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牢寂静如死,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狱卒的鼾声和铁链碰撞的轻响。月光透过高墙上巴掌大的铁窗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如意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在暗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侧耳倾听——老王妃靠在墙角,发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几个孩子蜷缩在母亲怀里,偶尔发出几声梦呓;傅怀远和侍卫们倚墙而坐,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
而傅怀璟依然安静地躺在草垫上,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叶如意无声地勾起唇角。她轻巧地起身,身上的囚衣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月光下,她的身影如同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飘到了牢门前。
铁栅栏上的锁链粗如儿臂,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叶如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锁孔,下一秒,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凭空出现在她掌心。钥匙通体银白,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咔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牢房里几乎微不可闻。沉重的铁锁应声而开,叶如意小心地将锁链取下,推开牢门。临出去前,她回头看了眼熟睡的众人,特别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傅婉儿正抱着她给的糖果,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叶如意眼中闪过一丝柔和,随即又恢复了冷峻。她轻轻带上门,将锁链原样挂好,铜锁"咔"的一声重新锁上,从外表看毫无破绽。
天牢走廊幽深曲折,两侧的火把早已熄灭,只有零星的月光从高窗洒落。叶如意贴着墙根前行,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猫。转过一个拐角,两个值夜的狱卒正趴在桌上酣睡,酒壶歪倒在一边,劣质酒液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叶如意屏住呼吸,从他们身边掠过。在经过其中一个狱卒时,她故意轻轻碰倒了桌上的酒壶。"咣当"一声,酒壶落地,那狱卒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又沉沉睡去。
天牢大门近在咫尺,厚重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叶如意如法炮制,万能钥匙轻轻一转,锁应声而开。她闪身而出,最后看了眼这个囚禁他们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流放前,总得收点利息..."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月光下,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来到了光王府外。
昔日富丽堂皇的王府如今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刺眼的封条。两个锦衣卫站在门口,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叶如意绕到西侧围墙,轻轻一跃,如一片落叶般飘进了院内。
王府内一片死寂,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复存在。
叶如意站在庭院中央,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间中传来的微妙波动——那是她独有的能力,一个可以储存万物的神奇空间。
"宝贝们,我来啦!"
叶如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快步走向库房。
库房大门上的铜锁在她面前形同虚设,轻轻一推,沉重的木门无声滑开。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库房内的景象——成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名贵药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叶如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张开双臂,空间之力如潮水般涌出。
只见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一件接一件地消失在她面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收走。不到半刻钟,偌大的库房已经空空如也,连垫箱子的锦缎都没留下。
但这只是开始。
叶如意像个不知疲倦的精灵,穿梭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正厅里的紫檀木家具、书房里的孤本典籍、厨房里的名贵餐具...统统收入囊中。她甚至撬开了地上的白玉砖,每一块都价值不菲,岂能便宜了那个狗皇帝?
后花园里,盛开的牡丹在月光下娇艳欲滴。叶如意毫不客气地将它们连根拔起,收入空间。池塘中的锦鲤惊慌失措地游动着,却逃不过她的魔掌——这些可都是稀世珍品,一条就值千金。
当她站在屋顶,将最后一片琉璃瓦收入空间时,整个光王府已经面目全非。月光下,原本富丽堂皇的府邸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房梁和坑洼不平的地面,活像个被蝗虫啃噬过的庄稼地。
"完美。"叶如意满意地拍拍手,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定远侯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接下来,该收拾那对狗男女了。"
夜风拂过,她的身影再次消失。
几个起落间,叶如意已经站在了定远侯府的后院墙上。与光王府不同,这里还有几处灯火未熄,隐约能听到丝竹之声——她的好父亲和后娘倒是过得逍遥。
叶如意冷笑一声,轻盈地落在内院。她对这座府邸了如指掌,毕竟在这里度过了并不愉快的童年。循着记忆,她先摸到了库房,如法炮制地将所有值钱物品一扫而空。接着是主卧——她的好父亲和后娘正在酣睡,丝毫不知道危险临近。
叶如意站在床前,冷眼看着这对相拥而眠的男女。
定远侯叶世安鼾声如雷,那张与叶如意有三分相似的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后娘柳氏则妆容精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忘保持优雅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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