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衣领:“够姜氏全族啃一辈子咸菜。”忽然从内袋掏出鎏金怀表,“聘礼再加块地皮,姜大夫可愿当我的老板娘?”
“老板娘?”姜黎一脚踹翻祖宗牌位,“姑奶奶这儿只缺腌酸菜的伙计!”突然将房契甩向街坊,“这宅子改医馆分号,专治黑心烂肺!”
七大姑尖叫着晕倒,三叔公的拐杖“咔嚓”断成两截。祠堂外的货车慌忙倒车,却撞翻了姜承业的佛珠架,檀木珠子滚进臭水沟。
暮色吞没祖宅时,姜黎翘腿坐在供桌上啃辣黄瓜。萧景珩的婚书垫在酸菜坛底镇邪,青杏剁辣椒的声响惊飞最后一只昏鸦。
暮色染红姜氏祖宅的飞檐,姜黎赤脚踩碎祠堂门前的石狮子头,鎏金血顺着脚踝往下淌,把青砖地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青杏蹲在廊下熬辣椒油,铁锅里的红油“咕嘟”冒泡,呛得守门家丁直抹眼泪。
“反了天了!”二叔公拄着龙头拐冲出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祠堂重地架油锅,你这疯丫头——”
“疯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刀尖挑起供桌上的发霉贡品,“拿烂果子糊弄祖宗,姑奶奶替你们开开荤!”腐乳“啪”地糊在“姜氏列祖”的牌位上,毒粉簌簌往下掉。
八大姨抡起翡翠镯子砸过来,被青杏一瓢滚油泼中手腕:“新腌的‘红烧猪蹄’,二夫人趁热吃!”
萧景珩的皮鞋声从月洞门传来。他拎着公文包跨过门槛,袖扣映着残阳冷光:“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6条……”指尖弹了弹祠堂梁柱的裂缝,“聚众闹事损坏文物,够诸位喝一壶。”
三姑突然扑向酸菜坛,镶宝石的护甲抠向青杏眼睛:“小贱人!这坛子是我陪嫁的——”
“陪嫁?”青杏闪身躲过,从坛底捞出串翡翠项链,“三姑上月典当祖宅地契买的吧?”项链坠子背面赫然刻着“姜氏宗祠”的篆文。
人群炸了锅。萧景珩忽然贴近姜黎耳畔,呼吸扫过她颈侧:“西厢房有口腌人缸。”他袖口滑出青铜钥匙,“聘礼加码,换你半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赤脚碾碎钥匙旁的蚂蚁,“姑奶奶倒要看看,什么缸比你的脸皮还厚!”
踹开西厢房门的刹那,腐臭味混着药香扑面。三百口黑陶缸整齐排列,每口缸沿都缠着苗疆银锁。青杏的机械眼突然泛红:「警告!检测到人体组织残留——」
“姜家的祖传秘方?”姜黎刀尖戳穿最近缸口的封泥,黏液中浮出半截泡烂的玉镯——正是半年前失踪的李寡妇贴身物!
萧景珩公文包“啪”地摊开在供桌,三百张失踪案卷宗哗啦啦铺满祠堂:“姜总这腌菜手艺——”他指尖掠过泡肿的案卷,“倒是比律师函更催命。”
姜承业的佛珠突然扯断,檀木珠子滚进辣椒油锅。他暴喝一声掀翻供桌,暗格弹出把苗疆弯刀:“乖女,为父教你最后一课——”刀尖直指酸菜坛,“姜家的腌缸,从来只进不出!”
“巧了。”姜黎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凤凰纹,“姑奶奶的酸菜坛——”她染血的指尖捅穿腌人缸,“专治活畜生!”
缸中黏液喷溅的刹那,祠堂梁柱突然震颤。青杏怀里的酸菜坛嗡嗡作响,坛底掉出块冻硬的麦芽糖——糖纸皱巴巴写着:「娘子,地窖第三格」。
地窖阴风裹着腐臭味窜上来,姜黎赤脚踩碎最后一级木梯,鎏金血顺着脚踝蚀穿地砖。青杏举着火折子跟在后头,火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混着干涸的血手印。
“娘子......这抓痕像是新挠的。”青杏的银铃铛突然炸成齑粉,白骨五指抠进墙缝,扯出半截褪色的红头绳——正是西街失踪的绣娘翠花的物件。
姜黎刀尖挑起红头绳,毒粉簌簌往下掉:“姜家的腌菜秘方——”她突然踹开第三格暗门,“原来是拿人肉当引子!”
暗门内三百口黑陶缸整齐排列,缸口缠着苗疆银锁。萧景珩的皮鞋声从背后传来,公文包“啪”地摊在霉烂的木桌上:“根据《刑法》第232条……”他指尖掠过缸沿血渍,“姜总这腌菜手艺,够枪毙三回。”
“放屁!”姜承业突然从阴影中冲出,佛珠缠住姜黎手腕,“乖女,为父教你最后一招——”他猛地掀开最近缸口的封泥,绿液中浮出块鎏金牌位,「姜氏嫡女姜黎」的刻字刺人眼。
“哟,连棺材都备好了?”姜黎突然狂笑,鎏金血凝成火凤撞向牌位,“姑奶奶的命——”凤凰纹离体灼穿缸壁,“阎王爷都不敢收!”
缸中黏液喷溅的刹那,青杏怀里的酸菜坛突然炸裂。菌丝遇血暴涨,顺着地缝缠住姜承业脚踝:“娘子!坛底有东西——”她白骨五指插入坛底,扯出本泛黄的账册,每页都粘着失踪女子的血指印。
萧景珩袖扣闪过冷光,手机屏亮出通缉令:“姜总三年来拐卖妇女三十人——”他突然贴近姜黎耳畔,“这功劳够换你半坛辣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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