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狸也不想再化形了,就用猫的形态出了藏香阁。
刚出来就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砸到。
季狸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东西,是个人,还是“熟人”,刘慕宾。
刘慕宾此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浑身还被水泡的发白,伤口的皮也向外翻着。
季狸凑近了一点,发现这人还有气息,便没有多事,绕道跑开了。
在季狸走远后没多久,刘慕宾咳了一口血,爬了起来,他比那两个兄弟好一些,最起码没有砍掉一只手,虽然能活命,但是一辈子也只能过端屎端尿的日子了。
他被单独打了出来,道理他懂,他得找到把他害的这么惨的骗子报仇,只有报了仇,自己才有机会活命。
这些事情走远了的季狸并不知情,他还在努力地往家里跑。
季狸进了青石村,步伐就慢了下来,这时候天也才亮。
在回家的路上,季狸老远看见一个大麻袋在路边躺着,中间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季狸本想抬爪扒拉一下,没想到这麻袋突然动了起来。
季狸吓得一下子窜到树上躲了起来。
只见麻袋里的东西慢慢挪动着,竟从里面爬出来一个人,是王瘪肚!
现在光线不好,普通人还看不真切,但是季狸的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王瘪肚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都是青紫的印子,他好像被人扔在这里一晚上中风了,嘴都歪了。
他鬼迷日眼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路过才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估计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不敢叫嚷,怕村里人看笑话。
在树上的季狸乐开了花,直到看不见王瘪肚的身影才跳下树回家。
尽管季狸很小心的开门,但是年久失修的木门还是发出吱呀声。
季狸顺着缝隙挤进去,还没等跳到床头上,便看见小幺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床上。
小幺显然是专门等季狸的,他昨天等了好晚也不见季狸回来,今天还没等天亮就起床了,但是还是没有看见季狸回来。
小幺委屈巴巴的掉小豆子,以为季狸不回来了。
“喵——(超小声)”季狸看着团成团的背影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的小幺僵了僵,连忙抱起被子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转过头抱住的季狸蹭。
季狸也没想太多,只当小家伙想出去玩,于是季狸和小幺像做贼似的出了房门。
还没等俩个小家伙出了院子,俩人就被两只手分别揪住了后脖颈。
“你们要去哪?”岁桓阴恻恻地声音传来。
“季小幺,你胆子肥了啊。”岁桉轻拍季小幺的屁股蛋子。
季小幺看到做坏事被人抓包只得红着小脸捂住屁股。
“喵~~~(你们别出声,我带你们看好戏去)”季狸微微挣扎下来。
两个鬼机灵对视一眼就成了同伙。
一面黄土墙上露出一排小脑袋,目光齐刷刷地看着黄土院子唯一的屋子里。
“哎呦!娘!你轻点!”王瘪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你个挨千刀的!又得罪了谁?被人大晚上的套麻袋,你哥挣得钱还不够你败的!”这显然是王瘪肚的娘在说话。
“娘!我最近真的没惹别人,哎呦,快拿钱带我去医馆看看吧!我这嘴不治好让我怎么见人啊!”
“见什么人见人!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你就在家好好给我待着!”
“娘!大哥、大哥你可不能不管亲弟弟啊!”王瘪肚又换了个人求情。
“你、你你还是听、听听听娘的话、话吧。”王吭哧显然也不想管,说完就走出门干活去了。
墙上的一排小脑袋麻溜的往回一缩,直到王阿婆被自己儿子烦的不行了,把他往院子里赶,小家伙们又忍不住好奇偷偷探出头来。
在看到嘴歪的王瘪肚还有脸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后,终于岁桉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岁桓虽然自己也快憋不住了,但是还是一手捂小幺一手捂岁桉的嘴巴,带着他俩往下蹲。
“谁在那?!”王瘪肚本就脆弱的心灵被这一笑更是难看。
没逮到人,自己也不敢瞎嚷嚷了,灰溜溜进屋躲进被子里了。
走远了的季狸一行人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了,刚刚憋了一路,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在一行人有说有笑进入院门时,又悄悄收敛了声音。
也不知道自家哥哥姐姐昨天干什么去了,平常这个点该起了,现在只有婉凝姐在厨房忙活。
小不点们洗漱完也去帮忙了,岁桓还好心的给季狸擦了把脸,只不过毛都翘了就是了。
清晨的炊烟缓缓升起,夹杂着晨露和柴火的气息,季狸前爪前伸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婉凝把弟弟们的饭盛出来,哥哥姐姐的饭还在锅里焖着,便招呼大家先吃。
饿了一晚上的季狸早就狼吞虎咽起来,连小幺多给的半块杂粮饼子都吃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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