈公子去了便知。”
陈谦跟着小丫鬟来到了一间茶楼,推开包厢的门,只见里面坐着的是金陵第一才女水玲珑。当初蒋幸登门求曲都被拒之门外,如今却约了陈谦相见。
“水小姐要小生前来,可是有事?”陈谦上前见礼,不敢有丝毫冒犯之意。
水玲珑看向窗外,陈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当铺、老婆婆祖孙以及算命先生所在地都尽收眼底。
“我欣赏陈公子的人品,觉得公子乃是可托付终身之人。”水玲珑说道。
“小姐是因为李半仙所说吗?我家钟富贵,要想嫁入高官之家易如反掌,何必舍近求远?”陈谦惊讶地说道。
水玲珑微微一笑:“公子身上只怕连买馒头的钱也没有吧?”
陈谦闻言大窘。水玲珑继续说道:“那李半仙说公子乃早夭之相,我却不这么认为。人的一生或许是有定数,但是命运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要得到什么,还得自己努力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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