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时,沈梦雪捏着那张分数刺眼的纸,指尖都在发颤。
贵族学校的烫金校徽在右上角泛着冷光,与那鲜红的分数形成讽刺的对比。
她这几天光顾着跟三哥去新开的甜品店试吃,把模拟考抛到了脑后,却没料到这次题目难度骤增,成绩单上的数字低得让她不敢细看。
放学坐上车,沈梦雪把试卷塞进书包最底层,紫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车窗外的梧桐叶一片片掠过,她却觉得每一片都像是在嘲笑自己。
回到老宅,刚换好鞋就撞见三哥,他正靠在玄关柜上翻手机,见她回来,挑眉问:“听说今天出成绩了?考得怎么样?”
沈梦雪咬着唇没说话,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抽出试卷递过去。
沈知屹接过来一看,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垮了,他盯着那分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指腹按在突突直跳的额角,低声骂了句:“你这丫头……”
他抬眼看向沈梦雪,见她眼圈红红的,小手紧紧攥着裙摆,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顿时变成了无奈。
“你知不知道这分数意味着什么?”
沈知屹的声音沉了沉,“爸要是看见了,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这话像根针,瞬间刺破了沈梦雪强装的镇定。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是故意的……三哥,爸爸会打我的……”
她太清楚沈磊的手段了。
以前有次她偷偷改了成绩单,被发现后,沈磊什么也没说,只让她趴在沙发上,抄起戒尺就往屁股上招呼。
那力道又快又狠,一下下落在皮肉上,疼得她浑身发抖,眼泪把沙发套都浸湿了。
最后屁股上全是青紫的血印,连坐着都疼,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连最喜欢的钢琴都没法碰。
“我害怕……”
沈梦雪抓着三哥的衣袖,哭得肩膀直颤,“三哥,你帮帮我……”
沈知屹看着妹妹哭得可怜,心里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沈磊回来了。
沈梦雪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喉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往三哥身后躲,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沈磊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沈知屹手里的试卷上,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考得不错。”沈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他朝沈梦雪伸出手,“过来。”
沈梦雪吓得往后缩了缩,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敢违抗,只能慢吞吞地从三哥身后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爸爸……”
沈磊没说话,接过试卷看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
空气里的沉默像一张网,紧紧裹住沈梦雪,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能感觉到爸爸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失望,比任何责骂都让她害怕。
“看来这阵子,是太纵容你了。”
沈磊的声音终于响起,平静得可怕,“去书房等着。”
沈梦雪的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场难熬的惩戒。
沈梦雪攥着衣角,一步一挪地跟着沈磊进了书房。
红木书案上还摊着未批阅完的文件,墨香混着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却压不住她急促的心跳。
“趴到榻上去。”
沈磊的声音没有起伏,他从墙角拿起那柄平日里用来掸尘的鸡毛掸子——竹柄光滑,末端的鸡毛早已被摩挲得发亮,此刻在暖光下却透着骇人的冷意。
沈梦雪的脸瞬间白了,指尖抠着裙摆的刺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爸爸……我错了……”
“错在哪里?”
沈磊走到她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是错在贪玩误了学业,还是错在明知故犯,以为能蒙混过关?”
一连串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只能咬着唇,屈辱地趴在那张铺着软垫的紫檀木榻上。
裙摆被轻轻撩起,露出线条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臀部,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浑身都在发颤。
“啪!”
鸡毛掸子带着风声落下,起初是裹着鸡毛的钝痛,可沈磊的力道极沉,竹柄的硬劲透过柔软的毛发渗出来,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皮肉上。
沈梦雪闷哼一声,眼泪瞬间砸在榻面的锦缎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记住这种疼。”
沈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得像冰,“下次再敢拿这种成绩回来,就不是鸡毛掸子能解决的了。”
“啪!啪!啪!”
他没有停歇,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鸡毛扫过的地方很快泛起红肿,竹柄偶尔直接落在皮肤上,便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沈梦雪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只能任由眼泪汹涌地往下掉,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书房里只剩下鸡毛掸子落下的脆响,和她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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