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笑着说:“是啊,正初说得对,颂年这孩子聪明,只要肯用心,肯定没问题。”她温柔地看向梁颂年,目光里带着鼓励。
沈梦雪悄悄伸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梁颂年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梁颂年垂眸看着交叠的指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暖,淡粉色眼眸中倔强的光芒渐渐被柔和取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管家匆匆跑进来,在沈老爷子耳边低语几句。
沈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起身整理了下西装,看向众人:“我有急事要处理,你们慢慢吃。”说罢,便大步离去,深蓝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冷风。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江正初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沈爷爷脸色好吓人。”
沈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用象牙骨扇掩住唇角:“别管这些,快吃饭。雪儿,你多吃点,下午还要去灵植园上课呢。”她又转头看向梁颂年,“颂年,你也别太累着自己。”
梁颂年微微一怔,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关心自己,他低声应了句:“谢谢祖母。”心中却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仿佛多年来冰封的角落,被这一句话悄然融化。
沈梦雪看着梁颂年泛红的耳尖,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夹起一块蒸得软糯的山药,放进梁颂年碗里:“多吃点这个,对伤口好。”声音轻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顾晏之默默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汤勺在碗里搅出一圈圈涟漪。他低头舀起一勺汤,却觉得今日的汤格外苦涩,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口袋里的灵草,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饭后,沈梦雪和梁颂年一起往灵植园走去。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沈梦雪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发间的白玉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梁颂年跟在她身后,藏青色的衣衫被风吹起,隐约露出腰间缠着的绷带。
他望着沈梦雪蹦蹦跳跳的背影,淡粉色眼眸里满是笑意,却在沈梦雪突然转身时,慌忙别开脸,装作看路边的灵植。
“梁颂年,你看!”沈梦雪突然指着前方的花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那是一片罕见的双色琉璃花,花瓣一半是晶莹剔透的蓝色,一半是柔和的粉色,在阳光下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晕。
梁颂年走近,嗅到琉璃花淡雅的香气中夹杂着沈梦雪身上的玫瑰香。他弯腰仔细观察花朵,却不小心扯到伤口,闷哼一声。
沈梦雪立刻紧张地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掀开梁颂年的衣襟,却在触碰到布料的瞬间反应过来,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慌忙缩回手。
梁颂年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淡粉色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逗你的,没事。”他说着,抬手轻轻揉了揉沈梦雪的头顶,发间的碎发被揉得有些凌乱。
沈梦雪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不许骗人!”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心中满是欢喜。
两人在灵植园里漫步,阳光温柔地洒在身上,琉璃花的香气萦绕四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然而,在沈家老宅的书房里,沈老爷子面色阴沉地盯着桌上的密报。泛黄的纸张上,字迹鲜红如血:“星屿湾异动,深海裂渊兽频繁出没,似有幕后黑手操控。”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密报,指节发白,腕表上的符文疯狂闪烁,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沈老爷子猛地将密报拍在檀木桌上,震得鎏金镇纸都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脖颈青筋暴起,浅黄色眼眸中翻涌着熔岩般的怒意,袖口的雷纹徽章在灵力催动下迸发刺目蓝光:“立即派人处理!星屿湾防线若是失守,你们便提头来见!”
管家单膝跪地,玄色制服随着颤抖的身躯轻微起伏。
他垂首盯着地面暗纹繁复的青砖,冷汗顺着喉结滚进衣领:“老爷,那……是否启用影卫?”
话音未落,书房内温度骤降,悬浮的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碎玻璃如流星般坠落。
沈老爷子抓起案头的青铜烛台狠狠砸向墙壁,烛泪凝结的符咒在撞击中迸发幽蓝火焰:“影卫全员出动!告诉老三,让他亲自带队!若是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纰漏……”
余音化作森冷的气音消散在空气中,他摩挲着袖口的沈家徽记,指腹下的纹路仿佛刻进了血肉。
管家浑身僵硬地应了声“是”,正要退下时,忽听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
他余光瞥见沈老爷子扯开西装领口,脖颈处赫然爬满暗紫色咒纹,宛如毒蛇盘踞——那是强行使用禁术留下的后遗症。
窗外惊雷炸响,将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就在管家退出门外,匆匆去传达命令时,沈老爷子独自伫立在书房中,窗外乌云翻涌,将室内映得一片昏暗。他伸手扶住雕花书桌,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脖颈的暗紫色咒纹随着呼吸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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