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峰不解,“还有事情没做完?”
三娘点点头,虽然平时有些木讷,不过她也是和大哥二哥商讨过的。
三娘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短树枝,在熊峰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手捂住熊峰的嘴,另一只手用树枝比住熊峰的脖子。
“你觉得这个动作我会做什么?”三娘难得锐利的目光看向熊峰。
熊峰被一个小姑娘以这种姿势威胁还怪不好意思的,“额……是抢劫?”
三娘拿树枝的手微微用力,“如果要抢劫我会挑一个有钱人,而不是下等倌人,这个姿势像不像……别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熊峰顿悟了,“原来如此,这么说凶手还会有动作。”
三娘点头,又转身看向来来往往的人群,张德州和陈阿娇的消息都被封锁了,百姓还不知道小镇有隐藏着一个杀人犯。
“可是咱们里里外外都找过了,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啊。”
三娘看了眼天色,“城门有官兵把守,除非他会飞出去或者和兔子似的会打洞,肯定是我们排查环节出了错,再召集兄弟几个开个会,排除有疏漏的地方。”
“是。”同样都是新来的,但是三娘已经逐渐形成主导地位。
南初那边已经从老车夫口里得知赵府小少爷和画像有七分相似,那个嘱托搬运大瓮的人也是赵府的小少爷——赵雁。
留湘河边泡在瓮里的两具尸体衙门内的老人都熟悉,都是原来张德州身边的红人。
只不过南初上任的时候对这种不干实事的行为极为厌恶,把他们和一些一路货色的捕快通通赶了出去。
宋昭还记得前些日子,死者其中之一还央求过他,让他和南大人多说说好话,再把他招回去吃官粮。
赵貌斯梳洗完毕没多久就又被拉来出现场了,熟练地带起皮手套开始忙活。
两名死者均在口鼻处发现蕈形泡沫,就是白色的粘液泡沫,皮肤惨白呈现鸡皮状态,在臀部的尸斑也非常浅淡。
赵貌斯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把手套摘下来,“两人都是溺毙而亡,颈部和肩膀没有掐扼痕迹,怀疑是事先昏迷然后被凶手溺毙。”
“昏迷?”季景煜随即掏出手帕,把张德州血迹旁边的白色颗粒物小心翼翼地捻起来。
“你能看得出这是什么吗?”季景煜把手帕递给赵貌斯。
赵貌斯沾了一下,在鼻翼下嗅闻,神色略显阴暗,“是迷魂香的粉末。”
“迷魂香?这药可不常见。”宋昭好歹也在衙门待了好些年了,这些一听就是干坏事的药还是清楚的,极少量的迷魂香确实可以助眠,不过购买的人数少,也只有少部分药铺有存货。
南初当即派宋昭去药材铺一一询问,倘若知道赵雁在哪家铺子购买迷魂香,倒是大概可以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小周轻轻咋舌,“赵雁也真是有本事,一个砍头,两个溺毙,杀个人捅一刀的事还整出来那么多花样。”
季锦皓翻了翻记录的本子,“赵雁的父母如果没有记错是跳河自尽的。”
“那又怎么了,总不能父母自尽也要拉个垫背的吧。”小周还是不解。
周围的一圈人都想看傻子似的看小周,还是黄窦低声给小周解释,“周哥,你是真笨还是装的,他们家还有个儿子呢,就算大儿子判死刑也得扶养小儿子长大啊,怎么会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
“而且啊,张德州既然图谋赵府的家产,总得把他们一家人弄没了才能成功啊,你猜张德州让谁把赵家父母弄死的?”
小周一拍脑袋,“对啊!我倒是把这事忘了!”
“你才笨呢!”随即又忍不住踹了黄窦屁股一脚。
“砰——”
“fei!黄豆芽!你他*的屁股也装铁片?!”
南初负手看着留湘河的水波,“现在我们还得想一个问题,赵雁到底还有没有要报复的人,我怕这里会再多一具尸体啊。”
今天的调查不能说没有收获,但是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赵雁躲在哪里,会不会还有人是他的目标?
天色渐晚,季景煜得和宋昭去走访药铺,季锦皓也得查看从张德州家拿来的账本,家里只剩下放学的四小只还有疲惫的三娘。
“我回来了!”季狸捧着热乎乎的包子进门。
他刚从藏香阁回来,谭叔被案子吓得有些慌了神,怕季狸也跟着出什么意外,索性让他在阁主们回来前先放假。
“哥哥抱!”小幺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季狸亲近了,有些孩子气地撒着娇。
季狸把包子举高,“小心点小幺,这是刚出炉的肉包子。”
“大姐,大哥和二哥不在吗?”季狸四下环顾了一圈。
三娘点点头,“大哥和二哥有事忙,不用等他们了,咱们先吃饭吧。”
饭后,四小只看季狸难得在家,都不愿意睡觉,想和季狸玩。
季狸左思右想,又看了看肚子吃的溜圆的四小只,“那我们玩躲猫猫吧!”
小幺不管季狸说什么都率先赞同,生怕同意的晚了哥哥姐姐就不带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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