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冷哼一声,黑雾翻涌将荧光尽数湮灭。莫思聪见状,拂尘一抛,缠住密使双手,喝道:“奉姑娘,速走!”奉青绫趁机跃出黑雾,短刃在石壁上划出数道深痕,借此力道撞开密道石门。
“莫先生,保重!”奉青绫的声音焦急而坚定。莫思聪被黑雾缠住,却面无惧色:“奉姑娘,记住交趾的阴谋,莫要辜负了少主的信任!”他拂尘一紧,将密使双手牢牢困住,周身真气爆发,与黑雾同归于尽。
奉青绫望着密道入口被黑雾封死,心中悲恸却无暇多顾。她依照玉佩指引,奔向祖坟深处的逃生密道。通道尽头,一叶小舟静泊在暗河之上,奉青绫跃上舟身,轻点舟首,小舟顺流而去,身后传来密道崩塌的轰鸣。
当奉青绫从暗河出口现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沿着邕江边疾行,望见岑仲昭与奉天歌正在城北门指挥部署。奉青绫快步奔去,将边防图与密报呈上:“父亲,狼烟谷军械库已被莫氏付之一炬,但关键火器已被少主取回。这是详细的边防布局,可助我们填补城防漏洞。”
奉天歌接过边防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青绫,你与仲昭此行艰难,却为邕州城立下大功。如今莫氏的军械计划已破,我们只需按图部署,便能将叛贼的攻势削减大半。”
罗绮梦也迎了上来,她手中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战报:“陈家军已在邕江上拦截住莫氏的援军,陈无恤将军说,莫氏的战船虽多,但因使用交趾‘阴阳榫’工艺,船身较重,不擅长近岸作战。我们可利用这一点,在浅水区域设下陷阱。”
奉青绫点了点头,她想起在军械库中见到的陈越战船,那种坚固的船身确实与普通船只不同。她问道:“陈将军可有需要我们协助之处?”
罗绮梦摇头道:“陈将军已部署完毕,只需我们按计划行动。如今最重要的是,在莫思聪发动全面进攻前,将邕州城的防御巩固。”
奉天歌将边防图递给罗绮梦:“你带人加强北城墙的火器布置,重点防御东城门。青绫,你与仲昭检查各处要塞,确保火器运作正常。”
三人领命散去,邕州城在晨曦中渐渐苏醒。奉青绫与岑仲昭检查至东城门时,发现这里的火器已部署妥当。奉家密卫与岑家弟子配合默契,操作火器熟练自如。
“青绫,你看。” 岑仲昭突然指向城外,奉青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邕江对岸,莫氏的战船黑压压一片,船身以 “阴阳榫” 工艺打造,在晨光中泛着寒光。莫思聪立于旗舰之上,玉笛横胸,他的目光与奉青绫隔江对视,恨意与战意在空中碰撞。
“莫思聪,今日便是终结。” 奉青绫玉佩轻晃,发出一声龙吟。岑仲昭剑尖轻点地面,软剑归鞘:“青绫,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与你并肩作战。”
两人并肩立于城楼上,身后的邕州城在晨光中渐渐生动起来。百姓们陆续出门,虽不知内情,但空气中紧张的气息已让他们明白,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莫思聪的旗舰率先吹响进攻号角,战船如离弦之箭射向邕州城。奉天歌在城墙上高声命令:“各就各位,按计划迎敌!” 罗绮梦亲自点燃第一支火铳,火光冲天而起,打响了邕州保卫战的第一枪。
城外江面,莫氏战船与奉家火器展开激烈对抗。火铳的轰鸣声、战船的撞击声、士兵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奉青绫与岑仲昭在城楼上密切关注战局,不时指挥调整火器射击方向。
陈家军的战船从侧翼包抄,利用莫氏战船不擅长近岸作战的弱点,将其逼至浅水区。预先布置好的陷阱在此时发挥作用,莫氏战船接连触雷,船身破裂,士卒落水。
然而,莫思聪的旗舰却异常顽固,火器攻击对其坚固的船身难以造成致命伤害。韦天骄立于另一艘战船之上,玉笛滴落的血珠在晨光中闪烁,他催动笛声为莫氏战船鼓舞士气。
奉青绫突然注意到,莫思聪旗舰的船底似乎有异样。她从城楼上取来强弓,搭箭瞄准,瞬间射出数箭。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命中旗舰船底。莫思聪面色一变,船身突然倾斜,竟被暗河中的机关勾住了船底。
“是黄氏祖坟的机关!” 奉青绫轻声说道,她想起在祖坟中见到的机关图,莫思聪的旗舰显然触发了其中一处。
趁此机会,奉天歌下令全城火器齐射。火光冲天,莫氏战船被尽数击毁。莫思聪的旗舰在火海中摇摇欲坠,他怒视奉青绫,玉笛横扫,却无处可逃。
“莫思聪,你输矣!” 奉天歌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莫思聪的旗舰最终沉入江底,他本人也不知所踪。
战斗结束,邕州城的守军与百姓欢呼雀跃。奉天歌站在城楼上,望着庆祝的人群,心中却明白,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莫思聪与韦天骄的势力仍未完全清除,邕州城的未来仍充满变数。
奉青绫走到城楼边缘,望着江面上飘散的硝烟,轻声道:“仲昭,我们的路还很长。” 岑仲昭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坚定:“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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