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蛊虫!”莫思聪见状,立刻甩出腰间的紫金葫芦,倒出一把朱砂,洒向毒雾之中。朱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与毒雾相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这是影月盟与交趾合制的‘幽冥蛊’,需以纯阳之物破之!”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凝重。
奉青绫趁机召回短刃,玉佩荧光大盛,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那光盾如实质般坚固,蛊虫触到光盾的瞬间,便发出痛苦的“滋滋”声,身体迅速萎缩,化作青烟消散。她定睛望去,却见韦天骄已执笛攻来,玉笛尖端竟淬了蓝汪汪的毒药,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寒芒。
“奉家丫头,你以为投靠岑仲昭就能洗清污名?”韦天骄的笛声突然转急,声波如实质般震出,化作无形的利刃,震得假山石屑纷飞,连一旁的花草都为之颤抖。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与怨毒,“你父亲当年通敌卖国时,可是亲手将奉家玉佩交给了交趾人!”
这句话如重锤般击中奉青绫的心,她的指尖微微颤抖,险些握不住短刃。那话语如同利箭,直刺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莫思聪见状,急忙抢攻,铁骨扇展开如盾牌,扇面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的符文发出耀眼的金光,竟是用龙虎山天师府的镇邪符篆炼制而成。符文的金光与韦天骄的笛声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震撼得整个后花园都为之一颤。
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声响由远及近,转瞬间便已至眼前。岑仲昭率领二十名听风卫破墙而入,他软剑出鞘,剑身如龙吟九霄,剑光如闪电般划破夜空。他一眼便看到凉亭石桌上的青铜符,剑势骤然转向,剑尖精准地点在符纹中心,内力如汹涌的浪潮般迸发而出。符身瞬间寸寸碎裂,碎片在空中飞舞,如漫天飞雪。
“韦天骄,你私通交趾,图谋炸毁黄鹤峰阵法,该当何罪?”岑仲昭踏碎最后一块符片,目光如电,扫过密使,声音冰冷而威严,“还有你 —— 影月盟的‘血手人屠’,以为易容就能瞒天过海?”
密使身形一顿,显然没料到身份被识破。他突然扯下斗笠,露出左耳后三寸长的刀疤,正是影月盟叛徒“血手人屠”的标志。奉青绫这才惊觉,此人正是三年前屠杀奉家满门的凶手之一,那仇恨的火焰在她心中瞬间燃烧起来。
“岑仲昭,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计划?”血手人屠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疯狂与绝望。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玉简,那玉简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影月盟的‘九星连珠阵’早已布下,三日后的土司大会,便是邕州的末日!”
他挥手掷出玉简,玉简在空中炸裂,化作无数血蝶四散飞舞。那些血蝶如同被鲜血染红的恶魔,扑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岑仲昭挥剑斩落,剑气如狂风暴雨,然而血蝶在触碰到剑气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尖啸,竟是用活人魂血炼制的蛊虫。
奉青绫趁机冲向密使,短刃直指其心口。却见血手人屠突然抛出烟雾弹,瞬间,烟雾弥漫整个凉亭。在烟雾的掩护下,传来骨骼错位的声响 —— 他竟以自残的方式缩骨易形,从凉亭顶的瓦缝中逃出,转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岑仲昭正要追击,却被莫思聪拦住。“穷寇莫追,眼下有更要紧的事。”莫思聪的声音冷静而理智,他俯身捡起密使遗落的竹简,展开后,目光一凝,“这是《山海经图》昆仑星域的拓本,标记处正是白虎部族的圣地。”
奉青绫闻言,心中一震。她忽然想起幼年在奉家祠堂见过的壁画 —— 画中九尾狐与白虎对峙,脚下是燃烧的邕州城。再看韦天骄,他不知何时已服下毒药,嘴角溢出黑血,却仍挂着狰狞的笑意:“岑仲昭…… 你以为影月盟只有我一人?记住了,当北斗与白虎共鸣之时,便是穷奇破封之日……”
话音未落,他便气绝身亡。岑仲昭皱眉检查其尸体,发现他左手无名指内侧有刺青,竟是半枚九尾狐与半枚白虎图腾交缠的图案。莫思聪见状,脸色凝重:“这是‘龙虎共鸣’的标记,看来影月盟的真正目的,是唤醒上古星兽穷奇与白虎。”
奉青绫只觉一阵眩晕,扶着石桌缓缓坐下。她想起方才韦天骄的话,父亲当年通敌的真相如阴霾般压在心头,让她几乎窒息。岑仲昭注意到她的异样,轻声道:“先回黄鹤峰,这里交给听风卫清理。关于奉伯父的事…… 我答应你,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回程的路上,奉青绫望着漫天星斗,忽然开口:“莫先生说,北斗倒转咒文需以活人魂血为引。昨夜罗云涌献祭了三十名死士,可我察觉阵法反噬时,感受到的魂血气息远不止三十道。”
莫思聪轻叹一声,折扇轻敲掌心:“你也发现了?那些魂血中,有不少是孩童的气息。交趾人近年在边境以‘采生折割’之术掳走百余名孩童,恐怕都成了他们炼制咒文的活祭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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