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花黔默默收回要去提醒季狸的手,转而背过身去捂着自己的脚。
南初继续在季狸背后看着,只见季狸正捧着一张油纸在舔着上面仅剩的调料,还时不时挠挠脸蛋。
“咳!偷吃什么呢?”南初故意咳嗽一声,吓得季狸赶忙把油纸藏在身后,转过身看向南初,季狸还想先卖个笑脸耍宝好让南初不唠叨他,奈何季狸只感觉脸僵得很,根本笑不出来。
南初他们这时候也发觉不对劲了,刚刚季狸背着他们没有察觉,就连给赵貌斯花黔喂零嘴的时候头也心虚地不敢回过头来。
“小狸?!你脸疼吗?”季景煜和三娘这时候也上前来,想去碰季狸的脸蛋又不知如何下手,因为季狸现在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还像西瓜一样白一道红一道的,可是如果细看就知道白道子上是因为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痘痘这才显得白一些。
季狸摇摇头,“布腾啊,就四脸有点僵,瑟头有点大。”说罢又想伸出手去抓脸,这次被站在一旁的赵貌斯给抓住了手腕。
“帽四哥?”季狸还是不解,想奈何脸痒得厉害,季狸不得不扔下油纸去挠脸,这次手被三娘给抓住了。
“莫动,你脸肿了。”三娘不解刚刚还好端端的弟弟怎么突然脸变得这么肿。
赵貌斯把着季狸的脉搏,又扒开季狸现在有些臃肿的眼皮看了看。
“小狸是中了风邪。”赵貌斯也很是疑惑,风邪多半是因为环境变化和生活作息而引起的疾病,对季狸来说属实不应该。
“小狸刚刚吃的什么东西?”南初看向花黔,他倒是想起了季狸这段时间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偷偷吃着什么东西。
花黔也意识到自己给小狸买的东西好像不妥,“炒田螺,我挑的都是新鲜的田螺,亲自看着摊主做的。”
季狸突然看向花黔,张了张嘴,尽管现在说话不利索,但还是艰难地说道,“我……田螺过敏!”
赵貌斯牵着季狸来到躺椅上,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布袋卷,展开布卷就见里面是密密麻麻地针,吓得季狸想站起跑路,但是又被三娘给按了回去。
“虽然我不懂你嘴里说得过敏是什么,不过通过针灸可以治疗,小狸你放心,这针也就看着吓人,但是扎进去一点也不疼。”赵貌斯一手拿着火烛一手拿针借火上消毒,光晕打在赵貌斯脸上更吓人了。
季景煜见状,走到另一边和季狸搭话试图转移季狸的注意力。
“小狸,你刚刚说的过敏是什么?”
“过敏就四,有的人对花粉过敏,一接触到花粉就打喷嚏,还有人对食物过敏,就像我对田螺过敏,有的人对花生什么的,过敏的源头可多了。”季狸乐得和季景煜讲一些小常识,没有发觉一根针已经刺入了他头上的一个穴位。
“你也说了,有的人过敏只是打喷嚏,怎么你过敏却如此严重?”季景煜还是不放心,他怕小狸是做了别的事情或者是今天去吃钱府宴席时误食了什么东西。
季狸摇摇头,“过敏的严重性也有个体差异的,有的人接触到过敏源也会像我一样肿,更有甚者会直接死掉。”
南初在听到过敏严重会死人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严厉,“你明知自己对田螺过敏,怎么还去吃那些东西?螺肉是最好辨认的,哪怕有怀疑也不应该为了一时口腹之欲置生死不顾!”
南初的话让季狸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是因为……我没吃过田螺,也从来没见过田螺长什么模样,但是我知道我田螺过敏。”
季狸确实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田螺,但是他田螺过敏的事情福利院的很多人都知道,应当是福利院体检的时候做了过敏原测试。
“你还对什么东西过敏?我把那些东西找来给你认认,改天我带你认带壳的田螺长什么模样。”在花黔的认知里,灵猫的学习就和动物那样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对不能吃的要牢牢记住。所以哪怕花黔崇尚习武,但是该认识的毒药毒草一个也没落下。
季狸刚想摇摇头就被赵貌斯给固定住了,“莫动。”
“没有了,我只知道我田螺过敏。”季狸如实答道。
趁着季狸聊天的这一点功夫,赵貌斯已经把季狸神不知鬼不觉地扎成了一个刺猬。
“赵大哥,小狸什么时候拔针?”三娘握着季狸的两只手,怕他再去抓脸让针挪动了位置。
赵貌斯一边往刻漏里面加沙子一边说,“等这七升沙子漏完时间就到了。”
南初看着刻漏,他好像明白了最后一个疑点凶手是如何完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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