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太过诡异,就算是名侦探柯南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得抓耳挠腮,束手无策。
金銮殿内,鎏金蟠龙柱上的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大理寺卿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三品官袍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脊梁上。他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身旁的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素来以冷血着称的武官,此刻握刀的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
几千斤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搬运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更诡异的是,皇宫内外巡逻的侍卫、值夜的太监宫女,竟无一人察觉异样。
"启禀陛下。"大理寺卿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臣等已彻查宫禁十二道门户,所有当值侍卫的腰牌核验无误,九门提督处的出入记录也..."
"朕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皇帝突然暴起,龙案上的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
那颗光可鉴人的卤蛋脑袋在宫灯照射下泛着诡异的油光,映得他狰狞的面容愈发可怖。镶嵌着东珠的龙靴狠狠碾过奏折,在洒金宣纸上留下漆黑的脚印。
锦衣卫指挥使单膝跪地抱拳时,铠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昨夜子时到寅时,玄武门当值侍卫十六人,朱雀门十八人,均未发现异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大理寺卿面色凝重,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皇帝那张阴沉如水的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陛下,微臣斗胆直言,此事……恐怕非人力所为。"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爱卿的意思是……"皇帝眯起眼睛,语气森冷。
"微臣认为,这皇宫……怕是闹鬼了。"
"荒谬!"皇帝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朕乃真龙天子,皇宫乃紫气汇聚之地,怎会有鬼祟作乱?"
殿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户部侍郎像截木头般直挺挺栽倒在地。两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地去搀扶,却发现这位大人裤裆已经湿了一片,骚臭味混着龙涎香在殿内弥漫开来。
"废物!"皇帝抓起鎏金兽首香炉砸过去,香灰在空中划出一道灰白的轨迹。
"报——!"殿外传来凄厉的喊声。
一个满脸是血的侍卫连滚带爬地扑进来,官帽早不知丢在何处:"奉先殿...奉先殿的祖宗画像全变成了...变成了..."他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枯叶,牙齿咯咯打战间挤出几个字:"卤蛋...全是卤蛋..."
皇帝踉跄着倒退两步,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下摆扫翻了鎏金烛台。
火苗"腾"地窜上织金帷幔,映得他惨白的脸忽明忽暗。大理寺卿突然发现,皇帝光秃秃的头顶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红痕,细细看去,竟组成一个清晰的"冤"字!
"鬼...真的有鬼..."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低语像瘟疫般在百官中蔓延。
在场的文武百官心里都打起了鼓,如果不是鬼怪作祟,那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几千斤的财物凭空消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这绝非人力所能及。
大理寺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殿内众人。
他注意到兵部尚书正偷偷用袖口擦拭额头的冷汗,而一向与光王不和的礼部侍郎则面色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殿角的铜漏滴答作响,每一滴水声都像重锤敲在心头。
"陛下..."大理寺卿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微臣发现一个蹊跷之处。这些怪事,都是从光王府被查封后开始的。"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户部尚书手中的象牙笏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大理寺卿看见皇帝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雕纹里。
"大人此言差矣!"刑部侍郎突然跳出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光王谋逆证据确凿,陛下明察秋毫..."
"那为何..."大理寺卿壮着胆子打断,"为何被盗的偏偏都是联名弹劾光王的大臣?赵尚书家失窃的翡翠屏风,钱侍郎家不见的夜明珠,还有..."他的目光扫过几个面色骤变的官员,"孙大人府上消失的十二幅名家字画。"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工部右侍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中的帕子染上一抹猩红。李崇明注意到,这位大人正是当初在光王谋逆案上作证的关键人物。
"更蹊跷的是..."李崇明的声音越来越低,"昨夜值夜的太监说,在子时三刻,看见太和殿前有白影飘过,那身形...极像已故的光王府老太君。"
"胡说八道!"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跪得最近的锦衣卫指挥使脸上,可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大理寺卿伏地叩首:"微臣不敢妄言。只是...光王府祠堂供奉的三十六位先祖,有二十八位是为国捐躯的忠烈。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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