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到大竹筐里,一会让夏芜拉回水井小院过秤。
一斤丝瓜三块钱,一百斤也就三百块钱,蔬菜卖不出价格来。
弄了五六筐菜,回去过完秤,计算总价,也就一千多块钱。
夏芜她们摘菜的空档,马学庆给人打电话,等菜摘好,来接马学庆的车也到山脚下了。
马学庆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就带着采买的菜打道回府。
从东华镇回到马学庆所在的城市,就算叫顺风车也要三四百块钱,都快赶上菜价了。
石红娘想不明白这些城里人怎么这么能折腾,唏嘘不已,还跟夏芜说:“我听郝堂村里人说,去他们那里的年轻人可真不少,这几天都没少挣钱呢。”
杨沟村里山多,郝堂村里水多,在他们村玩一天就玩的差不多了,本来那些来玩的人应该回去了,现在又拐到郝堂去,待的时间越久,花钱的地方就越多,两个村里都跟着挣钱。
夏芜笑了笑,心想这才哪到哪啊。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她以前随便去家店吃饭,可能一道菜就要花几百上千,估计村里人更觉得匪夷所思。
六个小时的高速,马学庆总算回到自家菜馆,他坐车坐得屁股都发麻,下了车僵着一条腿一瘸一拐进店。
店里没客人,窗明几净的,只有小徒弟坐在前台玩手机刷着快抖。
马学庆咳嗽一声,“他们几个人呢?”
“师傅!您回来啦?师兄他们都在楼上,要我叫他们吗?”
“赶紧把人叫下来,搬菜!”马学庆没好气地道:“你们真是托生到好时代了,放我学厨那会,敢这么懒早被逐出师门,不要你们了。”
他的小徒弟小喜嘿嘿一笑,“师傅,师兄他们没偷懒,今天来的客人多,后厨锅铲都快抡冒烟了,有好几个老客只想吃师傅您做的菜,听说您出去了,勉强愿意尝师兄们烧的,最后还挺满意的。”
“哪几个老客?”
“就老周他们几个。”
马学庆一听老周,眉头就皱起来了,“老周吃了你师兄做的菜,说好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把菜都给吃完了,这还不叫满意啊?”
师徒说话间,又有三个人从楼上下来,马学庆共有四名徒弟,其中大徒弟赵慧十七岁就跟着他学做饭,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还在他跟前,今年都四十出头了,还没出去自立门户呢。
“师傅,您去桐市做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别问这么多,车在门口,你们把车上的菜卸下来,小心点,”马学庆让几个大的干活,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周哪次来没把菜吃完?”
“那不一样啊,师傅您做的好吃,老周肯定吃完,可大师兄可是第一次给他做……”
“放屁!”马学庆没好气道:“老周以前过过苦日子,饿怕了,他一辈子最珍惜粮食,就是掉地上一粒米都要捡起来吃的主,哪怕你师兄做的再难吃,他也会吃完!”
赵慧搬着一筐丝瓜下来,眼睛都亮不少,“师傅,您去哪买的这么好的丝瓜?”
“对啊,这丝瓜一看就是好的,炒菜绝对好吃,还有这韭菜,师傅,晚上咱们做韭菜饼吧?”
马学庆不再搭理几个聒噪的徒弟,去前台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账本,翻啊翻,终于翻到一个手机号码,没有犹豫,拨打过去。
“喂?是老周吗?我老马啊,你今天来吃饭,我没在店里,咋样,做的饭菜还合不合你胃口?”
“哎呀,我还不知道你吗?也怪我,一辈子就收这么几个徒弟,眼看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也没把徒弟给教出师,这样吧,你今天晚上有空闲不?我买了一些好菜回来,你来我做给你吃。”
“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跟我说什么麻烦,来吧,我给你位置留好,就这样说定了啊。”
等马学庆挂断电话,小徒弟疑惑不解:“师傅,有必要吗?”
马学庆没好气道:“我跟他认识有五十年了,你知道个屁,老周是个有大贡献的,他这一辈子吃过的苦太多了,我二十岁就认识他,他这人啥别的爱好,就好一口吃的,以前我就说他,但凡换个职业,高低也是个美食品鉴家。”
“行了,别多嘴了,你也去搬菜,今晚我亲自下厨,免得你们几个糟蹋好东西。”
下午四点刚过,马家菜馆门口的桌上放着一个大铁桶,一旁放着小黑板,上面写着:“豌豆瘦肉粥,五元一碗。”
锅盖掀开一半散热,浓香的粥味四下散开。
粥香还只是一道开胃前菜,接下来马家菜馆的后厨油烟机带出来的有韭菜饼的香气,有丝瓜炒蛋的香气……
大多都是可辨认的家常小菜,可马家菜馆做出来的就是比普通人在家做的香。
住在附近的居民都习惯了,这家在老居民楼附近开了几十年的菜馆,烧菜水平一流,价格十分公道,很多双职工没时间做饭的家庭,吃饭首选这里。
这家菜馆唯一的缺点就是客人太多,一到饭点就不好找位置,有时候还会出现菜不够,让客人白等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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