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小雪才多大,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啊!”沈知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祠堂内回荡,带着浓浓的悲愤。
他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沈烬渊,仿佛想要从他那冷漠的面容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你罚她50鞭子,我都不一定能挺过去!你怎么能忍心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沈知屹的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平日里温润和善的他,此刻因为沈梦雪所遭受的折磨而彻底失控。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也因为激动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被满腔的怒火和心疼哽在喉间。
“她只是个孩子,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难道有错吗?我们小时候,谁不曾向往过外面的天地?”
沈知屹的声音渐渐哽咽,他松开拉着沈烬渊衣摆的手,转身看向趴在刑凳上奄奄一息的沈梦雪,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怜悯,“你看看她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沈烬渊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沈知屹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的目光落在沈梦雪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情,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的双手依旧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
“三哥,你不懂。”沈烬渊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家族的规矩不能破坏,她今天敢违抗我的命令,以后就可能做出更出格的事。我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明白,在这个家族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沈知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烬渊,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悲凉:“老四,你以为这样的惩罚就能让她学会规矩吗?你只会让她害怕你,远离你。她还小,需要的是我们的关爱和引导,而不是这样残忍的体罚。”
沈烬渊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模样。他没有再理会沈知屹,而是对着旁边的下人冷冷地说道:“把她扶起来,送去祠堂跪着。”
下人不敢违抗,小心翼翼地走到沈梦雪身边,轻轻将她扶起。
沈梦雪的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神空洞无神。她的嘴唇干裂,脸上满是泪痕和灰尘,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此刻变得苍白如纸。
沈知屹看着沈梦雪被带走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沈烬渊的决定,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照顾沈梦雪,减少她所承受的痛苦。
——————
来到祠堂后,沈梦雪被安置在祖先画像前跪下。
祠堂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肃穆的气息,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沈梦雪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伤口因为移动而再次裂开,鲜血渗透了裙摆,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沈知屹心疼地看着沈梦雪,他走到她身边,轻轻蹲下,温柔地说道:“小雪,别怕,三哥在这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和安慰,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沈梦雪黑暗的世界。
沈梦雪缓缓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沈知屹,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无助和迷茫,让沈知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三哥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沈知屹轻轻地抚摸着沈梦雪的头发,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他的手触碰到沈梦雪的发丝,感觉它们又湿又乱,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愈发浓烈。
沈烬渊站在祠堂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但在他心中,家族的规矩和尊严高于一切。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祠堂,留下沈知屹和沈梦雪在这寂静而阴森的空间里相互依偎。
夜更深了,祠堂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一头头猛兽在咆哮,让本就阴森的祠堂愈发显得可怖。沈知屹紧紧地守在沈梦雪身旁,时不时用手帕轻轻擦拭她额头上因痛苦而沁出的冷汗。
沈梦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沈知屹怀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在迷糊中,她嘴里不时呢喃着:“三哥……疼……”
沈知屹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将沈梦雪抱得更紧,轻声哄着:“小雪乖,再忍忍,三哥在这儿呢。”
沈知屹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将沈梦雪抱得更紧,轻声哄着:“小雪乖,再忍忍,三哥在这儿呢。”
沈梦雪在他怀里微微颤抖,虚弱的呜咽声让沈知屹心疼不已,他轻轻拍着沈梦雪的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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