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不要,太疼了,我不上药!”她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双脚乱蹬,整个床都跟着微微晃动。
就在佣人们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沈烬渊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色长袍更衬得他冷峻威严。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佣人们见此,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安静下来。
沈烬渊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沈梦雪,眼神中没有丝毫温情,冷冷地开口:“还想挨打?”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沈梦雪听闻沈烬渊的话,身子猛地一颤,原本就哭得通红的双眼瞪得更大了,眼神里满是惊惶与无助。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她慌乱地摇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之凌乱地飞舞。脑袋摆动的幅度极大,似乎想借此甩掉所有的恐惧和疼痛。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沈烬渊面色依旧冷峻如霜,大步走到床边,伸手从佣人手中接过药。他的动作简洁干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沈梦雪,声音再次响起,简短而不容置疑:“趴下。 ”
沈梦雪身体抖如筛糠,满心的抗拒,但沈烬渊那不容违抗的命令和长久以来形成的威慑力,让她不敢再有丝毫反抗。
她咬着下唇,下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齿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羞惭,缓缓转过身,将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极慢极慢地趴了下去。
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随着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而微微颤动。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把床单拧出了一道道褶皱。
沈烬渊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先端起温水浸湿了毛巾,轻轻拧干。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随后,他伸手轻轻撩起沈梦雪的裙摆,动作虽算不上温柔,但也刻意放轻了力度。
沈梦雪感觉到沈烬渊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裙摆,身体瞬间紧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那红肿带伤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又羞又疼,忍不住小声啜泣。
沈烬渊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动作极为细致,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避免触碰到那些破损的皮肤。
沈梦雪起初还因疼痛而时不时抽搐一下身体,随着四哥耐心地清理,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些,哭泣声也慢慢变小,只剩下偶尔的抽噎。
清理完伤口,沈烬渊拿起药膏,挤出一些在指尖,然后均匀地涂抹在沈梦雪的伤口上。药膏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沈梦雪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再次微微颤抖。
沈烬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嘴里淡淡地说道:“忍着点,很快就好。”
在沈烬渊为她上药的过程中,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沈梦雪微弱的抽噎声和沈烬渊沉稳的呼吸声。
待上好药,沈烬渊放下药膏,整理好沈梦雪的裙摆,站起身来,俯视着床上的沈梦雪,冷冷地留下一句:“以后别再偷懒,好好学。” 便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沈烬渊走了没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沈磊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中式长衫,面料上乘,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丝带,愈发衬得他身姿修长挺拔。一头乌发整齐地束起,面容英俊且线条柔和,温润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水,透着儒雅与温和,活脱脱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沈梦雪原本正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小声啜泣。听到动静,她微微抬起头,透过泪汪汪的双眼看到门口的沈磊,刹那间,眼中燃起一丝惊喜与依赖。
她像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小鹿,猛地从床上坐起,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她双臂紧紧环住沈磊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身体还因刚才的哭泣而微微颤抖着,带着哭腔急切地呼喊:“爸爸!”
她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沈磊,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求助。
沈磊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轻轻拍着沈梦雪的背,动作舒缓而轻柔,仿佛生怕弄疼她。
沈梦雪把脸埋得更深,抽抽搭搭地说:“爸爸,你跟四哥求求情吧,别让他再这么凶我、打我了,我真的好疼,好害怕……”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洇湿了沈磊的衣衫。
沈磊微微低下头,目光满是慈爱与怜惜,双手轻轻握住沈梦雪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扶起,让她直面自己。
他用拇指轻轻拭去沈梦雪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沈磊注视着女儿的眼睛,眼神里透着温和却又不失坚定,轻声说道:“宝贝,你知道吗,四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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