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城总督府的宴会厅内,华灯初上,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厅堂,映照出宾客们或骄矜或期待的面容。
此时,韦天骄带着莫思聪派来的人已匆匆赶到莫氏府邸。府邸外的火把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几点火光在夜风中摇曳。他快步走进府邸,只见莫思聪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门口。
“莫兄,这是怎么回事?” 韦天骄快步走到莫思聪身边,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在莫思聪身上扫了一圈,注意到对方身上的伤痕以及那断成数截的拂尘,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莫思聪抬眼望向韦天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奉青绫那贱人突然袭击,夺走了我与交趾使者的密札。不仅如此,她还伤了我。” 他伸手指向自己的咽喉,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正是奉青绫留下的。
韦天骄的眸光一凛,他没想到奉青绫竟如此大胆,竟敢孤身闯入莫氏府邸。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怒意,这不仅是因为莫思聪的遭遇,更因为奉青绫的这一举动将他与莫氏之间的关系推到了风口浪尖。
“奉家余孽,真是无法无天!” 韦天骄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密札关系重大,我们绝不能让她轻易得逞。”
莫思聪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我已派人沿途追查,但这奉青绫行事鬼魅,恐怕难以追回密札。如今之计,只能尽快通知交趾方面,让他们有所准备。”
韦天骄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密札的重要性。那上面不仅记录了莫氏与交趾的勾结,还有他韦家与交趾的一些往来。一旦密札落入土司联盟手中,他的计划将彻底破灭。
“我马上派人赶往交趾,告知他们此事。” 韦天骄沉声道,“同时,我们也要在邕州城内散布消息,诋毁奉家的名誉,让他们即使有了这份密札,也难以服众。”
莫思聪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错,奉家与陈家向来交好,我们大可以做文章,让奉家与陈家的勾当曝光,让土司联盟内部先乱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中满是算计。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大厅的阴影处,一名仆役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这仆役本是莫思聪的心腹,但在听到莫思聪与韦天骄的密谋后,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在奉家的旧日时光,以及奉家对他的恩情。他的手指慢慢缠紧,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随后,岑仲昭踏入宴会厅的刹那,满堂的金色光芒瞬间黯然失色。他身着月白长衫,衣袂飘飘,腰间软剑银鞘微露,剑柄上的银丝在烛光中流转着寒芒,尽显其身份不凡,与宴会厅的奢华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黄世松以岭南刺史的身份端起琉璃金盏,笑容满面地说道:“岑氏少主荣归故里,今夜便以这杯 “醉仙露” 为少主洗尘。” 他的声音在厅堂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岑仲昭,期待着这场精心安排的 “洗尘宴” 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花瑶立于岑仲昭身侧,九尾狐玉佩在裙摆下隐隐透出荧光,似有灵性,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她眼角余光扫过韦天骄的方向,见他玉笛横胸,笛身暗红血痕在灯火中若隐若现,心中警铃大作。莫思聪则在旁不动声色,突然从袖中滑落一张羊皮卷,上面赫然画着总督府地窖秘道的布局图,这一举动引得四周宾客目光投来,纷纷猜测其用意。
岑仲昭接过金盏,指尖轻触盏沿,月光下金玉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着一丝警觉:“多谢黄大人盛情,只是这酒……似乎多了分甜香?”话音未落,花瑶已从鬓边摘下玉簪,轻轻挑起酒液。玉佩荧光大盛,将酒液照得通透,众人皆能清晰看见酒中暗藏的异物。
莫思聪突然发力,折扇挑开对面交趾使者的软甲,动作迅猛而精准。宾客们惊呼未绝,他已将证据呈于众人眼前:“诸位且看——这酒杯暗格中藏着的,正是韦氏暗通交趾的证据!”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宾客们议论纷纷,震惊、疑惑、惊恐的神情交织在一起。
韦天骄玉笛骤然滴落猩红,笛声裂帛般响起,尖锐刺耳,他怒喝道:“敢在邕州城设局,岑仲昭,你好大的胆子!”厅外忽然传来佩剑拖地的声响,法空大师手持禅杖当门而立,气势凛然。他沉声说道:“影月盟盟主血月刀,邕州城岂容刺客横行?”月色破窗而入,血月刀手中腥红长刀映着寒光,刀尖直指岑仲昭后心,杀意凛然。
岑仲昭突然将金盏摔向地面,金玉碎裂声中液态金芒四溅,他身形暴起,剑已出鞘。花瑶玉佩荧光大盛,瞬间照亮密道入口,她与莫思聪对视一眼,迅速展开行动。莫思聪折扇挑开众人,率先跃入暗道:“少主快走,影月盟必已封锁城门!”
韦天骄玉笛滴落的血珠在暗道石壁上晕开猩红,他阴恻恻地笑道:“岑仲昭,你以为逃得掉吗?”岑仲昭剑尖挑开石壁暗格,九宫长随剑法第九式“破军”剑芒乍现,石壁轰然移开,露出通往邕江的密道。他身形如电,率先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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