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账册砸向闻声赶来的衙役,“官爷,这腌人缸里的酸菜——喂狗都嫌脏!”
七大姑八大姨尖叫着要逃,被青杏一瓢辣椒油泼中裙摆。五婶镶金牙的嘴刚张开,就被姜黎塞进块长绿毛的腐乳:“新腌的‘闭嘴丸’,专治长舌妇!”
姜承业佛珠突然炸开,檀木珠子滚进酸菜坛。他暴喝着抡起弯刀劈来,却被萧景珩的律师证拍中手腕:“根据《刑事诉讼法》第80条——”公文包甩出银手铐,“您有权保持沉默。”
“沉默你祖宗的棺材钉!”姜黎赤脚碾碎最后一口腌人缸,鎏金血混着毒液泼向姜承业,“这缸送你当棺材——”缸片割破他蟒袍,露出心口纹着的凤凰蛊纹,“哟,偷了姑奶奶的胎记当刺青?”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姜大夫的胎记……”表盖内侧刻着同样的凤凰纹,“三年前就该姓萧。”
晨光刺破地窖时,衙役押着姜氏全族游街。姜黎翘腿坐在祠堂供桌上啃辣黄瓜,萧景珩的婚书垫在酸菜坛底镇邪。青杏拎着最后半坛辣椒油,挨个给街坊舀上一勺:“新调的‘公道散’,专腌黑心肝!”
西街炊烟照常升起,姜氏祖宅的匾额换了新漆——
阎罗医馆分号
专治:黑心、烂肺、不要脸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姜氏祖宅的门缝,缓缓地洒在了那块崭新的匾额上。匾额上的“阎罗医馆分号”六个鎏金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几乎无法直视。
姜黎赤着双脚,蹲在祠堂的门槛上,全神贯注地磨着手中的刀。那刀刃与青石板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甚至比街口王铁匠打铁的声音还要响亮几分。每一次刀刃与石板的碰撞,都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决心和毅力。
而在不远处的廊下,青杏正蹲在那里腌制萝卜。她身着一袭素色的粗布衣裳,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臂。阳光透过廊下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金色轮廓。
青杏的动作十分娴熟,她先将一颗颗青萝卜洗净,然后用刀切成均匀的薄片。每一片萝卜都薄如蝉翼,透明的质感让人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阳光的影子。切好的萝卜片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等待着下一步的处理。
接着,青杏拿起一个粗陶坛子,将切好的萝卜片小心地放入其中。她的手法轻柔而精准,每一片萝卜都像是被她呵护的珍宝一般,轻轻地落入坛中。然后,她又依次加入了各种调料,有盐、糖、醋、蒜、辣椒等等。这些调料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它们相互交融,散发出独特的香气。
青杏用力地搅拌着坛子里的萝卜和调料,她的手臂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像是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随着她的搅拌,坛子不时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那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律。
而那股浓郁的酸味和蒜香,也随着坛子的晃动飘散开来。那味道酸酸甜甜,带着一丝微辣,让人闻了便忍不住口舌生津。然而,这股味道对于路过的族老们来说,却有些过于浓烈了。他们纷纷捂住鼻子,加快脚步,想要远离这股“异味”。
“作孽啊!祠堂改医馆,祖宗要降雷劈的!”三叔公拄着断成两截的龙头拐,颤巍巍指着供桌上那排酸菜坛子。
“雷劈?”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啪”地糊在祠堂门神像的眼珠上,“您老往功德箱塞假银票的时候,怎么不怕雷公惦记?”毒粉簌簌往下掉,门神的脸瞬间蚀出个歪嘴笑。
萧景珩迈着稳健的步伐,手提公文包,不紧不慢地跨过门槛。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装,裤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过供桌,仿佛不经意间将那堆积的香灰扫落了些许。
“根据《民间信仰场所管理条例》第15条规定……”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他的指尖轻轻弹了弹那崭新悬挂的营业执照,那动作显得优雅而从容。
正当众人都被他的话语吸引时,他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迅速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二维码牌子,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预谋好的。
“这儿现在归卫生局管,三叔公要上香的话——”萧景珩顿了顿,特意将“上香”两个字说得略微重一些,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二维码牌子,“扫码支付,一次五文哦。”
人群哄笑中,五婶扭着水桶腰挤进来,镶金牙的嘴直喷唾沫星子:“疯丫头!把我库房的翡翠屏风还来!”
“屏风?”青杏从酸菜坛底捞出块破布,抖开正是五婶私藏的赃物账本,“您拿赈灾银子买的屏风,早劈了当柴烧——”她突然掀开药柜暗格,扯出串翡翠项链,“倒是这串‘公道链’,今儿免费送街坊!”
街坊们顿时炸了锅。卖猪肉的张屠户抡起砍刀剁下块腊肉:“姜阎君!这肉挂着‘周记’的牌子,一煮满锅绿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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