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看似平息,但墨未萧却丝毫不敢松懈。他暗中命自己的心腹侍卫加强对欣月宫的巡逻,又让可靠的太监留意宫中各处的风吹草动。
一日午后,沈梦雪正在花园里扑蝴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中传来压低的对话声。她悄悄靠近,透过花枝缝隙,看到两个陌生的宫女正鬼鬼祟祟地交谈。
“那包东西真能让长公主生病?”其中一个宫女紧张地问。
另一个嗤笑一声:“放心,这可是德妃娘娘特意找来的,只要混在她的饮食里……”
沈梦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蝴蝶网“啪嗒”掉在地上。
两个宫女听到声响,转头看见她,脸上露出惊恐又慌乱的神色,转身就跑。
沈梦雪愣了片刻,提起裙摆拼命往墨未萧的东宫跑去。
此时墨未萧正在书房研读奏折,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沈梦雪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太子哥哥,有人要害我……”她哽咽着将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墨未萧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雷,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摔在桌上:“竟敢动我的妹妹!”
他大步走到门口,叫来心腹侍卫,“立刻封锁宫门,把方才那两个宫女给我抓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一边,德妃得知消息后,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慌乱地在房内踱步,“怎么会被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身边的嬷嬷见状,低声道:“娘娘莫慌,咱们咬死不承认,那长公主不过是个孩子,她的话未必有人信。”
德妃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两个宫女就被带到了东宫。面对墨未萧冰冷如刀的眼神,其中一个宫女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将德妃指使她们的事全说了出来。
墨未萧怒不可遏,立刻带着人前往德妃宫中。
当墨未萧气势汹汹地踏入德妃宫殿时,德妃强装镇定,冷笑道:“太子这是何意?带着人闯本宫的宫殿,难不成是想造反?”
墨未萧冷哼一声:“德妃娘娘还是先解释解释,为何要派人加害长公主吧!”说着,他示意侍卫将两个宫女押上来。
德妃看到宫女,心中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血口喷人!这两个贱婢分明是受了他人指使,故意来污蔑本宫!”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苏玺文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苏玺文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德妃身上:“德妃,你可知罪?”
德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冤枉啊!”
苏玺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失望:“把人押下去,听候陛下发落。”
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德妃被褫夺封号,幽禁在冷宫之中。
这场针对沈梦雪的阴谋看似就此终结,但墨未萧和苏玺文都知道,暗处的敌人绝不会就此罢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沈梦雪经过此事后,虽然表面上依旧活泼开朗,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不安。
墨未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每日处理完政务,都会来陪沈梦雪,给她讲笑话,带她去看御花园新绽放的花朵,想尽办法让她开心起来 。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宫中又出现了新的危机。
晨光初熹时,沈梦雪已跪坐在御书房的软垫上,支着下巴看皇帝朱笔批折。
龙涎香混着墨香萦绕殿内,她盯着奏折上“漕运损耗”四字突然开口:“二叔,去年秋天我们去扬州,运粮船经过芦苇荡时船夫说那里最容易藏人。”
皇帝握着朱砂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侄女认真的侧脸——她竟把游玩时的见闻都记在心里,还能与政务联系起来。
苏玺文的“逛宫课”更是别出心裁。当沈梦雪踩着满地银杏叶惊叹“像铺了金子”时,皇后便会笑着解释内务府的采买规矩;
经过冷宫高墙时,宫墙阴影落在沈梦雪稚嫩的脸上,苏玺文轻抚她发顶,用温和却沉重的语气讲述后宫争斗的残酷。
有次走到御膳房后巷,见小太监们搬运冰块,沈梦雪好奇凑过去,苏玺文便教她辨别川冰与海盐冰的优劣,“这些琐碎,却是宫里运转的根本”。
最让沈梦雪期待的,还是太子的闲暇时光。墨未萧总会变魔术般掏出平民小食:糖画摊转来的凤凰、街边现烤的梅花酥,油纸包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糖霜。
他们常去城郊的梨园,墨未萧会把她抱上戏台子,看她踩着绣鞋学戏子踱步,水袖扫过戏台扬起细小尘埃,在阳光下宛如金雾。
有回沈梦雪非要学武生翻跟头,结果摔了个屁股墩,墨未萧蹲在她面前笑得直不起腰,却又心疼地用帕子擦去她膝盖上的尘土。
然而这般暖融的日常,终究被一场暴雨打断。
那日沈梦雪正跟着皇帝研习边防布防图,窗外忽然乌云翻涌。惊雷炸响时,她下意识攥紧了皇帝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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