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端木磊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艾利斯顿校门口时,清晨的阳光正斜斜地打在他身上。曾经干净清冽的白衬衫换成了铆钉装饰的黑色皮衣,头发染成了亚麻色,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整个人散发着陌生的气息。楚雨荨抱着书本愣住,记忆里那个优雅弹钢琴的少年,此刻仿佛成了另一个人。
"好久不见,雨荨。"端木磊伸手想要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停顿了一下,转而插回裤兜。楚雨荨张了张嘴想问他在英国的经历,却被他抢先开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人总是要变的。"
在英国的日子远不如端木磊向众人描述的那样风光。初到异国,语言不通、文化差异让他处处碰壁。于馨忙着进修,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端木磊尝试过作曲、开音乐会,却一次次被现实打击。正如楚雨荨曾说过的,离开家族的庇护,他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举步维艰。但这些,他选择深埋心底,用玩世不恭的假象将自己包裹。
为了缓解压抑的氛围,楚雨荨提议众人去高尔夫球场散心。绿草如茵的球场上,阳光明媚,慕容云海握着球杆,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不远处的楚雨荨。而端木磊则搂着赵美然的腰,举止亲昵,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楚雨荨握着球杆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失望:"端木,你怎么变成这样?"端木磊挑眉,松开赵美然,凑近楚雨荨:"我哪样?"赵美然不满地跺了跺脚,扭身离开。
看着端木磊眼底藏不住的落寞,楚雨荨心中一软,轻轻将他搂入怀中:"别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不开心。"就在这时,慕容云海挥着球杆冲过来,球杆重重砸在旁边的沙坑里:"楚雨荨!你放开他!"
端木磊直起身,挑衅地看向云海:"怎么?我和女朋友亲近,碍着你什么事了?"他转头看着楚雨荨,一字一顿地说:"从现在起,雨荨就是我的女朋友。"众人一片哗然,楚雨荨惊愕地看着端木磊,想要反驳,却被他眼中的恳求止住了话语。
之后的约会里,楚雨荨深刻体会到和端木磊之间的隔阂。他们去高档餐厅,端木磊熟练地与侍者用流利的法语交谈,讨论着红酒的年份;去艺术展览,端木磊侃侃而谈现代派画作的晦涩内涵。楚雨荨只能安静地听着,插不上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端木磊带着她来到儿时居住的老城区。斑驳的墙壁,生锈的铁门,一切都还保留着记忆中的模样。端木磊抚摸着墙上两人儿时的涂鸦,声音变得温柔:"你看,我们刻的'永远是好朋友'还在。"
两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端木磊突然说:"雨荨,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小时候,你护着被欺负的我,我就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楚雨荨望着他的侧脸,分不清他说的喜欢,究竟是儿时的依赖,还是现在的感情。
上官瑞谦和叶烁找到楚雨荨,在学校的花园里,上官叹了口气:"雨荨,我们知道你想帮端木,但他现在的状态...你别陷得太深。"叶烁推了推眼镜,也劝道:"云海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你和端木公开'交往',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楚雨荨坚定地摇头:"我不会放弃端木,他现在需要帮助。我也相信,真正的他不是现在这样。"她转身离开,留下上官和叶烁面面相觑。
夜晚的校园,月光如水。慕容云海独自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望着星空发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楚雨荨发来的消息:"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云海握紧手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不知道,这场关于青春与爱情的迷局,最终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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